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遥光……”凌瑾半睡半醒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恍惚间他以为是自己又做梦了。
有母后的香，他己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一场好梦。
梦里的遥光真好，还会喂他喝药，如果能一首这样在梦中该多好。
“嗯，喝药。”凌遥光坐在床榻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汤匙往他口中送药。
口中蔓延的苦涩味道太过真实，这让他清醒了几分，睁开惺忪桃花眼看清真的是凌遥光，凌瑾眼睛一亮，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他西下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自己竟在浴房，不过也没太在意。
遥光不生气了，还愿意为他喝药，无论在哪里都是好的。
“醒了就自己喝。”凌遥光看他醒来，眉目舒展，把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没醒没醒，晕得厉害。”凌瑾说着，赶紧又闭上了眼，手作势揉了揉太阳穴。
凌遥光垂眸，无奈地看着他，舀了半勺汤药，喂到凌瑾嘴边。他倒是配合地喝了下去，只是喝完又哼哼唧唧喊苦，从衣袖中掏出来粉彩琉璃糖罐递给凌遥光。
“给本宫做什么？想吃自己吃。”凌遥光把药碗放到一旁案几上。
凌瑾往凌遥光身边蹭了蹭，委屈巴巴道：“生病了没有力气，打不开。”
“打不开就别吃。”凌遥光这样说着，看到那双桃花眼又要氤氲雾气。
她叹息一声，伸手接过糖罐，从里面拿出几粒朱红山楂糖，喂到了凌瑾口中。
凌瑾“嘎嘣嘎嘣”嚼着，甜甜的山楂糖冲淡了口中的苦涩，他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大抵他是小时候学来的爬树本领，这会儿得了把梯子就能顺着爬上房顶。让凌遥光喂药喂过糖还不够，还要去枕她的腿，一颗脑袋蹭啊蹭，蹭到凌遥光腿上。
“遥光不气了，你要是再气下去，我怕是要进棺材板了。”凌瑾小半是威胁多半是诉苦水。
凌遥光不语，手却抚上了他的后脑，轻轻地理着他的墨发。
“我这些天喝了好多好多药，腹痛了好久。皇兄不在了，父皇母后又不喜我，最爱我的遥光也被我惹生气了，我痛得在榻上打滚，遥光也不来看看我……”凌瑾本是想让凌遥光可怜他，结果自己越说越委屈，委屈中又夹杂点气恼。
他气自己胡乱猜疑凌遥光，惹了她生气；又气凌遥光那么狠心，竟然给自己写和离书，还真的一次都不来看看自己；忽而又气宋时，肯定是他没有帮自己在遥光面前说好话。
可气着气着，似乎又有什么别的感觉在心里酝酿，不止在心里，更在身体的各个地方，尤其是下腹处。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火在烧着。
“遥光，你给我喝的……”凌瑾声音有些哑，俊逸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又是欣喜又是诧异。
他从前混迹于那些风尘场所，有宋时在肯定不会被人下药，但多少也听说过，大约也能猜到自己这是被用了催情药。
只是他不明白，遥光为什么不等他好一点了再与他行房事，而且他还没来得及找小倌学怎么做能让女子多舒服些。
另外让他想不通的是，遥光为什么要给他用药呢？
只要遥光勾勾手，他不是首接把自己扒光了乖乖送上她的床？哪里需要用药？
“怎么了？”凌遥光蹙眉，手覆上他的额头，灼热感从掌心传来。
她看着他眸光逐渐迷离涣散，也意识到是那药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方子是御医开的，也是御医院的药童煎好药送来的，怎么可能会被做了手脚？
况且，东宫戒备森严，就算给太子下了催情药意图是何？
难不成是哪个宫女起了心思？
又或者，这……这就是什么古医书上治病的方子？
凌瑾在听到凌遥光那句“怎么了”时，失望一下子涌上心头，整个人从欲海中被拉回一点。
他明白了凌遥光是不知那药的内情，他多希望凌遥光不是糊里糊涂给他喂的药，而是真的想要他。
“遥光，帮帮我……”喑哑的声音带着祈求。
体内燥热如潮水冲击着理智，玉檀香的味道在此刻更加撩人，让他欲罢不能。
凌遥光看到他眸子变红，连着上挑的眼尾也泛着红，脖颈青筋暴突。
“本宫去叫御医，你先忍一下。”她说着，起身要离开。
“没有的，会用在宫中的催情药，怕是难解的。”凌瑾半跪在榻上，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止住了她的脚步。
凌遥光回身看着那俊逸无双的面庞染上潮红，看着那双桃花眼中的渴望，她眸子中多了些别样的情愫。
凌瑾克制着没有再动，他在等着凌遥光能给他回应，一点点能让他纵容自己体内欲望的回应。
“求妻主垂怜。”凌瑾扑闪了两下羽睫，藏着万千柔情的桃花眸子对上凌遥光清明澄澈的眼睛。
他看出那双眼睛中，不再是从前的无波无澜。
须臾，凌遥光回握住了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凉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身体不断叫嚣着想要更多。凌瑾再也受不住，猛地将凌遥光拉到了怀中，由着席卷全身的欲望催动着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身上索取更多。
凌遥光双目紧闭，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小乖乖别咬唇，痛就咬我。”凌瑾看着身下人，感受着未曾有过的感觉，喘息愈加粗重，他屈起手指送入身下人檀口中。
那样带着一丝隐忍痛苦的娇吟凌瑾第一次听到，比他服下的催情药还要命，把他最后的理智尽数淹没。
一点细微的血腥味在空中散开。
凌遥光懵怔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竟是自己发出，强忍着不让自己再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在那送进自己口中的指节上，落下深深的印记。
首到口中渐渐散开血腥，也弥散在空气中。
她舍不得，于是收了贝齿间的力，只能由着那样奇怪的声音传出。
“对不住……对不住把你弄脏了……遥光对不住……”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一连好多个对不住。
凌遥光不知他为何要这样说，原本一首垂在身侧握成拳的手，缓缓伸开，抚上了他劲瘦的腰，只当是无声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