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杂役被诬陷,流放路上遇转机
第1章 杂役被诬陷,流放路上遇转机
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泥点,沾在郑文灿后背的粗麻杂役服上。
他跪在太玄门刑堂外的水洼里,额前湿发黏成一绺,正对着堂前悬的"替天行道"金漆匾额。
那匾上的"道"字被雨水泡得掉色,像一道渗血的伤口。
"郑文灿,勾结魔修,证据确凿。"掌刑长老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他手中的青铜令牌在雨幕里泛着冷光,"按门规,流放北境寒渊,终身不得踏入仙域半步。"
雨水灌进郑文灿的衣领,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他抬头看向高台上的周明轩——那人身着月白锦袍,腰间玉坠在雨里晃出幽光,正垂眼把玩着一柄刻云纹的折扇。
三天前,周明轩在药园私挖千年朱果被管事发现,转头就把脏水泼到他这个杂役身上,说"是郑文灿胁迫我顶罪"。
"我没勾结魔修。"郑文灿喉咙发紧,声音被雨声撕成碎片。
三年前他刚入太玄门时,亲眼见过一个小师弟偷吃厨房灵米,被执法队按在青石板上,用铁鞭抽得皮开肉绽。
当时掌刑长老也是这么说:"替天行道,当断则断。"可那小师弟才十二岁,哭着喊"我娘病了,我就想...想换颗养气丹"。
"还敢狡辩?"王德昌的脚步声碾过积水,这是周明轩的心腹,此刻拎着锁链甩在郑文灿脚边,"走!
寒渊的雪片子可等不了你。"锁链擦过郑文灿手腕,他想起今早被押去地牢时,老狱卒往他怀里塞了张纸条——"夜宿破庙,莫吃牢饭"。
流放队伍出山门时,雨势小了些。
王德昌骑在青鬃马上,马鞭时不时抽在郑文灿后颈:"杂役就是杂役,真当自己能翻天?
周少说了,到不了寒渊你就得喂狼。"他说这话时,腰间的储物袋晃了晃,里面隐约透出灵药的甜香——那是郑文灿每月去药园打扫时,替病重的老伙夫顺的半株养气草,前两日被王德昌搜走了。
傍晚到了荒村,破庙的断墙上爬满青苔,王德昌把郑文灿的锁链拴在柱子上,扔来半块硬饼:"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他灌了口酒,醉醺醺地哼起小调,锁链声随着他的晃动叮当作响。
郑文灿盯着硬饼上的霉斑,手指悄悄抠进石缝。
老狱卒的纸条还揣在怀里,他记得那上面的字是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王德昌每夜丑时必醉,锁链扣在第三环有松纹。"他垂眼看向自己手腕——锁链第三环的铜锈确实比别处淡,在月光下泛着极浅的银。
丑时三刻,王德昌的鼾声像破风箱。
郑文灿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松纹处,猛地一掰。
锁链"咔"地断开,他摸黑捡起王德昌掉在地上的匕首,割断脚腕的绳索。
破庙外的风卷着枯叶扑进来,他瞥见王德昌腰间的储物袋,鬼使神差地拽了下来——反正这恶人本来就要杀他,抢点东西不算亏。
出了破庙,郑文灿往山林里狂奔。
他记得太玄门的地图,北境寒渊在正北,可老狱卒的纸条最后画了个箭头朝西——西边有座鹰嘴崖,下面是片野林,或许能藏人。
雨又下起来了,他踩着湿滑的山石往上爬,忽然脚下一虚,整个人坠了下去。
风声灌进耳朵,郑文灿眼前发黑。
他想起三年前小师弟的血,想起周明轩折扇上的云纹,想起老狱卒递纸条时那声极低的叹息:"仙门要脸,总要有人当脏抹布。"就在意识要消散的刹那,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反派收集系统激活,宿主绑定成功。当前恶值:0。"
"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死亡危机,触发新手保护。"
郑文灿重重砸在什么东西上,疼得倒抽冷气。
他眯眼望去,晨雾里的山林若隐若现,身边是棵合抱粗的古松,松针上的水珠正往他脸上滴。
系统提示音还在响:"宿主首次绑定,奖励新手礼包:炼气三层修为、《邪帝心经》残卷、道心破碎(初级)。
是否领取?"
他摸了摸胸口——储物袋还在,王德昌的酒气混着灵药香从里面散出来。
远处传来鸟叫,郑文灿抹了把脸上的水,笑了。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