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森吊儿郎当走进来才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儿吃饭,微微一顿。
“好啊恩利,原来是你阿爸回来了,竟然抛弃了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洪森故意说的大声,表情夸张。
恩利小脸露出笑容,看了眼阿妈。
周文茵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小恩利从椅子上跑下来走到洪森跟前,“我阿妈回来了。”男孩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如同打赌赢了。
纪景初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打在一起。
嘴角漫不经心道:“他爸是我打拳认识的兄弟,后来有人眼红在他打拳回来后,在他水里放了dp。”
他叹息一声。
欢呼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为这个刚刚胜利的拳王欢呼,男人即使被打的鼻梁骨断裂也依旧高兴。
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好儿子,他现在不仅要自己赚钱吃饭,还要为给这个小家伙攒钱。
想到儿子和老婆,察一心里感到慰藉。
不远处有人将烟头泯灭,帽子下的眼睛露出凶狠之色。
穿过嘈杂的人群,察一心中想到的是刚刚生产的老婆还有襁褓中的儿子。
他来到附近的一家首饰店,买了一个玉镯子,玉镯子是成色算不上最好,可是他的钱只够买这个镯子。
放在口袋之中,糙汉眼中满是柔情。
离开首饰店,突然,路上来了十几辆摩托车,人人都包装完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察一眼神微微眯起,猜测到这伙人是谁,赶紧跑,一路上将钱袋子死死抱在怀中。
这伙人来到这儿就是为了钱,他们不要命的追着察一到巷子里。
现在他身负重伤,哪里还能跑得过车,不一会儿就被他们围堵。
破败的医院内,女人抱着孩子望着门外,迟迟不见丈夫归来,她的内心焦急不安,巨大的恐慌将要将她淹没。
怀中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慌,不停的哭喊,让人心疼。
当纪景初赶到时,便看到月光下的一潭血,以及男人那满身的刀砍的痕迹,而他手中死死攥着手镯。
周文茵心间在滴血,她看着纪景初,所以原来他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目光看向外头在打闹的一大一小。
“所以你就这么对待朋友的儿子的?”她幽怨地盯着他说出口。
纪景初哂笑:“这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和你接触到的世界不一样。手里没有枪,别人就会打碎你的脑袋。”生死在他口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周文茵为之一振,缄默。
看得出来,恩利很喜欢洪森,眼里的愉悦久久没有消散。
“砰”。
别墅外面响起不小的声响,周文茵身体微微发抖。
纪景初只听一声便分辨出绝不简单,他大大腿迈开往外走。
洪森己经抱着恩利回到别墅内,他脸色不好看,语重心长地说:“是blu-82”
作为一个常年行走在黑道上的人来说,纪景初当然了解这个声音,他脸色微变。
手从腰间放回手中。
他回过头来,看了眼周文茵,“吓到了?”他笑着看向她说。
恩利跳出来,站在周文茵面前大手一横,小脸倔强道:“我保护阿妈。”
周文茵心间一阵暖流,自纪景初说了恩利的身世之后,她对他不免多了一层关爱。
“那你还得多练练,别到时候被敌人抓去还得让洪森去救。”纪景初口腹密剑。
“阿爸你放心,我现在能杀死人了,一定能保护好阿妈。”恩利眉宇间皆是认真之色。
“老大,听说这次他们总督回来了,甚至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让他儿子叫那个女人阿妈。”脸上血肉横生,看着十分恐怖。
坐在黑暗中的男人冷笑,指尖的烟被掐灭,“赶紧的,一定不能让他们先到达,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是。”
这两天,恩利可算体验到了阿妈在身边的好处,每天都想见到她,学到了新的技能就想要在阿妈面前展示。
不过听洪森叔叔说阿妈好像并不喜欢打打杀杀,这让恩利有些郁闷起来,他想让阿妈看到他的进步,除了枪法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和阿妈说的。
周文茵起来就看到半大的孩子坐在沙发上,也不知想什么那么认真,两蹙眉头紧锁,她走上去好奇道:“恩利在想什么呢?吃早饭了吗?”
恩利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觉得这个事情是自己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阐述。
随后摇了摇头。
拉上恩利,这对母子坐在一起吃早饭。
“啊”
短暂的平静被一声大喊打破,周文茵瞳孔瞪大,没有犹豫拉着恩利躲到桌底,她心脏都要跳出来。
过于紧张,她额间己经渗透出层层薄汗,神经紧张不敢松懈。
上面的枪击扫射还在继续,周文茵抱紧了恩利。
恩利嘴角微动,他想要爬起来去拿抽屉里的手枪,但是被阿妈死死搂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
“周小姐,恩利。”保姆大喊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外面的枪声渐渐停歇。
慢慢从桌底下爬出来,她心提到嗓子眼,问到:“外面是谁?”
匆匆赶进来的特工,看到两人没事,松下口气。
“这里不安全了,快跟我来。”特工接收到指令,要将两人转移到新的地方,这里己经不能再待了。
周文茵一顿,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匆匆离开,一路上恩利在她怀中都乖巧没有惹事。
一整天都是在疲惫中度过,周文茵手死死护着恩利。
当纪景初也己经从基地赶到地点。看到周文茵己经睡下,而恩利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在看到门口出现人后倏地睁开双眼,仔细一看那人是自己阿爸,恩利看着他。
他现在还待在阿妈怀中。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纪景初不客气的抓起恩利扔到洪森手上,“不要让他进来!”
恩利不高兴地闹起小脾气,却怕叨扰阿妈休息,只能跑到距离周文茵最远的地方,偷偷哭泣。
看着小女人即便睡着了,眼中依然流露疲惫,纪景初便后悔带她来这儿。
她金枝玉叶的身子不该来这儿的,她应该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他叹息一声,将人搂进怀中,睡梦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嘤咛几句,攀附上他的腰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