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拉扯扯之际,盯盯猫远徵出没。
漆黑的身影悄无声息立在两人身后。
只见白净纤细的手正在触碰宫子羽的耳朵,宫远徵眸光微转,面上的笑容令人生寒。
“宫子羽,你耳朵不想要了?”
小铃铛双臂交叉于胸前,下巴微仰着,生硬的口气暴露了他的不冷静。
两只被吓的僵住。
怎么神出鬼没的!
被点到名字的人把自己耳朵从中扯出来,仰了仰头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宫岁徵就简单多了,首接把手递过去就行。
干净的帕子浸泡盆中,给拧至半干状态,远徵仔细把她每个手指擦干净。
啧,又嫌弃他。
宫子羽夸张的啧了一声,被宫岁徵捏住嘴巴。
“唔唔唔!”放开我!
“你还碰?”
还碰他!
梅开二度,远徵小狗首接红温了。
岁岁被心中燃起的酸涩情绪闷住,立刻松开牛牛,把手重新递给远徵,亲昵的挽住他胳膊晃晃。
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无辜,远徵低垂着眉眼,到底没舍得避开她的触碰。
余光瞥见多余的宫子牛,他语气平静,不咸不淡的,“子羽弟弟来徵宫做什么?”
宫子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算了,他大人不跟小孩子计较。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哦~
宫远徵听的笑出声,想说点不中听的话打击一下对方,又想到要在岁岁面前口下留情。
自己还是个阳光开朗的人设呢。
“去去去,别碍事,我要和岁岁说。”
宫远徵被赶到一边,不爽的眉头紧蹙。
宫子羽殷勤的搬了张桌案过来,岁岁握笔唰唰记录下他的妄言。
“要温婉动人,精致如画,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喜欢淡雅的装扮,最好是江南女子。”
“温柔,讲话轻声细语的,还要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
“最好是不喜欢宫门的。”
宫子羽意犹未尽的把话说完,眼睛亮亮的憧憬美好。
呃...好耳熟啊?
宫岁徵搁下毛笔,细细打量他一番,要求这么高,想娶公主啊?
旁听的远徵蓦地支棱起来,心中浮出个猜想,下意识脱口而出,“宫子羽,你不是恋.母吧?”
能这么细节的描述出来,心里肯定是有真实人选的。
但他周围的女性,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
远徵和岁岁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你小汁,多少有点变态了。
宫子羽看看他提出的那些条件,又回想他对娘亲的印象,全身狠狠地一个哆嗦。
他不是,他没有。
宫子羽拼命摇头,坚决否认。
他才没有那种怪癖呢。
为了摆脱那种嫌疑,宫子羽果断去角宫讲了与之相反的条件。
宫尚角正在研墨作画,举手投足都是一个端雅。
温和专注的倾听过后,他颔首接过了纸张,上面都是宫子羽对未来妻子规划的预想形象。
...
宫二出门给弟弟们张罗找对象,宫门的公务又要丢给宫远徵操心了。
窝在徵宫不出来的宫远徵懒洋洋耷拉个眼,悠闲倚靠在岁岁身上。
他把事情全砸给吃白饭的宫朗角了,哥哥在上,可要替弟弟做些事情。
宫岁徵手中飞快解着九连环,背上被压了个庞然大物,体积重得要死。
她不耐烦的杵杵身后的大只,“我要被压扁了。”
宫远徵手臂收拢,背后将她搂的更紧,想把人一点一点揉进怀里,“别玩它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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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这木头,十年如一日的呆瓜。
呆瓜岁放下手里的消遣物件儿,推开黏人虫。
她转动目光,视线聚焦在旁边人身上。
宫远徵被盯的一脸莫名,茫然看向她,“怎么了?”
“紫商姐姐前两日赠我一双耳饰。”
岁岁顿了顿没继续。
“嗯?”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是一对翠色叶形的耳坠,特别好看。”
宫岁徵轻叩下颌作沉吟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他。
“那就收着吧,改天给她回礼。”
宫远徵轻轻一仰,单边眉毛挑起略显疑问,像是问她还想说什么。
“想戴...但是我没有耳洞。”
“要不我们穿耳吧!”
“一人穿一个洞。”
两人都承受了双倍疼痛呢。
岁岁拍桌震响,掷地有声的。
对面拒绝的话还未宣之于口,及时停住。
抛掉犹豫之色,宫远徵欣然接受这个想法。
银针悬在烛火上烤炙,他轻轻捏住她小巧的耳垂,边和人讲话分散注意力。
“我也要戴那支翠色的耳坠吗?”
那对耳坠本就是女式用的,宫远徵有些小抗拒。
岁岁被扯着耳朵,注意力都集中在银针和温热的手指上。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无意识的抓住远徵的腿,“我妆匣子里还有一对蓝羽耳挂,你戴正合适。”
她暗戳戳存放好久了。
正说话间,银针己经穿过薄薄的一层,岁岁只感觉到一下微弱的刺痛,穿耳就完成了。
小镜子照着耳垂,红通通的,也并没有出血,顾客岁表示非常满意。
宫远徵微微弯起,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弧。
换了新针递给对面,“该我了。”
柔软的指尖在耳垂上捏来捏去,宫远徵脸颊泛红隐忍不语。
耳朵是他的敏感处之一。
宫岁徵揪着耳垂研究半天,才估摸好要把耳洞的点定在哪个位置。
一边问宫远徵火要撩到什么时候,手上还不老实的把人家耳朵揉成一团。
宫远徵喉结动了动,抿紧嘴巴,下颌紧绷着,“好了...可以开始了。”
嗓音略有沙哑。
宫岁徵下手果断,但没有远徵的手稳手轻。
这次穿孔的痛感要比她的强烈,两人眼中都沁出了水意。
噙着泪意的眸子两两相望,宫岁徵贼怕疼的嗷了一嗓子。
被扎出血的人哭笑不得,看她手忙脚乱给自己止血。
“完了完了完了,都扎流血了。”
“等血不流了,耳洞会不会愈合上啊?”
实在菜鸟出手,她就怕一愈合,那就白扎了。
宫远徵头颅悄然偏转过来,“待几日银饰就能预防长合上。”
“那我去给你拿耳挂,等我!”
宫岁徵一溜烟儿去扒拉自己妆匣子,情急之下把东西全倒床榻上面,这才找到那对珍藏己久的蓝羽耳挂。
给崽戴上,崽又执拗的要给她戴。
一对耳挂被两人分了去。
宫岁徵眨巴眨巴眼,她是想戴紫商姐姐送的那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