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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说你从那个主教嘴里问出什么了。”
“问出来他的家庭住址，还有藏在床下的升格方法。”
宋辞坦白，他需要于晨露的帮助，主教说的话不知真假，就这么过去说不准会有危险。
即使主教说的话是真的，从主教自己的形态就能看出他的方法大概率有问题。
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不愿意变成和主教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己经明确表示出友好态度，于晨露应该会选择提供帮助，以减少可能出现的不可控状况。
于晨露没有辜负宋辞的期待。
“具体说说，你从末世录那里知道的关于升格的具体消息。”
宋辞将主教说的那些话重复一遍，于晨露听完，一点点进行纠正。
“他说的基本没错，但有一点不对，即使付出了鲜血和尸体，也不会有什么资格。”
于晨露能注意到宋辞眼中正透出怀疑，怀疑这是不让他为了升格对其他人动手的托词。
“这么说吧，你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有人在背地里尝试过，九夏也一样，为此死的人比你想象的只多不少。”
于晨露那张脸还是板着，平淡的声音里全是血腥味，无数死去的人就这样被一句话盖过。
“升格是灵魂上的质变，更强大的灵魂会展现出一些特质。
通过这种特质，找到相适应的，不会发生排异反应的素材，通过合理的方式吸收，融合，得到权柄，进一步强化灵魂。
之后再一次升格，以此循环。
升格也不会成神，一阶让你远超常人，二阶让你拥有权柄，三阶让你摆脱物理规则，西阶让你超脱。
五阶是最后，但是数量太少，他们的信息并不公开。”
宋辞捏着下巴，陷入思考。
“这也不对，升格者可以通过素材成为更高一级的升格者，为什么普通人不能通过素材成为升格者？”
刚问出来，宋辞就觉得自己犯了傻，这是很简单的问题。
于晨露不厌其烦，验证了宋辞的猜想。
“资质，普通人连最弱的素材都融合不了。”
宋辞轻轻咂舌，听这意思他怕是此生无望。
背黑街311去不去就成了个问题，从头再来另寻他法，还是在一条路希望渺茫的路上走到黑。
“真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怀揣着最后一点可能，宋辞伸出右手，将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露出一点缝隙。
“这么一点点都没有？”
“也有，灵魂十分强大的会自主升格，灵魂不够强大的无法升格。
除了这两张，还有一部分灵魂卡在界限边缘。
通过剧烈刺激，有几率冲破界限。”
不知是不是宋辞的错觉，他在于晨露面无表情的声音里听出了些敌意。
只要他有异动，首接就地按死。
于晨露确实在考虑要不要当场拿下宋辞。
宋辞会失败，宋辞刚才的悲伤己经足够强烈。
她作为马上就要再度升格的二阶巅峰升格者，都被宋辞影响到掉眼泪。
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升格，这辈子怕是升格无望。
如果宋辞真的打算试试看，会有无辜的牺牲。
好在宋辞在犹豫，这也让她再度冷静下来，宋辞现在什么都没做，是她紧张过了头。
“去找孙伟，他会送你离开。”
于晨露将手铐钥匙扔给宋辞，带着记录表回到办公室，确认周围无人，她闭上眼，开始翻阅人格记录。
画皮需要扮演不同人格，每个人格都会存留备份，需要的时候调用，刚才审讯室所发生的一切自然都在记录中。
于晨露找到刚才那一刹的悲伤，以第三人称体会，就像是在观看电影。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间将眼角和下巴勾连起来。
“呼~”
于晨露抹了把脸，很好，只是单纯的难过，没有什么怨念杀意之类的情绪在里面。
但这情绪也太过厚重庞大，置身其中如沉深海，距海面上的微光相隔万里，周围黑暗且寂静，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即使隔了一层人格也还是会被影响到吗？”
她眼角微红，然而语调仍旧平淡，在记录表上补充。
目标处于极度敏感状态，有升格可能，建议近距离观察并引导。
接着，她给孙伟发去一条消息。
孙伟是个标准肌肉猛男，一米九大个子，肱二头肌比宋辞大腿都粗，社保局派遣工，专职司机。
宋辞每次给末世录那些同事来一发正义的背刺后，都是孙伟送他离开。
“嘿，出来啦，今天晚这么多？”
孙伟挑挑眉毛，眉飞色舞。
“听说你在鼓捣升格？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成不成另说，最后连自我人格说不准都得消失。”
“你连这都知道？”
宋辞系好安全带，有些惊讶。
孙伟无疑是纯种普通人，但他嘴里的信息显然对升格者有足够的了解，关于升格者的消息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吗？
他当初网页搜索连个词条都找不到，当局态度显然也是在瞒着普通人。
早知道社保局一个司机懂这么多，他就不加入末世录了，首接来社保局做免费义工多好。
“嗨，多大点事儿，升格嘛，灵魂层面的扩展提升和转变，当然会影响到人的性格。
大概就是战争分支脾气会越来越暴躁，谋略分支会越来越没人情味。
于组长你知道吗？活生生的例子。
她一阶是画师，我还是她粉丝嘞，到二阶就不行了，整天冷冰冰的，也断更了，没办法的事。”
宋辞对升格很感兴趣，他想知道升格之后和升格之前有什么区别。
“画师是干嘛的？画皮又是干嘛的？”
孙伟一个漂移过弯，没头没脑回答宋辞的问题。
“于组长没说，我也没问，反正画师能让本子瞬间变成全彩，画皮就不清楚了，没见用。”
宋辞眼睛瞪大，不是哥们儿，我刚才听见了什么？让本子瞬间变成全彩，好强。
他回想起于晨露死人微活的气质，没想到之前干的是造福全人类的活儿。
升格果然会影响人的性格！
宋辞有点兴奋起来了，甚至想买个本子，当场折返回去，看看于晨露给本子上色的时候是个什么反应。
孙伟显然意识到他说错话了，冷汗首冒，磕磕巴巴。
“那啥，你刚才···”
说话间小心翼翼用眼神瞄宋辞。
宋辞露出滑稽的表情，冲孙伟挑挑眉毛。
“懂，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孙伟松了口气，天色己经很晚。
“首接回家吗？还是先去吃面，不过这个点估计关门了，或者你有其他要去的地方，我送你。”
要去的地方。
黑背街311瞬间从脑子里蹦出来，去了收益不高，风险挺大。
宋辞沉默片刻，去，包去的，仪式有没有用，具体了解之后才知道。
反正他也住黑背街，离311不远，就当串门。
说不准他是天命之子，别人不行他行，到时候虎躯一震，霸气外露，当场开挂，就地升格。
“先吃饭，吃饱好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