宫远徵定定看她,透出点可怜巴巴的委屈。
像是在说,真的不想和我一起佩戴同款吗?
“......”
好吧好吧,陪他一起戴同款也不错啦。
...
宫岁徵每日都检查他耳洞愈合的进度,远徵也抽空自己学着做了几对成品。
他对暗器机械颇为熟悉,打东西自然也是掌控之中。
借用了宫紫商的炼铁室,库库做了一堆出来。
期间还被宫紫商薅走几对,又被当劳工要求给侄子侄女们打小镯子长命锁。
取了一对偏苗疆风的耳坠递过去,整条蛇身材质是由银制成的,蛇身蜿蜒曲折,眼睛是两颗蓝宝石镶嵌,耳坠的尾部,也就是蛇尾逐渐变细,末端悬挂着一个小铃铛,增添一种活泼又神秘的感觉。
远崽很贴心的把每对都做成一大一小的那种,适配岁岁的小耳朵。
岁岁接过放在手心,点点蛇眼的蓝。
喜欢。
...
待愈合后,岁岁小心翼翼的把耳钩穿过他的耳垂,自己也戴上了同款的蛇形。
宫远徵指尖一拨一晃,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不羁又迷人。
清隽精致的他做这种动作,让人有些移不开眼,被蛊惑一样想要靠近。
宫岁徵手臂越过他身侧撑在椅子扶手上,用手掰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目光细细描摹每一寸的肌肤,“我家远宝也太好看了。”
她一点不吝啬的给予夸夸,孩子是在鼓励式教育下长大的。
一句话,宫远徵被钓成翘嘴,眼睛很亮,熠熠生辉的。
艳丽既有少年感的奶气,嘴角上扬起,笑起来格外可爱,犹如快乐小狗。
他被捏的小金鱼嘴嘟嘟状,岁岁忍不住两只手开始揉揉捏捏。
身下的人傲娇不让戳,眸中却涟漪春水。
小狗悄悄吞咽口水,两人的近距离简首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两支一模一样的耳坠相对晃动,蛇头造型极为逼真,两人戴出了不同的感觉,极具有攻击力的远徵耳根发烫。
小肉脸的岁岁显得可爱俏丽。
自此,宫远徵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特别钟情于收集各种各样的耳饰,两只小孔雀天天变着花样打扮。
......
起伏的群山环抱着晨雾,西周景物模糊难辨。
躲过徵宫各处新换上的机关和毒物陷阱,宫子羽赶在他们早膳开席之前来蹭饭。
“还好你来得早,还能加餐,再晚会儿你就吃空气吧。”
岁岁让下人给添了副新碗筷,笑意吟吟的调侃他。
对牛牛的到来也不意外,牛牛一被留守在家就会来找他们拼饭。
三人年龄差不多,倒是能玩到一处。
宫子羽净罢手后入座。
被打搅到的宫远徵失去笑容,阴恻恻的瞪牛一眼。
健康又营养的早食摆了上来,将将足够他们三人吃。
对面两个旁若无人的给对方夹食物,有时候岁岁咬过一口不喜欢的,会被宫远徵夹走消灭掉。
宫子羽恍恍惚惚的咽下口中的茯苓糕,表情难言。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见,但他总觉得这对兄妹有些暧昧了。
吃掉对方吃剩下的食物什么的...
他哥都不会这么做的好吗!
...
早年宫岁徵的身世成谜,首到她年龄大了些,徵宫的前任宫主才出来为她澄清,言明这个孩子是后山遗孤,他觉得小孩漂亮就捡了来养。
好吧,归根还是他们宫门的人,大家表示理解并接受。
宫岁徵聪明伶俐,又阳光开朗,性格妥妥的讨人喜欢。
徵宫养了这么多年,他们底下人也都有些感情了。
对此澄清,长老们表示想让她回到后山,履行后山应尽的职责。
然后被宫卿徵毒了一顿老实了。
...
宫子羽咬着勺子发愣,小铃铛的大长腿伸展开,在桌底下踢了踢他。
“你愣着干嘛呢?饭菜都凉了。”
岁岁嗷呜吃掉喂过来的蒸蛋,小满足的跟着大部队踢牛牛。
两条腿都被踢,牛牛半抬眼皮轻哼他们。
抬眼就看到宫远徵用喂宫岁徵的汤匙来喝汤。
“你...你们...”
“怎么了?”宫远徵好整以暇的挑眉望他,嘴角笑容抑制不住的上扬。
鬼使神差的,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牛牛撇过头对岁岁讲了一句话,“要不你做我的新娘吧。”
这么一说出来,还越觉有道理。
岁岁性格好,和谁在一起都会是个开心果,又甜又会夸夸,假如以后真的在一起生活,那肯定会很美好。
“噗咳咳咳...!”她冷不丁被这句话给吓呛到了,咳嗽不止。
宫远徵忙的为她拍拍顺气,喂着喝温水,面上是掩盖不住的怒气,“宫子羽你疯了!”
“岁岁是你妹妹!”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气,心中火噌噌往上窜。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
“没有血缘关系。”牛牛沉静有力道。
虽说刚才是想试探这对兄妹才问的,现在就完全是合自己心意了。
他与宫岁徵之间知根知底,还有打小的友谊为感情基础。
宫子羽越来越觉得自己灵机一动的想法可行,他简首就是天才!
学着宫远徵的样子,为岁岁夹了一筷子的肉。
少女刚消灭掉一半的碗中又冒尖儿。
“......”
宫远徵心里发堵,眼神凶狠对准第三者。
“岁岁你先出去。”
呃...好吧,轻点打哈。
岁岁摆了摆手无声同意。
“我要和子羽哥哥要好好交流一下。”
他把岁岁推出去关门上锁。
宫远徵摩拳擦掌往屋里走去,捋了捋袖子,宽大的长袖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气的他重新给袖子卷边撸起。
白皙的小臂精瘦有力,他的肌肉因为用力的缘故微微鼓起,抓住宫子羽的衣领拉近推开,“她是我的。”
别来沾边。
不会因为玩伴情谊就让给你的。
牛牛面色从容淡定,顿悟道,“你们果然有奸情。”
“那我勉强退出好了。”
既然弟弟的妹妹会变成他未来的弟妹,那他就不掺和进来这复杂的关系了。
宫远徵堪堪松了口气,拽着他的手也没松开,不解气。
“要不还是让我揍你一顿吧。”
弟弟妻不可妻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