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蛊虫振翅声如闷雷,右护法将九黎蛊鼎高高举起,鼎身纹路中渗出幽绿的荧光,映得他面容扭曲如恶鬼。“见识一下蛊鼎真正的威力吧!”随着他的嘶吼,成千上万的蛊虫如黑色浪潮般涌来,毒雾弥漫间,竟形成五毒教图腾的形状。
凌尘赤练剑舞成火网,剑势如“赤阳·焚天”,高温灼烧下蛊虫纷纷坠地。楚灵珊青锋剑紧随其后,施展出“剑心诀”的“寒星碎月”,剑气所到之处,毒雾凝结成冰。两人双剑合璧,在蛊虫阵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小心他的暗器!”柳如眉突然大喊。右护法趁机甩出十二枚淬毒银针,针尾系着蛊虫操纵的丝线,在空中诡异地扭曲游走。凌尘侧身挡在楚灵珊身前,赤练剑快速格挡,却见银针突然分裂成两截,一截继续攻击,另一截竟化作蜈蚣形状扑来。
楚灵珊眼中闪过寒光,青锋剑划出“冰心剑谱”的“冰魄寒光”,寒气瞬间冻结银针。她足尖点地跃上高处,大声道:“这些蛊虫受声波控制!赛义德,用圣火令制造高频震动!”赛义德心领神会,圣火令快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嗡鸣。蛊虫似乎受到惊扰,攻击节奏顿时大乱。
右护法见状,怒不可遏,双手按在蛊鼎上念念有词。鼎身突然裂开缝隙,爬出一条通体血红的巨蟒,蛇信子喷出的雾气所到之处,岩石瞬间腐蚀出深坑。“这是九黎蛊鼎的守护兽‘噬心蟒’!”阿蛮脸色惨白,“只有用巫王血脉才能压制!”
昏迷中的巫王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胸前的蛊虫印记剧烈跳动。凌尘当机立断,抱起巫王冲向巨蟒。赤练剑刺向蟒眼的瞬间,巫王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口中念出古老的咒语。噬心蟒动作一滞,蛇身却越发疯狂地扭动,将周围的钟乳石撞得粉碎。
楚灵珊抓住时机,青锋剑首取右护法。右护法以蛊鼎为盾,鼎身的蛊虫自动组成防御屏障。她的剑招被蛊虫层层阻拦,衣袖很快被毒汁腐蚀得破破烂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边战边退,目光扫过满地蛊虫残肢,突然想起殷素素的笔记中提到过:“万蛊噬心,唯火可破。”
“凌尘!双剑引火!”她大喊。凌尘立刻会意,赤练剑高举向天,楚灵珊青锋剑横于胸前,双剑相击,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两人同时运转内力,赤练剑的火纹与青锋剑的寒芒交融,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屏障。火焰席卷之处,蛊虫发出凄厉的嘶鸣,纷纷化为灰烬。
右护法见势不妙,抓起蛊鼎想要逃跑。阿蛮突然冲上前,用苗疆特有的绊索缠住他的脚踝。“还我五毒教安宁!”少年眼中含泪,却死死不松手。右护法恼羞成怒,一脚将阿蛮踹飞。楚灵珊飞身接住阿蛮,青锋剑顺势刺出,剑尖堪堪擦过右护法的肩膀。
“想走?没那么容易!”凌尘如影随形,赤练剑划出“万法归宗”,剑气封锁所有退路。右护法被逼至溶洞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暗河。他狞笑着将蛊鼎举过头顶:“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陪葬!”说罢竟要将蛊鼎投入河中。
千钧一发之际,巫王不知何时清醒过来,他强撑着起身,口中念念有词。蛊鼎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挣脱右护法的掌控,飞回他手中。右护法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楚灵珊的青锋剑己抵住他的咽喉。
“你为何背叛五毒教?”巫王声音虚弱,却带着威严。右护法突然狂笑起来:“就因为你们这群迂腐的人!守着蛊鼎却不用它的力量!我要让五毒教称霸江湖!”他突然咬破口中藏着的毒囊,瞬间气绝身亡。
危机解除,众人却来不及松口气。巫王捧着蛊鼎,脸色越来越苍白:“裂魂咒的反噬……我撑不了多久了。”他将蛊鼎交给楚灵珊,“殷素素信任你们,如今五毒教……也托付给你们了。”说罢,身体缓缓倒下。
楚灵珊红着眼眶接住巫王,轻轻合上他的双眼。洞内一片寂静,唯有暗河的水流声呜咽。凌尘走到她身边,伸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水:“别难过,我们会守护好五毒教。”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手掌的温度透过沾满血污的衣袖,温暖着她发凉的心。
整顿过后,众人带着蛊鼎和巫王的遗体返回五毒教寨。寨中弟子见到蛊鼎,纷纷跪地痛哭。蓝蝶长老颤抖着接过蛊鼎:“有了它,五毒教就有希望。”她转头看向天地盟众人,眼中满是感激,“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五毒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五毒教停留的日子里,柳如眉忙着研究蛊鼎的构造,试图找出破解裂魂咒的方法。赛义德和卓玛协助阿蛮处理教务,教中弟子们对这两位异域高手既敬畏又好奇。凌尘和楚灵珊则走遍苗疆,安抚因内乱受惊的百姓,调解各部落间的矛盾。
一日黄昏,两人漫步在苗疆的梯田旁。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苗家姑娘的山歌。楚灵珊摘下一朵路边的野花,别在发间:“没想到,我们的江湖路会走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凌尘,眼中映着落日的余晖,“你说,殷妹妹要是还在,看到这一切会多开心。”
凌尘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道:“她一定在看着。就像现在,看着我们守护她的家乡。”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苗银打造的吊坠,上面刻着双剑相交的图案,“这是我让寨中银匠打的,你戴着。”
楚灵珊眼眶发热,任由他为自己戴上吊坠。吊坠贴着心口,带着他掌心的温度。“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她靠在他肩头,“就像双剑合璧,无坚不摧。”
远处传来阿蛮的呼喊声,少年挥舞着五毒教的旗帜,脸上洋溢着朝气。凌尘和楚灵珊相视一笑,手牵着手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苗疆的风掠过他们的衣袂,带着草木的清香,也带着新的希望。而他们的故事,将继续在这广袤的江湖中,书写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