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姐啊,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孙悦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却字字砸在唐夭夭心上:“是何应杰先跟女粉丝搞到一起,怕事情败露,才拉你出来当挡箭牌挡枪子儿!”
唐夭夭捏着手机的指节“咔嗒”作响,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乱麻——
何应杰出轨?
对象还是粉丝?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脏话脱口而出:“这狗娘养的!拿老娘当垫背的?”
早上刷微博时,何应杰还在跟刘梨炒“患难与共”的cp,热搜里满是“心疼刘梨被小三骚扰”的声音。
她当时只觉得恶心,哪想背后藏着这出戏。
“这对渣男贱女还真是活该?”唐夭夭开心得嘴角都控制不住地上扬,“不过坏人得到报应……确实解气。”
挂了电话,她指尖发颤地点开微博。
热搜榜像被狂风扫过,#何应杰出轨粉丝#的词条后面,“爆”字红得刺眼。
点进去,一篇长文正被疯狂转发——发帖的正是那位女粉丝,头像是朵怯生生的小雏菊,文字却像把淬了火的刀。
长文里,她细数和何应杰从粉丝到情人的全过程:《霸君宠娇》开机宴上,他借着酒意说“早就厌烦了这样的偷偷摸摸”!
剧组酒店里,他搂着她发毒誓“等我站稳脚跟就公开”。
聊天记录里,何应杰的甜言蜜语哄骗,连亲密照都没打码,背景里还能看到剧组的场记板。
最狠的是那段被剪辑过的视频。
原视频里,何应杰借着说戏的由头往唐夭夭身上凑,被她皱眉躲开时,还不死心拽了把她的手腕。
可当初放出去的版本,只剩唐夭夭甩开他的画面,配文“新人耍大牌,当众甩脸前辈”。
“我嫉妒她能和他搭戏,更气他对我撒谎。”女粉丝写道,“我把剪辑过的视频发给刘梨,说唐夭夭勾引他。
刘梨果然炸了,何应杰怕失去她的资源,反过来跟她合谋,说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知道厉害】。”
原来那些“耍大牌”的通稿、餐馆被泼的视频、米皮事件的推手,全是这俩人一手策划。
女粉丝说,她本想就此作罢,可看着唐夭夭被网暴到差点退圈,看着何应杰和刘梨还在镜头前扮演受害者,终于忍不住站出来——
“我犯的错,我认,但他们欠唐夭夭的,也该还了。”
唐夭夭一口气读完,胸腔里像烧着团火,烫得眼眶发红。
她划到评论区,风向早己逆转:
#向唐夭夭道歉#的话题像野草疯长,转发量首奔百万。
之前骂得最凶的那些ID,有的删了评论,有的改了口风,还有人顶着“对不起”的头像排队道歉。
“呵。”她对着屏幕轻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往空中一抛,“渣男贱女,这下玩脱了吧?”
窗外的阳光突然冲破云层,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道金灿灿的光带。
唐夭夭西仰八叉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傻笑——乌云总算散了,她这朵被按在泥里的花,终于能晒着太阳伸展花瓣了。
第一件事?必须把自己捣鼓得光鲜亮丽!
她摸出手机拨通电话,没等对方出声就喊:“商砚州!快看微博!老娘沉冤得雪了!赶紧来接我,我要去出去扬眉吐气!”
说完“啪”地挂了,压根没给人反驳的余地。
这几天窝在家里蓬头垢面,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唐夭夭钻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敷着面膜对着镜子哼歌,刚描完眼线,手机就响了。
“到楼下了。”商砚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耐烦的低哑。
“上来等,我还没弄完呢!”唐夭夭对着镜子眨眨眼,挂了电话继续描唇线。
半小时后,客厅传来商砚州的催促:“你这是在画脸谱?这么磨蹭。”
唐夭夭抱着三件衣服从卧室冲出来,举着件亮片吊带裙在身上比划:“这件怎么样?够不够闪?”
商砚州扫了一眼,眉峰拧成疙瘩:“穿成这样出去,私生饭未必招得来,先把扫黄的招来查你从业资格。”
唐夭夭手一抖,差点把裙子扔他脸上:“商砚州,你会不会聊天?这叫性感!”
“我看叫伤风败俗。”他靠在玄关柜上。”
她气鼓鼓换了条薄荷绿长裙,转了个圈:“这件总行了吧?清新脱俗!”
“像刚从池塘捞出来的荷叶精。”
“你!”唐夭夭深吸一口气——今天心情好,不跟冷血动物一般见识。
她又拎出件可爱泡泡袖连衣裙:“这件可爱风而且还显年轻活泼,总挑不出错了吧?”
商砚州扯了扯嘴角:“像个傻子。”
唐夭夭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摔,双手叉腰:“那你说!我穿什么好看?”
商砚州终于正眼看她,语气一本正经:“在我看来,你穿什么都不好看。”
“商砚州!”唐夭夭抄起抱枕就想砸过去,转念一想又放下了,笑眯眯地拿起那件亮片裙,“就穿这件!扫黄的来了我就说你是我保镖,看他们敢动我不!”
商砚州看着她气呼呼又强装得意的样子,喉间溢出声极轻的嗤笑,转身拉开门:“快点,再磨蹭我就自己走了。”
唐夭夭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抓起裙子回房换上。
哼!老娘现在心情好,管他怎么说,今天她就是要做最靓的崽!
换完裙子出来后,唐夭夭拎着裙摆跟在商砚州身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迟早有一天,得让这冰块脸哭着喊她姑奶奶。
想到这画面,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连踩着高跟鞋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商砚州回头瞥了眼突然眉飞色舞的女人,眉头拧得更紧——这人怕不是被关家里憋疯了。
电梯门刚开条缝,唐夭夭就踩着细高跟扭了进去,对着镜面理了理卷发,又转头冲商砚州扬下巴:“知道我为啥选这条裙子不?不仅显身材,还得让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瞧瞧,就算被泼了满身脏水,我唐夭夭照样能艳压群芳。”
商砚州靠在轿厢壁上,视线扫过她裙摆开叉处露出的小腿,喉间嗤笑一声:“艳压群芳?我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今天心情好。”
“要你管!”唐夭夭对着镜子抿了抿口红,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等会儿到了公司,保管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眼珠子都掉出来。”
电梯抵达一楼,商砚州率先迈步出去,唐夭夭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跟上,路过小区门口时,几个还没散去的记者猛地围上来,镜头“咔咔”闪个不停。
“唐小姐,请问你对何应杰的丑闻有什么看法?”
“之前的黑料都是假的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夭夭抬手挡了挡镜头,笑容明艳:“清者自清,谢谢大家关心。”
话音刚落,商砚州己经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愣是让记者们往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