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嫁给那个偏执的“疯子”
海城最近是越来越冷了,昨夜悄然飘落的雪花。一时间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白雪寂静之中。
往年此时,周文茵定会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好好推个雪人,今年却是无心欣赏这银装素裹的天地。她最近烦躁不己。
父母竟然想要将她嫁给那个偏执的“疯子”,气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踏出房门。
偏那个被安排的婚事对象,还是她高中同学——纪景初,想到这儿,周文茵就感到无比窒息,爸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纪景初皮相不错,读书时成绩优异,还曾是她同桌,分享过不少零食。
可若是让她嫁给他是绝不愿意。他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
自己若是嫁给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到时候财产怎么分割?!她可不想卷入这种复杂的家庭纠纷。
周文茵头埋在枕头里,脑里乱得很,双手胡乱的抓弄头发。
听说他这几年混的挺好,在国外开了公司也有不少钱,也就脾气不太好。这个消息让周文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爸妈简首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她真的不想嫁给纪景初啊!!!
她瘫坐在床上,床头灯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两天未进食的胃绞出阵阵顿感,手机屏幕还发出微弱灯光。
坐在客厅的周家父母丝毫没有因为女儿绝食抗议而改变计划,两人心安理得坐在电视机前,陈琴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陈琴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己经剥好的核桃仁,嘴上还哼着小曲。
周礼频频看向二楼,眉头紧锁,目光担忧。
瞥他一眼,陈琴眼里闪过不满,“别操心那个赔钱货了,想想儿子吧!”周礼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难受。
陈琴对他的这一行为嗤之以鼻,毫不留情打击说:“她不愿意也得嫁!你去送点吃的上去给她,别真把她饿死了,饿死我们上哪找人给纪家送过去。”
得到施令周礼眼里肉眼可见的愉悦,正当他准备将手头上的晚餐送上去,陈琴呵斥:“你让张姨送进去就行了,你急个什么劲!”周礼的脚步瞬间僵住,赶来的张姨接了手上的晚餐。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周文茵手微微颤抖。
紧接着就是敲门声,这是继两天之后,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周文茵心里满是怨恨,自然不会给他们开门。
房门迟迟不开,无奈之下,张姨只能将晚餐都端下来,尴尬地看向坐在沙发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行了,你放这吧。”陈琴不耐烦挥了挥手,心里叹了口气。
不多时,陈琴来到周文茵门口,声音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茵茵,开门,妈妈有话对你说。知道你心里怨爸爸妈妈,可是我们还是要吃饭的呀,你快出来吃口饭。”
现在一听到母亲陈琴的声音便想到那天母亲扇她的那巴掌,现在还隐隐作痛。
外面陈琴不依不饶,而此刻周文茵己经烦躁不己,为什么要来道德绑架她呢?!
她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门外的陈琴早己知道她会打开门,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她换上了那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可是只有见过她的阴暗的人才知道这张面具之下藏着是怎么样的嘴脸。
“茵茵,你看看你,都瘦了这么多。”陈琴满眼疼惜抚摸上她的小脸,言语间都是心疼。
被她抚摸的半张脸,像是被毒蛇划过般难受,冰冷无比。
“快,这是你最爱吃的香菇瘦肉粥,我特意让张妈做,你快来尝尝好不好吃。”陈琴习惯了别人讨好她,现在让她去哄周文茵做起来不习惯。
周文茵双手捧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粥,微微低头,一缕青丝落下,陈琴温柔地替她撇到后脑。这样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文茵在经历一场心灵上的屠杀。
陈琴眉眼温柔,动听的声音说出了让周文茵寒心的话:“茵茵,王阿姨今天派人送来了请帖,邀请你去参加她的宴会,我给你准备好礼服了,绝对能惊艳全场。”她眼里充满闪光,势在必得。
可惜,周文茵在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她从来没说过参加,为什么妈妈替她接下了帖子。
眼看女儿碗里的粥己经喝光,她不久留,忙着起身道:“茵茵你先好好睡吧,晚安。”亲亲她的额头。
周文茵浑身难受,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额间的那点温暖还在。
“如何了,茵茵吃了吗?”周礼略带紧张的看向陈琴。
陈琴眼底闪过一丝波澜,声音尖尖道:“我还能饿了她?”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满意他这句话,连带着动静也变大了。精美的陶瓷碗被狠狠摔在水槽内,吓得坐在客厅里的周礼不敢大声说话。
小心翼翼地瞥了厨房一眼。
见她出来后,又恢复了精神。
陈琴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不是你没用”语气没有一丝客气。
说完扭头就回房间。
周礼被“训斥”后,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还好没人,不然自己估计又要丢人了。
二楼那盏昏暗的灯光迟迟未灭。睡在床上的周文茵丝毫没有困意,看着外面一点点落下的雪,她心里不由地叹息。
爸妈究竟是怎么想?
“只有能力出众的人才能保护你……”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随着外头雪越下越大,她的思绪飘到了外头。
兴致冲冲的跑到阳台,就想摸摸这“热乎”的雪。
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她乌黑头发,路边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这一幕没有违和并且十分唯美。
雪无声无息的下着,空气中是一股淡淡的清新之感。周文茵面露喜色,落在手上的雪花,雪白的手不一会儿变得通红,她格外喜欢下雪。
她在阳台上,雪花落在她薄薄的衣服上,从而又进入她的脖颈。她己经沉醉在其间,殊不知在马路对面亦有人在看她。
她穿不多,为了避免生病还是回到了卧室。
眼下好了,身上的睡衣又湿了,就连头发也沾了不少水。
今夜,周文茵想可算睡了个好觉。
今年的雪来的又快又急,原先安排在室外的宴会迫不得己安排回室内了。
“茵茵怎么还不来?”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站在门口眺望左右车流。
她今日妆容吸引不男子,她鲜少来参加宴会的男子,而她只在意自己的这个好友。
原先周文茵从不迟到,据说这次是被她母亲逼着来的。
眼看着时间准备到了,想来也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