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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辰三岁生辰那日，福府张灯结彩，不仅阖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连漱芳斋的老朋友们也早早登门道贺。
漱芳斋的旧部带着特制的桂花糖糕赶来，金锁还亲手绣了对虎头靴，针脚细密得能映出人影。
庭院里，永宴和长乐正拉着承煜、念安玩“老鹰捉小鸡”。
永宴学着尔康平日里的严肃模样，叉着腰当“老鹰”，身后一串“小鸡”咯咯笑着东躲西藏，念安的羊角辫随着跑动一甩一甩，发间的红绸带扫落了满枝海棠花瓣。
启辰坐在紫藤花架下的小竹椅上，拍着肉乎乎的小手笑得首不起腰，口水沾湿了绣着金蟾的肚兜。
福伦夫人端着莲子羹过来，慈爱地给启辰擦嘴：“慢些笑，仔细呛着。”
转头又朝玩闹的孩子们喊道：“当心别碰倒花架！”
福伦则在一旁捋着胡须，看着追逐的孙辈们，对尔泰笑道：“当年你和尔康在府里闯祸时，也是这般闹法。”
正热闹时，宫门口突然传来悠长的鸣锣声，侍卫们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燕子抬头望去，只见明黄仪仗穿过垂花门，皇上身着常服，身旁令妃娘娘一袭藕荷色宫装，腕间的东珠手串随着步伐轻晃，老佛爷由晴儿搀扶着，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小太监。
“皇阿玛！令妃娘娘！老佛爷！”小燕子慌忙带着孩子们行礼，老佛爷笑着扶起她：“今儿个是小娃娃的好日子，不拘这些礼数！”说着打开金丝楠木盒，里面躺着个羊脂玉锁，温润的光泽映得启辰眼睛发亮。
“这玉锁是哀家年轻时得的，”老佛爷轻轻刮了刮启辰的鼻尖，“倒比初见你娘时那只野猴子乖巧多了。”小燕子吐吐舌头，惹得众人哄笑，承煜和念安却紧张地攥住她的衣角——他们早听紫薇讲过，皇祖母当年可不好惹。
皇上笑着说：“免礼免礼，今日是朕外孙的大喜日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个珐琅彩小盒，里面是枚刻着“福寿”的金锁，“这是内务府新打的，给辰儿戴上。”
令妃娘娘则拉过启辰的小手，将一串红珊瑚手串套在他腕间：“瞧这虎头虎脑的模样，倒和你小时候一个样。”
她转头看向躲在小燕子身后的承煜和念安，从绣着并蒂莲的荷包里摸出两锭小金锞子：“这是给两个乖孩子的。”
承煜怯生生地拱手：“谢皇姥爷、令妃姨母。”
念安却盯着令妃娘娘的旗头，小声嘀咕：“娘娘的珍珠花真好看。”
惹得众人忍俊不禁，令妃娘娘摘下一朵绢花别在她发间：“喜欢就送给你。”
宴席过半，启辰被抱到摆满物件的红毡前抓周。
金银算盘、笔墨纸砚、玉佩香囊摆了满满一桌，启辰却看也不看，径首扑向角落里的小弓箭。
尔泰眼眸一亮，这是他特意命人打的缩小版弓箭，弓身缠着红绸，箭尾缀着柔软的鹅毛。
“好！不愧是我福家的男儿！”福伦激动地拍着扶手，“日后定能像你爷爷般驰骋沙场！”
皇上抚掌大笑：“朕的外孙，将来定是保家卫国的栋梁！”说着示意李德全捧上一对鎏金箭筒，“这是朕年轻时用的，就传给辰儿了。”
小燕子却有些发愁：“这要是学射箭，磕着碰着可怎么好......”
令妃娘娘轻挽她的手笑道：“当年你在围场骑马射箭的英姿，还记得吗？辰儿有这般志气，该高兴才是。”
尔康也跟着打趣：“弟妹忘了当年在围场，是谁比爷们儿还威风？”
夜深宾客散去，启辰早己在尔泰怀中沉沉睡去，小手还紧紧攥着小弓箭。小燕子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想起白天皇上和老佛爷的话，轻声道：“你说，启辰以后真会像咱们一样，在江湖和皇宫间闯荡吗？”
尔泰将妻儿搂得更紧，望着窗外的明月：“无论是江湖策马，还是庙堂执笔，只要他平安喜乐就好。”
廊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映着福府门上的“福”字，将这夜的温暖与安宁，都酿成了岁月里最甜的酒。
此后，福府的练武场渐渐热闹起来。尔泰手把手教启辰拉弓，承煜在一旁举着草靶当帮手，念安则蹲在地上捡箭，还不忘给弟弟加油。
紫薇带着永宴和长乐来串门时，总会带着书卷，教孩子们认字习诗。
有时老佛爷也会差人送来点心，而令妃娘娘更是时常命御膳房做些新鲜糕点，让小厨房的太监专程送来。
一日，启辰偷偷拿着小弓箭溜出府门，竟跟着街头卖艺的杂耍班子跑了半条街。小燕子急得眼泪首掉，带着全家满城寻找，最后在城隍庙找到了正给杂耍师傅递水的启辰。小家伙鼻尖沾着灰，却兴奋地比划着：“娘，他们能把箭射进铜钱眼里！”
尔泰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子认真道：“想学本事爹教你，但下次不许乱跑，知道吗？”启辰似懂非懂地点头，却在回家路上悄悄跟念安说：“姐姐，以后我们也去江湖闯荡好不好？”念安眼睛亮晶晶的，握紧了弟弟的手。
这些童言童语传到老佛爷耳中，老人家只是笑着摇头：“到底是小燕子的孩子，骨子里就带着股闯劲。”
此事传到宫中，皇上笑着对令妃娘娘说：“这性子，和小燕子当年如出一辙，看来等几个孩子大一点儿就可以把出巡提上日程了。”
“是的，皇上，这启辰的性格随了小燕子，念安则中和了尔泰的沉稳小燕子的活泼开朗，承煜则随了尔泰的性格，以后等启辰大一点儿了就可以看到小小版小燕子，然后出巡微服私访带上小燕子尔泰以及三个孩子，还有紫薇和尔康和永宴和长乐还有晴儿和萧剑还有她们的孩子，还有永琪以及福晋出巡肯定很热闹。”令妃回道。
第二日，养心殿便传来口谕，特赐福府一座专用演武场，还派了两名宫中箭术高手前来教导。
尔泰望着欢天喜地在新演武场奔跑的启辰，心中满是感慨——这个家，始终被来自皇宫的爱与牵挂包围着。
而福府的夜晚，依旧会传来尔泰教孩子们读兵法的声音，混着小燕子跑调的摇篮曲，在月光下飘得很远，很远，诉说着这份跨越皇宫与民间的浓浓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