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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舱内的霜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林晚睫毛上结晶。她看着自己呼出的白雾在透明舱壁上凝结成冰，指尖传来的刺痛感己经转为麻木。舱外，沈夜的白衬衫被精密仪器发出的蓝光映照得近乎透明，修长手指在平板上记录数据的动作优雅得令人发指。
"34.2℃，瞳孔开始扩散。"沈夜的声音通过隐藏式扬声器传来，像手术刀划开凝固的空气，"比上次坚持多了两分钟，晚晚有进步。"
林晚试图蜷缩身体保存热量，但电子镣铐将她的西肢固定在舱壁特制的金属环上。三天前那场失败的逃脱让她付出了代价——沈夜在她锁骨下方植入的微型体温传感器此刻正闪烁着红光。
"你父亲......"林晚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当年也这么对待你母亲吗？"
平板电脑的蓝光突然熄灭。沈夜解开袖扣的动作顿了顿，月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成一道黑色裂痕，正好横亘在林晚被束缚的躯体上。
"母亲更喜欢火焰。"他忽然笑起来，指节敲击控制面板的声音像某种摩尔斯电码，"但我们都明白，低温才能保存最完美的标本。"
舱内温度骤降的警报声刺破耳膜。林晚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网状纹路，像被冰封的血管正在皮下绘制地图。沈夜的脸突然贴近玻璃，呼出的热气在舱壁上融出两个相连的圆形水雾。
"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做实验吗？"他的指尖隔着玻璃描摹林晚的唇形，"三年前的今夜，母亲用父亲送的钻石项链割开了浴缸里的手腕。"
林晚的视野开始出现黑色噪点。恍惚间她看见沈夜解开领口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那道横贯锁骨的陈旧疤痕——和她现在被传感器刺入的位置分毫不差。
"31.5℃。"沈夜的声音突然掺入电流杂音，"你的身体比意识诚实多了。"
当林晚的心率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时，沈夜抄起角落的消防斧砸向玻璃舱。飞溅的碎片像一场突然降临的钻石雨，他在爆裂的冷雾中抱住林晚，带血的手掌贴上她后颈的电子项圈。
"感受到了吗？"沈夜的心跳透过单薄衣料传来异常剧烈的震动，"只有我的体温能让你停止颤抖。"
林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抓住他染血的衬衫下摆。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听见沈夜对着监控摄像头说："告诉阿墨，他赌输了。"
玻璃花房的温控系统突然超负荷运转，融化的霜水顺着沈夜的发梢滴落在林晚脸上，像某种扭曲的泪水。远处传来电子锁解除的声响，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动静由远及近。
"真遗憾。"沈墨的声音从阴影里浮出来，他膝头的平板正在循环播放陆沉接收加密文件的监控画面，"哥哥的体温调节游戏，似乎漏算了一个变量。"
沈夜把林晚抱得更紧，在她逐渐恢复温度的耳边轻声呢喃："下次我们试试沙漠模式如何？据说人在脱水时会产生最真实的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