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从勾结宦官开始平步青云

第二十一章 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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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北宋:从勾结宦官开始平步青云
作者:
胜马笀鞋
本章字数:
5238
更新时间:
2025-02-21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有童贯和杜文宾的招呼,陆文生不敢拖延,在陆族族长陆文和的作证下,三天里,他将陆家大房的产业,陆陆续续都交到了陆缺手上。

银钱三千贯,水田六百亩,林地一千三百亩,杭州城内两个铺子。

因陆缺不要宅子,宅子便折合了一千五百贯,也就是说,他总共到手四千五百贯。

北宋银矿匮乏,加之银子价值过高,不易流通,往往只有大户人家才有,市面上主要货币是铜板,一千个铜板为一贯,等于一两银子。

陆缺上一世的记忆中,有首诗专门体现了北宋时期普通百姓的收入:

山民为生最易足,一身生计资山木。

负薪入市得百钱,归守妻儿蒸斗粟。

又有一首渔歌:

卖鱼日不满百钱,妻儿三口穷相煎。

朝飨已了夕不饱,空手归去卢湾眠。

这时候普通百姓一天挣的钱不过一百文左右,少些的,还不足百文,就算城里帮工的人,收入高的,也不过二百文罢了。

四五十贯钱,便足够普通人家一年使费。

四千五百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陆缺拿到的钱虽然不少,但忠伯却依旧不满意。

“大少爷有所不知,当初夫人离世,二老爷接管大房家业的时候,我记得账上光是银钱,就有两万多贯,更别说田产和铺子了,远远比现在多得多。

可如今,二老爷账上只有六千贯,不管铺子还是田产,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分到少爷手上的,就更少了。

二老爷肯定隐匿了部分财产,我听说二夫人娘家有位族弟前年考过了乡试,成为举人,二老爷划了不少田产到他名下......”

乡试也称解试,是北宋科举的第一关,之后还有省试,殿试。

大宋优养读书人,官府规定,凡是过了解试的举人,名下有田产的,可减少赋税。

因此,许多没有功名的富绅地主,会特意将自已的田产转移到亲族中得了功名的人名下,以此减低赋税。

显然,陆文生也这么操作过。

不过,他不将田产转移给陆氏族人,却转给妻族的人,妥妥的胳膊肘往外拐,难怪陆文和与他不对付了。

忠伯说这番话,意思很简单,陆文生不老实,没有将所有财产拿出来,还藏了一部分。

“二老爷如此不诚心,族长也不知收了他什么好处,竟不管不顾,老奴想来,或许只有再去请托那位童供奉为少爷做主。”

忠伯义愤填膺,觉得陆文和肯定被买通了,想让陆缺再去找童贯帮忙,给陆文生施加压力。

但陆缺听后,却没答应。

“既然账簿上没什么不对,就这样吧。”

看完财产清单,陆缺将其递还给了忠伯,看样子,他不打算在追究此事。

忠伯不解:“少爷,咱们就这么妥协,是不是......”

话没说完,陆缺便抬手制止了他:“我意已决,忠伯不必再劝,对了,城里的房子找好了吗?”

“回少爷的话,找好了,东城太平街,一个三进的宅子,年租两百贯,契书都拟好了,随时可以搬过去。”

“嗯,那就让大家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进去吧。”

见陆缺确实没有再追究财产的心思,忠伯虽然不解,还是点点头,去吩咐下人们收拾东西去了。

陆缺哪里不知陆文生搞了鬼?

换做他,他也会搞鬼。

但是,虽然陆文生搞鬼了,但陆缺并不认为他藏匿了许多财产。

因为这几年,陆文生的所作所为,一直被他看在眼里。

陆文生当初是庶子,根本没想过会有变成嫡子的那天,也就意味着,从小就没有按照嫡子的标准来培养过。

读书不成,经济方面也一塌糊涂。

得到大房产业后,他穷人乍富,得意忘形,并没有尽心管理不说,还挥霍无度。

为了巴结杭州官员,更是当了不少次冤大头。

有这样的家主,再多家业也经不住挥霍,陆家的钱,在这几年里,也许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非要追究下去的话,也许还能拿回两三千贯,但连忠伯都知道靠陆缺自已不行,得去找童贯才行。

能如此顺利的分家成功,已经是托了童贯的福,陆缺不想为着这点子钱,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人情给消耗一空。

钱没了可以挣,人情没了可不好挣。

难道再救他一次?

那太不实际了。

何况,他已然知晓陆文生在修缮洞霄宫,早在数月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便听说翰林学士蔡京被贬,成了洞霄宫提举。

也就是说,洞霄宫后面站着蔡京,作为皇家道观,这可是个无底洞,只要愿意砸钱,少则数百贯,多则数万贯都能砸进去。

陆文生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三天前,杜文宾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陆文生,不得耽误洞霄宫进程,显然是怕蔡京不喜,如果因为分家一事,把陆文生榨干了,他修不好洞霄宫,少不得把锅甩到自已头上。

两三千贯是不少,但若要因此得罪杜文宾和蔡京,就十分不值了。

尤其是蔡京,以陆缺对历史的了解,此人深得徽宗皇帝赵佶的宠幸,如今虽然遭到贬黜,却很快就会被起复。

他与童贯如今都在杭州,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回到朝堂,是实实在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因为得罪蔡京,而让得童贯不喜,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正因为有这些考量,所以陆缺才不打算追究下去。

虽然让陆文生占了便宜,但如此结果,已经比他预料的好上太多了,相比这点蝇头小利,眼下搭上童贯这条线,更为重要!

听说今天就要搬进城,大房的下人们都十分欣喜,各自收拾着东西,陆缺的东西有豆芽和牛蛋收拾,他不用管。

虽然心中对陆文生没什么好感,但如今要离家了,作为侄子,于情于理,都少不得要去道个别。

陆缺来到陆文生院中,与其告别,陆文生称病不见。

一来,他心中厌恶陆缺,不想见他,二来,他确实也病了。

他又不是狗,被灌下那么多大粪,身体不适实属正常。

陆缺又告别方氏,方氏也称病,不愿见他。

陆缺本来就不是真心实意想告别两人,两人都不愿见他,他倒也乐得轻松,在院中说了句“二叔二婶保重身体”后,他便打算离开。

刚一转身,忽然看到陆元凯恨恨的盯着自已。

“陆盈之,你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么多年吃喝用度全在我家,不记我爹的好就罢了,竟还告官欺负我爹,我们白养你了!”

那天陆元凯虽然不在场,但事后得知,也气得上蹿下跳,只是连他爹都不敢拿陆缺怎么样,他也只能骂两句罢了。

陆缺对陆元凯没什么感情,只有厌恶,对方若不说话,他倒也懒得搭理,见对方竟敢骂自已,他忽然笑了起来,正视对方。

“二弟,大哥要走了,以后大哥不在,你要好好孝敬二叔二婶......”

陆缺语重心长的说着,陆元凯一脸嫌弃:“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他还以为陆缺装模作样,妄图得到他的原谅,可陆缺接下来的话,直接吓了他一激灵。

“听哥一句劝,以后偷吃小翠嘴上胭脂的事儿,可千万不能再做啦!”

陆缺话音不大,却足以传遍整个院子,刚说完,陆元凯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砰!”

不知发生了什么,陆文生房中,忽然传出打碎茶盏的声音,陆元凯吓得身子一抖,再看陆缺时,对方早已跨步出了院门。

他惊恐无比,也想离开,可还没迈开步子呢,就听到父亲阴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畜生,给我滚进来!”

听到身后响起杀猪似的惨叫,陆缺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

“小胖子,你自已找不自在,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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