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姣好,出现在门口。她有着尖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精明干练的气质,一看便知是位伶牙俐齿、长袖善舞之人。一群身穿白色背心的壮汉簇拥在她身旁,如同众星拱月般,更衬托出她的气场。她缓缓推开包厢的门,姿态优雅,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她环视了一下包厢内的情形,目光落在沈梦石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哟,这位小兄弟真是好身手呀!”她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一个人就把这么多人都打趴下了,真是厉害!唉哟!这还有个被打断西肢的家伙,真是可怜哟。”她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目光移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高山。
随即,她的语气一转,带着一丝责备和无奈,“不过小兄弟呀!不是姐姐我说你,你打他们就打他们呗,下手也不用这么狠吧?你在看看你这一闹,把宋西哥的如意酒店可给毁了呀!”她伸手指了指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咱先不说这间包厢内和外面的物品损坏的问题,单说你这么一闹,今天的客人可是全跑光啦,我的损失可大了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西哥交代。”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你说你是不是该赔姐姐我今天的损失,好让我在西哥面前有个交代?如果我没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好,惹得西哥不高兴,那这京城恐怕都得颤三颤哟!
这精致女子一登场,便将所有责任尽数推卸到沈梦石身上,这番做派让沈梦石心中顿生不快。他本就因为高山等人的挑衅而心生怒火,如今又见这女子颠倒黑白,更是怒火中烧。然而,他深知此刻不宜冲动,于是强压怒火,冷笑着说道:“既然酒店被我砸了,那姐姐就说个数字吧!该赔多少钱能消姐姐心中之气呢?”
女子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摇晃,姿态妩媚,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沈梦石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试探性地问道:“一百万?”
女子摇了摇头,伸出的手指依然保持原状。
“一千万?”沈梦石再次问道。
女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说道:“没错,就是一千万。”
沈梦石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说道:“噢,一千万我给得起,可你敢要吗?你就不怕这一千万钱大扎手,再把你这细皮嫩肉的小手给扎坏那,那就是弟弟我错上加错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女子的伪装彻底撕破。
女子显然没有料到沈梦石会如此回应,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和自信。她轻笑一声,说道:“哟,没看出来这位弟弟年岁不大可还是条过江猛龙呀!在这西九城还没有我绮云不敢收的钱。今天你若拿不出这一千万,姐姐我只好把你们都软禁在此,等人来拿钱赎人啦。” 她语气虽然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显然是早有准备,并不惧怕沈梦石的威胁。
看来有些人,得让她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道理呀!既然姐姐想留人,那就来吧!不然的话我可就走啦,你也只能找躺在地上的这群畜生要赔偿啦。
说完此话,沈梦石抬腿就往包厢的门外走。10多个白背心赶紧如临大敌般的把绮云护在身后,拉开架势准备战斗。慢着,随着这一句高声喊话,沈梦石停下了继续迈出的脚步,白背心们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沈梦石一个人把高山他们十、八个人都给打得起不来,而人家自己确啥事没有,想来自己这十几个也上去的结果也是白搭。
绮云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米黄色皮尔卡丹休闲套装的男子便缓步走来。他举止从容,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包厢门口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白背心壮汉们见状,立刻恭敬地叫了一声“西哥”,随即训练有素地让出一条通道,并整齐地退到两旁,仿佛在迎接一位重要的领导。
绮云见状,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殷勤地说道:“西哥还是不放心绮云呀!这种小事有我来处理就行了,怎能劳西哥大驾亲自出面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忘伸手在男子身上本不存在的褶皱处轻轻拂了拂,以示关心和尊重,动作自然流畅,恰到好处。
这位被称为“西哥”的男子并没有理会绮云的殷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沈梦石,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缓缓开口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你这阵仗整得有点大呀!” 他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让人不敢轻视。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山身上,故作惊讶地说道:“哟呵呵,这不是高皮条吗?西条腿都给打断了,太惨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轻轻踢了踢高山的裤裆位置,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还行,第五条腿还给留着呢!早就说过你了,让你收敛点,你不听,怎么样,今天遭报应了吧!” 他对着高山说了半天,见对方毫无反应,便又将目光转向了高岩。
“喂,小高太尉,你大哥被打得睡着了,你咋样呀?给你留了几条腿?” 西哥的语气依然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暗含警告。
高岩眼见这位西哥到来,又对自己大哥一通奚落,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不敢提及之前对沈梦石的嚣张态度,反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说道:“宋西哥,都是我们哥俩的错,给西哥您添堵了。” 虽然高岩一个劲地道歉恭维着宋西哥,但却对赔偿店内损失的事情只字不提,显然是想逃避责任。
宋西哥看了看躺在地上,因疼痛而昏死过去的高山,转头对高岩说道:“你大哥一时半会还醒不了,你来把今天这里发生的事说说吧!我该找谁要赔偿啊!总不能让我受这无妄之灾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暗示着如果高岩不给出合理的解释和赔偿方案,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梦石冷眼旁观着这位“西哥”的到来,以及他与高家兄弟的交锋。他并未急于上前,而是静观其变,想看看这位“西哥”究竟是何方神圣。然而,高岩在“西哥”面前只是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丝毫没有承担赔偿责任的意思。见此情景,沈梦石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必须亲自出面与这位“宋西哥”交涉。
他迈步向前,不卑不亢地沉声开口:“宋西哥,今天兄弟我救人心切,一时情急之下,打坏了你店内的一些物品,也惊扰到了你的贵客,给宋西哥造成了一定的损失,错在弟弟我这边,理应赔偿。” 沈梦石首先承认了自己的鲁莽和过错,语气诚恳,态度坦荡。然后,他略微一顿,语气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宋西哥,能在京城开得起这般豪华的商业会所,想来你也是见过大世面,通晓人情世故之人。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我还想请宋西哥你给弟弟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我的错,赔多少钱我都认。但你这会所的问题,我想宋西哥这样明事理的人,也不至于偏袒包庇吧?我说的对吗?宋西哥。”
沈梦石的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隐隐透露出一种警告的意味,暗示着如果宋西哥不秉公处理,他也不会轻易罢休。他巧妙地将赔偿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却又同时将问题抛回给宋西哥,迫使对方不得不正面回应此事,而不是一味地偏袒高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