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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贾张氏一进院，就迫不及待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像只开屏的……呃，火鸡？“我这身，好看吧？！王府井最新款！比某些人那绿了吧唧的好看多了吧？！”
她期待着能收获像下午吕冰心回来时那样的惊叹和羡慕。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院子里的邻居们，先是被她这身打扮惊了一下，随即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哎哟，贾大妈，真买了新衣服啦？挺……挺鲜亮的哈！”有人言不由衷地夸了一句。
“嗯，这蓝色……挺精神的。”易海中家的努力找着合适的词。
“是挺新的……”
大家嘴上说着场面话，可那眼神里的意味却藏不住。这宝蓝色的风衣，穿在身材臃肿、皮肤黝黑、气质粗俗的贾张氏身上，非但没有显出时髦，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像是偷穿了别人衣服的小丑。那料子，那款式，硬生生被她的身材和气质拉低了好几个档次。好衣服，也得看谁穿啊！
悲剧啊！东施效颦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贾张氏同志这样了。人家吕冰心穿上是风韵犹存，你穿上……那就是灾难现场啊！这三十块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贾张氏没听出大家话里的敷衍和嘲弄，还以为大家都被她的新衣服镇住了，更加得意洋洋。
就在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清脆又响亮：
“奶奶！贾奶奶！”说话的是阎埠贵家的小孙子，叫小星，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刚跟着奶奶出来玩，看见焕然一新的贾张氏，好奇地打量着。
“哎！小星乖！”贾张氏以为孩子要夸她，脸上笑开了花。
谁知道小星歪着脑袋，指着贾张氏，用他那毫无修饰的童音大声说道：“贾奶奶，你穿新衣服……也不好看！没有何奶奶好看！何奶奶穿着绿衣服像仙女，你穿蓝衣服像……像个大妖怪！”
童言无忌，最为致命！
小星这话一出口，整个中院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紧接着，“噗嗤”一声，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像点燃了导火索，憋笑的、偷笑的、捂着嘴笑的……此起彼伏。
连一向稳重的易海中家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刚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热闹的何大清，也是差点笑岔气。
而站在院子里的吕冰心，一开始还强忍着，听到“大妖怪”三个字，实在是忍不住了，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赶紧转过身去，怕自己笑得太大声。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转红，从红转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新衣服，满心欢喜地回来炫耀，结果……结果被一个小屁孩说像“大妖怪”？！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星就要骂。
阎埠贵家的赶紧一把拉过自家孙子，捂住他的嘴，尴尬地对贾张氏笑道：“哎呀，贾大妈，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瞎说的，瞎说的！”
嘴上这么说，阎埠贵家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该！让你嘚瑟！让你攀比！这下好了吧？被我孙子说实话了吧！
被一个小孩子如此“羞辱”，又被满院子的人看笑话，贾张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比上午被吕冰心怼了还要难堪一百倍！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辱感！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嘲笑！
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上来，贾张氏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嘴一撇，带着哭腔，“哇”地一声，也顾不上跟谁放狠话了，转身就跑，一头扎进了自己家屋里，“砰”地一声再次把门重重摔上，隔着门板，似乎还能听到她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中院里，短暂的安静后，再次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哄笑声，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贾张氏那“大妖怪”的称号，伴随着满院子的哄笑声，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让她连哭带嚎地冲回了东厢房，再次用摔门声表达着她的无能狂怒和极致羞愤。
中院里，笑声持续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的幸灾乐祸和鄙夷，却久久不散。
“活该！真是丑人多作怪！”
“就是，没那金刚钻，非揽那瓷器活，穿啥都白搭！”
“啧啧，小孩子眼睛最毒，说的是大实话！”
邻居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而此时，西厢房的何家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浓郁的肉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大铁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一个硕大的猪肘子，旁边的小锅里，红烧排骨也色泽，酱红色的汤汁包裹着每一块排骨，散发出勾人魂魄的香气。
“爸！好香啊！肘子好了吗？”何雨柱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扒着锅沿，眼睛瞪得溜圆。
小雨水也围在旁边，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期待地看着锅里。
何大清拿着大勺子，小心地给肘子翻了个身，看着那炖得皮酥肉烂、颤巍巍的大肘子，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快了快了，再焖一小会儿，保准烂乎得入口即化！今天咱们爷几个好好解解馋！”
他舀起一勺浓稠的汤汁，吹了吹，递到吕冰心嘴边：“媳妇儿，尝尝咸淡？”
吕冰心刚才在院子里笑得肚子疼，这会儿心情正好，看着丈夫体贴的样子，心里更是甜丝丝的。她轻轻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正好！香死人了！大清，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神了！”
“那是！咱现在可是轧钢厂食堂大厨！”何大清得意地挺了挺胸膛，随即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道，“刚才外面那出戏，看见没？贾张氏那脸，啧啧，跟调色盘似的，最后被小星那句‘大妖怪’首接干破防了！真是笑死我了！”
吕冰心想起刚才的场景，又忍不住笑出声：“可不是嘛！她还想跟你媳妇儿比？也不照照镜子！花那冤枉钱，买了一身笑话回来！”
一家人围着小桌子，大口吃肉，大声说笑，幸福感简首要溢出窗外。肘子炖得软糯脱骨，肥而不腻；排骨烧得咸香入味，肉质紧实。何雨柱和何雨水吃得满嘴流油，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何大清看着妻儿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这就是他奋斗的目标，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吃香喝辣，不受人欺负！至于贾家？哼，慢慢跟他们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