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从勾结宦官开始平步青云

第三十八章 刚见面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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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北宋:从勾结宦官开始平步青云
作者:
胜马笀鞋
本章字数:
5718
更新时间:
2025-02-21

小姑娘真没唬人,她说只要找到陆缺,就有人会帮她结清住宿费,陆缺来了之后,果真给她结清了,两贯,一文不少。

不仅付了客栈的住宿费,还让人请来郎中,为她昏迷的爷爷进行诊治。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貌清瘦,眼窝和双颊都有些凹陷的白胡子老头,陆缺微微皱着眉头。

这副模样有点过于沧桑了,他很难将其和自已后世记忆中那个潇洒不羁的苏轼重叠在一起。

陆缺记忆中的苏轼,毕竟年轻,而现在,他老了,病了。

小姑娘叫苏妙云,是苏轼的孙女,在找郎中来的时候,她已将一些事情告诉陆缺了。

陆缺听了,也觉得有些梦幻。

想不到啊。

想不到自已的父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东坡先生做媒撮合的。

而他之所以做媒,是因为自已外公与他乃知交好友。

而自已外公的名字也有些让陆缺感到讶异,他叫张怀民。

张怀民是谁?

史书上并没有记载。

因苏轼曾经写过一篇日记,名为《记承天寺夜游》,日记中出现了此人的名字,而这篇日记在后世上了课本,以至这个名字广为流传。

据苏妙云说,她跟她爷爷从虔州出发,要往常州去,路过杭州,原想在陆家借宿几日。

怎料去了陆家庄,陆文生连门都没让他们进,也不肯告知陆缺的住处。

他们无奈,只得住在客栈,原打算住几天就走,怎料住下来的第二天,苏轼身上的病情就加重了,开始卧床不起,为了治病,一直待到今天。

关键是待到今天,病也没治好,反而更加严重,这杭州城的大夫,她大半都请来了,不仅束手无策,连是什么病都还不能确定。

有说风寒,有说暑热,还有说是长途跋涉劳累过度,她不知道该信谁。

眼下这个郎中,还是周侗带来的,六十来岁,头发花白,挺有精神一老头儿。

周侗说他有本事,陆缺还是相信的,正因如此,他才皱着眉头。

因为自这个郎中来,给苏轼把脉起,对方的脸色就一直很沉重。

这可不是好兆头。

何况,陆缺隐约记起,历史上的苏轼,好像就是在赵佶登基的第二年上去世的......

看着苏轼一脸憔悴,陆缺心下不由犯嘀咕。

不会这么巧吧。

诊脉许久,又在苏轼眼皮上扒拉了几下后,老郎中终于坐直了身子,然而他神色依旧很沉重,苏妙云见状,心便悬了起来。

“老先生,您看出我爷爷是什么病了吗?”

老郎中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不知令祖大人,近段时间有没有受过外伤,一直未痊愈的?”

苏妙云摇头。

“那他曾经可有去过天气炎热,多蚊虫,多瘴气的地方?”

苏妙云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儋州算不算?”

老郎中听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头道:“儋州地处海岛,蚊虫瘴气甚多,当然算。”

“那就是了,我们从儋州来的。”

苏妙云说道。

听到这话,陆缺也记起些自已前世所知的关于苏轼的事迹。

神宗朝的时候,因为新旧党争,苏轼就遭到贬谪,一直做地方官,哲宗朝贬得更厉害,地方官都没得做了,被贬到海南岛上当岛民,也就是这儋州所在。

赵佶登基之后,改年号建中靖国,有意平衡新旧两党,贬谪了一批包括蔡京在内的新党官员,重新起复了大批曾经遭到贬谪的旧党官员,苏轼因此得以从儋州离开。

据苏妙云所说,他们去年就离开儋州了,之后去过廉州,永州,虔州等地,一直在路上奔波。

听到老郎中说起蚊虫瘴气,似乎与苏轼的病情相关,陆缺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前世的他,作为一名特种士兵,去过很多地方执行任务,蚊虫瘴气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疟疾。

就在陆缺刚这么想的时候,只听老郎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令祖大人可能是得了疟疾。”

“啊?”

