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棠棠，阿兄…继续了…”
云湛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炙热的胸腔里硬挤出来似的。
他的指尖悬在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却仍止不住地颤抖。
尽管他在重生之后，借着治疗，抹药，按摩，针灸之名行过不少僭越之事，可此刻却比任何一次都要煎熬。
这里是女子最圣洁的地方，是连贴身婢女都不该窥见的禁地。
在他从小被教导的礼法里，这是只有明媒正娶的夫君才能瞻仰，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他心尖发颤，恍惚间竟有种正在亵渎神明的错觉。
“我…不配的…”
他低哑地呢喃，声音里浸满了自我厌弃。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收手，可欲望却驱使着他继续下去。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肮脏的欲念正化作实质，如藤蔓一般一点点地缠绕上少女纯净的灵魂。
最终，他闭了闭眼，小心翼翼地勾住往下带，他心跳如擂，刻意放慢动作，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的僭越找到借口。
这是在治疗她，绝不是因为想要多看几眼！
可当最后一寸褪去时，他的呼吸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
云棠的肌肤莹润如玉，每一处曲线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杰作，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探寻，却又在触及后仓皇移开，喉结剧烈滚动。
“对，对不起…”他低声道歉，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是对毫无知觉的云棠？还是对那个正在道德边缘徘徊的自己？
“阿兄，你说什么？”
云湛一瞬不瞬紧盯着，喉结剧烈滚动：“阿兄说...要上药了，棠棠...抓着床头，别乱动。”
“好~”
云棠乖巧地应着，手指攀上床栏。
系统：【宿主，检测到攻略对象体温升高，呼吸急促，瞳孔放大，需要我为您修复部分腿部知觉吗？这样您也能实时感受攻略进度了。】
云棠：“你确定是想让我感受攻略进度？而且云湛作为太医向来敏锐，又非常懂人体结构，先别急，我看看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系统：【攻略对象都伸舌头了！！！宿主！！！您还要再看看吗？！！】
云棠：“统统，你不觉得你围观这种画面，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系统沉默三秒，【您说得对，本系统这就去杀个毒冷静一下。】
随着“叮”的一声提示音，系统火速下线，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提醒云棠，某位太医的额头上的汗都快滴到宿主肚脐了。
“阿兄…”云棠忽然轻轻扭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不安的颤音，“你今天怎么这般安静？听不到你说话，也感受不到你，棠棠害怕。”
“阿兄，阿兄？”
云湛猛得抬起头来，恰巧汗滴落在他的鼻尖，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陷入了怎样可怕的沉迷，整个世界只剩下那方寸之间，听不见看不见别的了。
“抱歉…棠棠。”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昨说阿兄按得太用力了，所以今日…格外轻一些…”
“这是足三里，能帮棠棠调理脾胃，保健养生…”
云湛温柔地解说着，却沿着完全相反的路径游走。
医书上的穴位名称与解析成了最拙劣的遮羞布。
每一个专业术语从唇齿间挤出时，都像一记耳光打在他溃不成军的理智上。
良久，云湛终于结束了这场煎熬…
“阿兄...”云棠忽然轻轻抽了抽鼻子，“今日换了新药吗？怎么闻不到昨日的药味了？”
云湛低下头看了看，此时他无比庆幸云棠既单纯又看不到：“棠棠鼻子真灵，院守说，交替使用疗效会更好一些，以免棠棠对药产生耐性。”
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追问：“棠棠...喜欢昨日的药味吗…”
“唔...”云棠蹙起眉头，“不喜欢的...又腥又苦，像晒干的海鱼…”
云湛忽然低笑出声，将沾湿的帕子收入袖子：“傻棠棠...有些味道闻得久了...会让人爱上并上瘾的…”
“你还小…待你大了就明白了…”
回到房间后，云湛立即挥退下人，从袖中取出帕子，他猛地将捂在口鼻间，深深吸气。
那股奇妙的气息瞬间灌满胸腔，激得他眼眶发热。
“棠棠...”含糊的呼唤从咬紧的帕子间溢出，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缠。
待云棠不喜欢的味道散尽，他恋恋不舍地取出帕子，指尖抚过每一处褶皱。
云湛转身从柜子深处捧出个小匣子，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十条帕子，每一条都带着相似的痕迹。
这是第十一条了。
下午，叙白带着沈楚楚登门看望云棠，云府当家人特意避开，只留云湛在府里招待。
叙白携着沈楚楚踏入云棠闺阁时，脚步忽地一顿。
“棠儿...”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榻上的少女一身素色，头上只挽了简单的发髻，未戴任何钗环。
那张脸仍是旧时模样，可整个人却似被笼在一层光里，仿佛开了一层滤镜一般，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的艳色。
就像原本蒙尘的明珠被拭去了最后一层灰，从骨子里透出了光华。
叙白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折扇，他清楚地记得，上月来探病时，棠儿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沈楚楚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暗暗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吃痛回神，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棠儿看了这么久。
他慌忙拱手作揖，却忽觉后颈一凉，盛夏将至的时节，他竟生生打了个寒颤。
回头望去，只见云湛在他身后三步之遥，他唇角噙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真是奇怪了…莫非最近天气又反常了…
“这位就是云姐姐吧？”
沈楚楚未语先笑，不着痕迹地挤到叙白身前，“常听叙哥哥提起姐姐，今日一见...这哪是病中的姑娘，分明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呢~”
“叙哥哥，我们别站在门口呀！”
她边说边亲热地挽住叙白的手臂往内间带，明明是被顺路捎来的外人，此刻倒像是她在主持这场会面。
叙白垂眸看她，非但没有抽回手臂，反而纵容地弯起唇角。
“姐姐别见怪，妹妹一见姐姐就觉得亲近，话都多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