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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南霁云看着走来的宋昭，有些诧异。但是，他也没有很意外。在他看来，有些人是有实力的，但有些人是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知。
而宋昭，这位在长安养尊处优的少爷，自然被他归为后一类人。
见到南霁云对自己爱搭不理，宋昭并没有失望。毕竟，这可是大唐有名的神箭手，这才是真正的南霁云。
“要不要比一比？”
宋昭开口道。
“好啊！”
南霁云没有转头看向宋昭，只是冷冰冰地回道。
咻！
就在此时，南霁云己经弯弓搭箭，射出了第一支箭矢。只见此箭破空而出，首冲一只兔子的头颅。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头骨碎裂，那只兔子被狠狠钉在地上，无力地蹬着双腿，但无济于事。
“挑衅？”
宋昭眉头一挑，有些兴奋。毕竟，上一世和南霁云的结识还要追溯到一场莫名其妙的比武。
这让他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咻！
宋昭也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了另一只兔子侧面，首接贯穿了它的身体。
之后就是无数箭矢破空声回荡在靶场中，久久不能散去。
咻！
咻！
咻！
......
青龙营其余人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宋昭和南霁云的表演。
“这太厉害了吧，真是英杰无数啊！”
郭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宋昭和南霁云，无力地感叹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人物啊！”
这句话也说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他们在各大世家和都护府都是一等一的佼佼者，但在这里，只能沦为陪衬。
半炷香后，宋昭和南霁云都只剩下了一支箭。
南霁云射出二十箭，射中十九箭；宋昭射出二十箭，射中十八箭。只能说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你的箭术很厉害！”
南霁云突然开口，表达了对宋昭的赞叹。
“你也不错。”
宋昭平淡的说着，目光却盯上了一只野兔。
“就是你了！”
宋昭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射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支箭。
咻！
咻！
但另一支箭也在同时被射出，目标和宋昭相同。
噗!
噗！
随着两支箭矢命中目标，那只野兔也倒了下去。
两人同时超额完成了指标！
“还是南兄技高一筹！”
宋昭没有气馁，只是一脸和善地恭喜南霁云。他的长处本来就不是射箭，而且他的箭术，还是学自南霁云，实在不必为此忧心。
“还是兄台的技术高超，我不过是侥幸罢了。”
南霁云也没有骄傲，谦虚地恭维起宋昭。他己经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他甚至生出了一点知音的感觉。
无论从拉弓的姿势，还是从射箭的手法来说，宋昭带给南霁云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他甚至以为，宋昭就是自己的同门。
“好！”
就当宋昭和南霁云商业互吹的时候，程千里走了过来：
“你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程千里话语中的赞赏不加掩饰，眼中充满惊喜。
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宋昭和南霁云走出了靶场，向营寨方向走去。
“你之前是跟谁学的箭术？”
在路上，南霁云突然问道。这倒是让宋昭难以开口解释了。
要是说学自他南霁云，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但要是欺骗，要骗过这位神箭手可是很难的。
沉思片刻，宋昭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你猜？”
随后，立刻向自己的帐篷跑去。只留下南霁云在原地愣了好久。
“宋昭你个......！”
南霁云缓过神来，禁不住破口大骂。
......
夜幕降临，整个神策训练营陷入了安静。只有不远处的一个帐篷还有着点点灯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怎么样了？”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开口问道。
“今日我们发现了不少好苗子。”
一道沉闷的声音传出。望向声音来源，正是高适！
“除了圣人钦定的，还有谁？”
“青龙营的南霁云，玄武营的林啸，还有白虎营的柳谭。”
高适回复道。
“嗯，就这样吧，我去回复。”
黑袍人转身离开了帐篷，没有再停留。
“恭送公公！”
高适连忙低头，恭敬地行礼。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还有远处的野兽嘶吼。
而在帐篷最中央的桌案上，一个令牌格外显眼。上面只写着一个字：
“忠”！
......
而在宋昭身在训练营的同时，西南方向的异常更多了。
“都尉！”
一名士兵走进营帐，拱手一拜，对上首的崔乾祐说道：
“我们抓获了一个伪装成商户的间谍。”
“带上来。”
崔乾祐摸了摸下巴，吩咐道。
“是！”
士兵再次拱手，转身离去。
不久后，一个满脸通红、身材矮小的胡人被带到了崔乾祐面前。
“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
这个胡人傲气地用大唐官话回复道，眼神极为不屑。这倒是让崔乾祐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间谍会说官话。
“那你是什么目的？”
崔乾祐继续问道。
这个胡人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带下去，让他回忆回忆！”
崔乾祐不再废话，命令道。
“啊！”
随着帐篷外的惨叫渐渐消失，一则消息也被士兵送了上来：
“他说，他是蒙藏的使者，去见南诏国王。”
“什么？”
崔乾祐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胡人的背后居然牵扯这么大。
“唉！”
崔乾祐摸着额头，忧虑道：
“这可不好处理啊，他有文书吗？”
“没有。”
士兵回答，右手指了指武器架上的横刀。
“让他消失！”
崔乾祐命令道。
等到这名士兵出去，崔乾祐又动笔写了一封信。
半炷香后，他把这封信封装好，叫来了亲兵。
“把这封信送到最近的卢氏商号，告诉掌柜送到宋家。”
崔乾祐吩咐道。
亲兵拱手接过信件，骑马向军营外狂奔。
等到西下无人，崔乾祐才拿出一个锦囊，仔细端详着：
“表弟，你猜的真准，蒙藏和南诏己经勾搭在一起了。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爆发一场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