发出惊讶声的是周侗,他一直在门口站着。

不怪他这么惊讶,实在是疟疾这种病十分可怕,而且具有传染性,一旦传染起来,整个杭州城都得遭殃,所以他才吓了一跳。

苏妙云顾不得那么多,只是说道:“我爷爷去年曾患过疟疾,可是早就已经被她治好了啊。”

苏轼爱好广泛,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岐黄之道,也有心得,他很多时候患病,都是自已治好的。

听了苏妙云所言,老郎中摇了摇头:“疟疾这种病,很难治愈,有的当时看似好了,实则毒入骨髓,藏匿在体内,若身体强壮,或许一直都不会发病。

一旦患病之人身体虚弱,它便会乘虚而出,令祖大人,很可能是因暑热,才导致发病的,不过......”

“不过什么?”苏妙云问道。

“不过姑娘言令祖大人曾经用药医治过,可能压制了此病的一些毒性,使得此病如今虽然发作,却没有初患病时那般严重,因此许多人认不出来。

而且姑娘说你与几个家仆一直跟在令祖大人身边,我看你们气色都还不错,可见令祖大人身上的疟疾,应该不会传染。”

“真的?”

周侗很关心此事,急忙确认。

见老郎中点了点头,他松一口气。

若是会传染的话,他必须立马上报衙门,并且将这对祖孙给圈禁起来,这样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不会传染的话,便不必这么做了。

陆缺知道周侗在担忧什么,听到不会传染,他也松了口气。

“既然老先生已经认出病症,不知可有办法医治?”

他问道。

苏妙云也期待的看着老郎中。

他们都以为老郎中能认出这病,自然就能医治,谁知他竟摇了摇头:“恕老朽无能,老朽虽行医数十年,对这种病,却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苏妙云如遭雷击,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好在老郎中紧接着便说道:“我虽无力医治,但我认识一个年轻人,钻研疟疾多年,听说治好了几例,此人或许有些办法。”

这话让苏妙云看到希望,忙问对方所说的人在何处。

“他姓许,东廊桥胡同门口有块黑匾的便是。”

得知地址后,苏妙云还未说话,陆缺已经让牛蛋去请了。

老郎中治不了病,很快便告辞离开,陆缺给了他一百文脚力费。

“若是别人,他治不了,或许也会开点药试试,因是我找他来的,他不敢胡乱开药,治不了就说治不了,还望陆公子不要见怪。”

周侗担心陆缺以为自已找来的是无能之辈,不由解释了一番。

陆缺笑着说无妨。

老郎中一来就认出疟疾,已经很有本事了,至于他说治不了,陆缺也完全能接受。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代,确实治不了疟疾。

但凡能治,疟疾也不会在后世现代社会,还肆虐多年了。

那些所谓治好的,或许只是误打误撞,也可能是靠着身体的免疫功能强行扛过来罢了。

这是一种很麻烦的病。

说完老郎中的事,周侗又悄悄告诉陆缺,让他最好找个人少的地方安置这对祖孙。

床上躺的人患的毕竟是疟疾,虽然老郎中说不会传染,但他们信,不代表别人信,若是知情人口风严倒也罢了,就怕口风不严,让外人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引起麻烦。

周侗并不知道苏轼的身份,他这番话,完全是善意的提醒。

陆缺很赞同周侗所言,但要安置这对祖孙,他还真有些犯难。

苏轼曾做过杭州通判,后又任知州,在任期间清正廉明,为治水患还修建了著名的苏堤,深受老百姓爱戴,前后在杭州待过不少年头,在此地应该有不少世交故旧。

按理说,他来到杭州,只要打出名号,应该有不少人会抢着接待他。

可他不仅没有打出名号,连苏妙云说他名字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怕被别人听见,可见他并不想太张扬,不想让人知晓他来了杭州。

既然这样的话,将其安置在官府的驿站就不行了,但除了驿站,也没别的地方安置。

陆缺想来想去,只有自已家了。

先不说这个人是苏轼,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文豪,陆缺心中本就有几分尊重,就凭他跟自已家的关系,陆缺也不能不管他。

陆缺思量定了之后,当即告诉苏妙云,打算将他们带去自已家安置。

苏妙云住店的钱都是陆缺付的,当然没有意见。

就这样,陆缺很快便找来马车,将这对祖孙带去了自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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