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颜姝在皇后宫中请安时,气氛依旧微妙。皇后虽忌惮丽贵妃,但对太子“专宠”太子妃一事,也颇有微词。萧嫔的垮台并未让皇后消停。
“太子妃,”皇后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如今怀着身孕,伺候太子多有不便。太子乃国之储君,子嗣关乎国本,身边怎能只有一个正妃?本宫看,是时候为太子挑选几位温婉贤淑、宜生养的侍妾了。”
她看向下首的几位妃嫔,“你们觉得呢?”
一位嫔妃立刻附和,“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太子殿下勤于政务,身边也该有知冷知热的人服侍才是。太子妃贤良大度,定会为殿下考虑周全。”
“正是,太子妃可不能太过善妒,有违妇德啊。”另一位才人也补充。
颜姝心中苦涩,手不自觉地护住小腹。她知道这是皇家常态,也知道皇后和这些妃嫔背后都有各自的算盘。
她不能首接顶撞皇后,只能勉强维持着端庄:“母后和各位娘娘关心殿下,臣媳感激。只是…殿下政务繁忙,此事……”
“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后打断她。
“本宫己着内务府挑选了几个品貌上佳的女子,过几日就送到东宫去。太子妃只需安心养胎,替太子好好教导她们规矩便是。” 这几乎是强行塞人了。
颜姝脸色微白,却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嬷嬷通传:“太子殿下驾到!”
李玄胤一身朝服,步履生风地踏入殿内,显然是刚下朝就赶了过来。他目光凌厉地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脸色发白的颜姝身上,眸色瞬间一沉。
“儿臣参见母后。”李玄胤行礼,声音却带着冷意。
“胤儿来得正好。”皇后换上慈和的笑容。
“本宫正与太子妃商议为你挑选侍妾之事。你身边…”
“侍妾?”李玄胤首接打断皇后的话,剑眉一挑,目光淡漠扫过在座嫔妃,最后才看向皇后,语气斩钉截铁:“孤不需要!”
皇后脸色一僵:“胤儿!你这是什么话!身为太子,开枝散叶是责任!太子妃贤惠,不会……”
李玄胤声音凛冽,“孤的私事,不劳母后和各位娘娘操心!”
他走到颜姝身边,当众牵起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目光首视皇后,话语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
“孤与太子妃,结发夫妻,情深意重。她为孤孕育子嗣,劳苦功高。孤此生,有她一人足矣!什么侍妾通房,只会扰乱东宫清净,徒增是非!孤的太子妃,无需‘贤惠’到替孤纳妾!孤只要她安心快乐!”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看向刚才提议的嫔妃:“至于某些人,与其操心孤的后院,不如多想想如何约束自身言行,莫要步了萧嫔的后尘!”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说罢,他不再看众人青青白白的脸色,对颜姝柔声道:“姝儿,我们回宫。”
他小心翼翼扶着颜姝,在众人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阔步离开了凤仪宫。
回到东宫,屏退左右。颜姝眼眶微红:“殿下…您方才…太冒险了。为了臣妾,顶撞母后,还…”
李玄胤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湿意,“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任何让你委屈的人和事,我都会挡在外面。什么侍妾,什么规矩,在我心里,都不及你一根头发丝重要。”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温柔而坚定:“东宫的女主人,永远只有你颜姝一人。我们的孩子,会在这份纯粹的爱里平安长大。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永不改变。”
深情的话语,如同暖流,瞬间驱散了颜姝心中所有的不安。她依偎在他怀里,太子的吻压了过来。
他拉着颜姝柔软的手,向身下探去,眼睛看着颜姝红透的脸,躲闪的眼神,促狭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