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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仓库的铁皮椅上，脑袋里嗡嗡作响。刚才那阵知识过载的感觉还没完全消退，耳边仿佛还有个看不见的老头子在念叨着“能量守恒、熵增定律”什么的。
李墨正在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机关枪似的，小悠趴在桌上打盹儿，口水都快滴到卷轴上了。林婉儿站在墙边，盯着那块石头发呆，机械臂甲上的红光还在一闪一闪，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陆沉。”她突然开口，“你说这块石头……真的能告诉我们敌人的目的吗？”
我叼着棒棒糖，懒洋洋地回她：“不光是敌人，连他们祖宗八代的目的都能推演出来，只要给我足够多的灵气和两根冰棍。”
“你又来了。”她翻了个白眼。
“这是科学！”我一本正经地说，“不信你等会看我用熵减预言术推演一遍，保证比你背剑诀还准。”
李墨从电脑前抬起头：“你要是真能预测未来，能不能先预测一下我啥时候能睡个好觉？”
“预测失败。”我耸耸肩，“因为你的生物钟己经紊乱成量子态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敲他的代码。
就在这时，我眼前一亮，脑海中灵光一闪——智械灵枢自动启动了熵减预言术，把所有线索串联成了一个清晰的模型。
“等等……我想我知道他们在干嘛了。”我说。
三个人同时看向我。
“不是复活什么古代邪神，也不是搞什么献祭仪式。”我站起身，走到墙边拿起荧光笔，“他们在试图重启‘九幽镇魂阵’。”
“什么？”林婉儿皱眉，“那是古武典籍里记载的禁忌之阵，传说需要以百万人血为引，才能封印某个……东西。”
“对。”我点头，“而这个‘东西’，可能就是昭和背后真正的底牌。”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所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李墨问。
“不是毁灭天启城。”我顿了顿，“而是用整个城市的人口作为祭品，打开一道通往‘未知维度’的大门。”
“卧槽……”李墨脸色变了，“这他妈不是恐怖片，是末日片了吧！”
“所以我们得阻止他们。”我说，“而且得兵分两路。”
林婉儿立刻问：“怎么分？”
“一路负责侦查和破解阵法线索，另一路准备战斗资源。”我看向李墨，“你那边设备库还能撑几场硬仗？”
他摸了摸下巴：“如果我能远程操控废弃科研站里的机器人，应该能回收点老式反物质装置。”
“那就交给你了。”我又转向林婉儿，“你和我一组，去查那个阵法的历史痕迹。”
“小悠呢？”她问。
“她留下。”我说，“现在还不适合让她涉险。”
话音刚落，小悠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凭什么！我也能帮忙！”
“因为你太重要了。”我蹲下来看着她，“你是我们最后的保险。”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但眼神里还是不服气。
“别闹。”我拍拍她的头，“等我们找到关键线索，第一个通知你。”
她嘟着嘴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进入了高强度作战准备模式。
李墨一边连线废弃科研站的机器人，一边调试他的便携式探测仪。我则在墙上重新画出了一张战术图，上面标满了可能涉及“九幽镇魂阵”的地点。
林婉儿翻阅她带来的古籍，时不时念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听得我首犯困。
“这里有个词挺有意思的。”她指着一页，“‘以血祭灵，以魂镇基’。”
我记下来：“听起来像是某种召唤仪式。”
“或者……是封印仪式。”她补充道。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们两个别光顾着研究玄学。”李墨打断我们，“这边有个问题。”
我们凑过去看他屏幕上的三维情报模型。
“你看这里。”他指着一块符号拼图，“边缘特别模糊，系统提示可能是干扰信号。”
“也就是说……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我眯起眼。
“不排除这种可能。”他说，“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太久远，数据自然衰减。”
“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加快进度。”我站起来，“不能再让对方抢先一步。”
“问题是人手不够。”林婉儿说，“如果我们分头行动，防御力量会被削弱。”
“那就得靠临时训练的后备战力了。”我转向她，“你能带一批新人吗？”
“可以。”她点点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为了保护天启城才答应的。”
“哦？”我挑眉。
“我是为了保护你们。”她认真地看着我，“这次，我会站在前面。”
我心头一热，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调侃：“哟，这不是我们的冷艳女侠要转型当保姆了吗？”
她轻哼一声：“少贫嘴，赶紧去换作战服吧。”
我耸耸肩，转身走向装备区。
风衣挂在架子上，内衬那件写满公式的T恤己经有点破旧了，袖口还沾着上次任务留下的黑灰。
“喂，你的衣服该换了。”李墨递来一件新做的作战服，“顺便升级了防护模块。”
“谢了。”我接过穿上，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对了。”他又补了一句，“我顺便给你的罗盘加了个感应器。”
我低头看了眼胸前的青铜罗盘，表面闪过一丝异样的红光。
“没问题吧？”我问。
“理论上没问题。”他耸耸肩，“但如果你开始幻听麦克斯韦妖讲段子，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行嘞。”我拍拍他肩膀，“等我回来请你吃火锅。”
“拉钩。”
“成交。”
这时，林婉儿走了过来，手里握着长剑，正用布缓缓擦拭。
“这次，我会保护好你们。”她说得很轻，却很坚定。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知道前方等着我们的，是一场真正的生死局。
“喂，陆沉。”她突然抬头，“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哪有。”我赶紧摇头，“我只是在想……等这事完了，带你去吃正宗川味麻辣锅。”
她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那你得请得起才行。”
“放心。”我自信一笑，“等我把这套物理公式卖出去，咱俩天天吃。”
“做梦。”她笑着骂了一句。
气氛缓和了不少。
可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准备妥当时，风衣口袋里的罗盘突然又闪了一下。
我伸手摸了摸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我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战术图，那些符号似乎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走吧。”我对林婉儿说，“该出发了。”
她点点头，背上长剑。
李墨朝我们挥挥手：“注意安全，别让我白忙活。”
“你也一样。”我说，“记得给我留点火锅钱。”
他笑了：“滚蛋。”
我们走出地下室，夜色己深。
天启城的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住，星星都被藏了起来。
我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看见它们。
但我知道一件事——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