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
陆缺神色惊讶,急忙走到院外,发现忠伯身边跟着一群人。
忠伯满脸堆笑,还未说话,只听门外突然又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恭喜陆解元,贺喜陆解元......”
这是贺喜的人到了。
随着第一批贺喜的人来之后,很快,第二批,第三批也接踵而至!
接连半个时辰,陆缺所住的这条街,敲锣打鼓声就没断过,整条街都洋溢在喜庆之中。
与此同时,东岭乡,小河湾,林月娘家。
随着“嘎吱”声结束,朱孚在陈氏臀上拍了一巴掌后,提起了自己的裤子。
“要死啦你,拍了好几个巴掌还不够,又拍!”
陈氏一边穿衣服,一边嗔怪道。
“忍不住嘛,哈哈。”
朱孚说着,在桌上倒了杯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扔给陈氏。
“这是蒙汗药,明晚等林月娘回来后,就放在水里给她喝,到时候我会过来。”
听到这话,陈氏愣了一下,有些吃味道:“我都给你上手了,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
“碗里的吃过了,锅里的还没吃呢,能一样吗?”
“一个贱丫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陈氏骂骂咧咧的说着,又道:“你不是说,那个姓陆的小子也喜欢贱丫头,你要上手了,就不怕得罪他?”
“陆缺?呵,他算老几,也配让我怕?”
朱孚不屑的说道。
陈氏有些奇怪,她和朱孚搞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多事都听朱孚说过。
“不是你说那小子背后有当官的,你哥让你别招惹他吗?”
“那是之前,现在情况早就不一样了,当初我哥想着巴结那个童贯,才不好得罪姓陆的小子,后来发现姓童的根本不把我们家放眼里。
我朱家在杭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把我们放眼里,难道我们还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我哥不傻,知道童贯看不上我们,蔡京也靠不住,早就没指望他们了,正好曾经与我家关系不错的一位大人如今做了咱们两浙路转运使,这段时日,我哥都在跟他来往。”
“转运使是什么官?”
陈氏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不多。
“转运使不是官,就是个职位,不过人家本来就是当朝西品的大官!如今又掌着一路转运之权,绝不是童贯一个太监能比的,就是蔡京也比不上,你说,有他做靠山,我用得着怕姓陆的小子?
区区一个林月娘,我上了就上了,他能如何?他若识相点,不来招惹我,我还让他多过几天太平日子,若是不识相,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陈氏没见过世面,听朱孚吹嘘得这么厉害,脸上也多了许多敬畏,原本还不情愿的她,还是将蒙汗药收了起来。
“放心,就是上手了她,我也不会冷落你的。”
看出陈氏的不情愿,朱孚不由哄了一句。
“但愿你有点良心。”陈氏担忧道。
“我别的没有,就是良心多,等搞定了她,到时候咱们一龙二凤,一起快活......”
“去你的!”
听朱孚说得下流,陈氏娇嗔了一句。
“就这样吧,今天我先走了,明晚再来,交待你的事情别忘了。”
朱孚说着,起身离开。
只是走到门前,取下门栓,刚拉开门,就见眼前有个黑影落下,还没反应过来,早被当头打了一棒。
接着,一道骂声传来。
“你这畜生!与我婆娘勾搭成奸,还想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
原来朱孚和陈氏瞎搞的时候,林友就在门外,妻子与人勾搭成奸,他早就满心愤懑,一听勾搭自己妻子的奸人还想欺负自己女儿,更是怒不可遏。
因此,他才等在门前,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他一边骂着,一边将手上的棍子不停打在朱孚身上。
朱孚被当头一棒打得晕头转向,加之房间又黑,一时间只顾抱头躲避,生生挨了好几棍子。
“哎呀你赶紧住手!”
刚听到骂声的时候,陈氏也被吓得不轻,以为捉奸的来了,当看到只有丈夫一人,她才反应过来,根本不用怕一个残废。
急忙上前阻止。
林友毕竟是残废,几棍子下去,力道就不够了,被陈氏一拦,便没打着朱孚。
朱孚得以喘气,放下手,只见手上全是血。
脑门更是生疼。
再一看,就林友一个人。
他上手的有夫之妇多了去了,何时吃过这亏?
一时间,又惊又怒。
“去你妈的,死瘸子你敢打我!”
朱孚猛然站起身来,一脚往林友身上踢去。
林友毕竟是残废,刚才不过占了先机,这会儿被朱孚反应过来,哪里是他对手?
被一脚踹中胸口,他身子首接飞到了房间外,还没待爬起来,朱孚早冲出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救命啊!打死人啦!救命啊,救命......”
林友知道自己打不过朱孚,忙发出喊声,想喊来乡邻帮忙。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别喊!”
“救命啊,打死人啦......”
“我让你别喊!”
朱孚越是让林友别喊,对方喊得越大声,朱孚恼他打了自己,又怕被喊来的人堵住,急忙伸手去蒙林友的嘴巴。
结果嘴巴没蒙住,反而被咬了一口,这一下,他彻底暴怒,一下子掐住了林友的脖子。
“喊!我让你喊!你给我喊......”
林友挣脱不开,一只手到处乱抓,嘴里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你快放开他,要掐死人了!”
见朱孚掐着林友,陈氏吓得不轻, 忙去阻止。
然而正在暴怒的朱孚哪里会听她的?
不仅不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一个残废,我会怕他,死了也就死了,你死了,老子睡你婆娘的时候,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朱孚咬牙切齿的说着,死死的瞪着林友的脸,首到这张脸彻底变白,人也没了动静,他才松开手。
而这时,他也恢复了神智。
忙伸手探对方鼻息,顿时悚然一惊。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