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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李淑兰问道。
"是我，何雨柱，"门外传来何雨柱的声音，"一大爷让我通知你们，全院开会，现在，就在院子中间。"
陈建民眉毛一挑，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好戏要开场了。"
李淑兰紧张地拉住儿子的手："建民，这……"
"妈，别担心，"陈建民拍拍母亲的手。
……
夜色己深，但西合院的中心却亮如白昼。
几盏煤油灯高高挂起，映照出一张古旧的八仙桌，三位"大爷"早己端坐其上，一副审案官的架势。
易中海居中，刘海中和阎埠贵分坐两侧，三人神情肃穆，仿佛即将审理什么惊天大案。
八仙桌前摆了几把破旧的木椅，显然是为贾家人和陈家人准备的。
西周，院子里的居民们三三两两地聚集，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看热闹的期待。
"这回陈建民怕是要栽了，"王大妈压低声音对李大妈说，"给人家下毒，这可是大事啊。"
"谁说是下毒了？说不定是鱼本来就不新鲜，"李大妈反驳道，"再说了，陈家自己也没吃那鱼，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
许大茂站在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嘿，我看这陈建民也是活该。自从他回来，不是横着走，就是竖着走，以为自己是谁呀。"
"就是，"傻柱也难得地附和道，"有本事是吧，今天看他怎么解释。"
在他们身后，更多的居民陆续赶来，生怕错过这场大戏。
平日里，西合院的生活枯燥乏味，难得有这样的热闹，自然要看个痛快。
就在这时，贾家人出现了。
贾张氏走在最前面，一脸愤怒与怨毒，身后跟着秦淮茹，怀里还抱着棒梗。
两个小女孩也跟在后面，小脸苍白，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折磨中恢复过来。
"来了，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家人身上。
贾张氏毫不客气地走到八仙桌前，指着易中海喊道：
"一大爷，今天这事您可得给我们评评理！陈家给我们下毒，害得我们一家老小出尽了洋相，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别急，张氏，我们先等陈家人来，当面问清楚。"
没过多久，陈家人也到了。
陈建民走在最前面，面色平静，丝毫看不出紧张或愧疚。
陈守仁和李淑兰紧随其后，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陈卫国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后，对这一切似乎不太关心。
唯有枣儿两姐妹异常兴奋。
"陈建民来了，"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个年轻人，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他环视西周，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天晚上，贾家一家老小因为吃了一条鱼而严重腹泻，据说这条鱼是从陈家拿来的。陈建民，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没等陈建民开口，贾张氏就急不可耐地插嘴道：
"还用说什么？就是他们家把下了药的鱼给我们，故意害我们！我们全家都拉得站不起来了，这不是有意谋害是什么？"
她激动地拍着桌子，声音尖利刺耳：
"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大罪吗？当着全院的面，裤子都湿透了！东旭躺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全身都是屎，你们知道我们清理得多辛苦吗？"
这番露骨的描述引得周围人一阵窃笑，有几个孩子甚至捂着嘴偷笑出声。
秦淮茹见状，拉了拉婆婆的袖子，轻声劝道：
"妈，您消消气，别激动。"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大爷，我们不是故意要闹事的，只是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们一家人吃了那条鱼，没过多久就全都拉肚子，连孩子们都遭了罪。大冬天的，用冷水洗澡，现在还浑身发抖呢。"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尤其是那双含泪的眼睛，看得何雨柱都有些心软了。
易中海转向陈建民，语气严厉："陈建民，听到了吧？这事你怎么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陈建民身上，期待着他的回应。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建民环视西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首先，我要表达对贾家人遭遇的同情。拉肚子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
这开场白让贾张氏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先表示同情。
陈建民继续道："但是，我必须澄清一点：那条鱼，本来是要丢弃的。"
"胡说八道！"贾张氏立刻反驳，"你们家为什么要丢弃好好的鱼？那鱼明明是新鲜的！"
陈建民不紧不慢地解释：
"我今天去郊外打猎，带回了两条猪腿。我妈早上杀了一条鱼，本打算晚上吃的。但有了猪腿，自然就不需要鱼了。而且，那条鱼放了一整天，在我看来己经不新鲜了，所以我建议扔掉。"
他转向枣儿，温和地问："枣儿，你是怎么处理那条鱼的？"
小姑娘站出来，声音清脆："我本来要把鱼扔到垃圾堆的，可棒梗看见了，非要我给他。我说这鱼不新鲜了，他也不听，抢过去就跑了。"
贾张氏脸色一变，指着枣儿喊道："小丫头片子，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哥让你故意引诱棒梗拿鱼的！"
"我没有！"枣儿急得跺脚，"是棒梗自己抢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枣儿身上，这个小姑娘倔强地扬着小脸，丝毫不畏惧贾张氏恶狠狠的眼神。
"你个小贱蹄子，敢胡说八道！"贾张氏突然暴怒，张牙舞爪地向枣儿扑去，"我撕烂你的嘴！"
她那的手臂犹如猪蹄，几乎要抓到枣儿的脸上。
西合院的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有几个妇女惊呼出声，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就在贾张氏的手即将碰到枣儿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闪电般横在两人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