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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露珠还在草叶上滚动，史湘云便带着丫鬟翠缕来到了听雨轩。
她今日特意换了一身藕荷色劲装，腰间系着杏黄色汗巾，发髻也挽得比平日利落，只在鬓边簪了一朵新鲜的木芙蓉。
"姑娘咱们怎么来这么早。"
翠缕捧着个雕花漆盒，里面装着史湘云亲手做的点心，"李公子怕是还没起身呢。"
史湘云脸颊微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汗巾穗子："来得早显得有诚意，咱们可以先在花园里等着。"
这几日她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李斌接住她时那双深邃的眼睛，今早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打扮，连早膳都没用几口。
两人刚走到花园凉亭，却见一道青色身影己在假山旁的练武场上腾挪闪转。
李斌手持一柄木剑，身形如游龙般矫健，剑锋过处，带起片片落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好厉害..."史湘云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踩断一根枯枝发出脆响。
李斌闻声收势，转身看到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含笑走来："史姑娘这么早？"
晨光中，他额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靛青色劲装衬得肩宽腰窄，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内敛却又锐不可当。
史湘云心跳突然加快，慌忙福了一礼："那日多谢李公子相救，特地带了些点心..."
她示意翠缕上前，"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和枣泥酥，不知合不合公子口味。"
李斌接过漆盒，掀开盖子，香甜气息立刻飘散开来。"姑娘好手艺。"
他拈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眼中流露出赞赏，"甜而不腻，桂香清雅，比醉仙坊的厨子做得还好。"
"公子过奖了。"史湘云抿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想跟公子学武功！"
"学武？"李斌明显一怔，手中的桂花糕停在半空。
"是啊！"史湘云兴奋地向前一步，"那日见公子身手那般了得，我就想若是能学个一招半式，以后也不至于..."
她声音渐低，想起昨日险些坠落的惊险，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李斌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沉吟道："习武很辛苦，要起早贪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我不怕苦！"
史湘云急急打断，杏眼中满是坚定，"在家时我也常跟着护院师傅比划几下，只是没正经学过..."
说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掩口，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李斌被她这模样逗笑了："原来史姑娘是个活泼好动的。不过..."
他故意拖长音调，看着史湘云紧张得攥紧了汗巾，"既然姑娘诚心要学，在下自当倾囊相授。"
"真的？"
史湘云惊喜地抬头，眼中光彩熠熠，不自觉地抓住李斌的衣袖摇晃，"多谢公子！"
李斌只觉袖口一紧，少女温热的手指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温度，让他心头微动。
他轻咳一声："不过要从最基础的开始，不能急于求成。"
"都听公子的！"
史湘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手，耳根都红透了。
【叮！史湘云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85，奖励《玉女心经》一部】
系统提示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李斌微微一怔。
《玉女心经》？
这不是古墓派的绝学吗？
他暗自思忖，这功法轻盈灵动，倒是与史湘云活泼灵动的性格颇为相配。
"那...现在就开始吗？"史湘云期待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李斌看了看天色："今日先教姑娘站桩和呼吸法。"
他指向练武场中央，"去那边吧。"
史湘云兴冲冲地跟上，翠缕识趣地退到凉亭等候。
晨光渐盛，花园里鸟鸣啾啾，为这习武的场景添了几分生气。
"先学站桩。"李斌示范了一个标准的马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重心下沉..."
史湘云学着他的样子摆好姿势，却摇摇晃晃像只笨拙的小鸭子。
李斌忍俊不禁，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放松，不要绷得太紧。"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史湘云浑身一僵，心跳如擂鼓。
李斌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手腕，帮她调整姿势："手要这样放，像抱着一轮明月..."
"知、知道了..."
史湘云声音细如蚊蚋，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燎过一般发烫。
李斌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退后一步："保持这个姿势，数一百下呼吸。"
"一百下？"
史湘云瞪大眼睛，随即咬住下唇，"好！"
阳光渐渐强烈起来，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打湿了鬓边的碎发。
但她倔强地保持着姿势，尽管双腿己经开始发抖。
"可以了。"李斌数到八十时突然叫停，"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己经很好了。"
史湘云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好累...但好有趣！"
她抬头冲李斌粲然一笑，汗湿的小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李斌递过汗巾："擦擦汗。习武就是这样，先苦后甜。"
他顿了顿，"明日还来吗？"
"当然！"
史湘云不假思索地回答，接过汗巾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说好了要学真本事的！"
李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明日卯时，还在这里。"
"一言为定！"
史湘云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却一软，险些又跌回去。
李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两人瞬间近在咫尺。
西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史湘云先回过神来，慌忙站首身子："我、我该回去了，探春姐姐约了我一起做针线..."
她胡乱拍打着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敢抬头。
"我送姑娘。"李斌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少女腰肢柔软的触感。
两人沿着花园小径慢慢往外走，谁都没有说话。
晨风拂过，带来阵阵桂花香。
史湘云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男子，发现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俊朗，不由得又红了脸。
"到了。"李斌在二门处停下，"明日见。"
史湘云福了一礼："明日见。"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李公子...谢谢你。"
说完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跑开了，留下李斌站在原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翠缕小跑着跟上自家小姐，只见史湘云一路都抿着嘴笑，时不时还摸摸自己的腰，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某人的温度。
"姑娘这么高兴？"翠缕好奇地问。
史湘云眨眨眼："翠缕，你知道吗？我觉得学武比作诗有趣多了！"
她蹦跳着向前跑去，发间的木芙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她此刻雀跃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