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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天启城老仓库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泡面的味道。这地方是李墨临时搭建的据点，墙上贴满了从密室带回来的卷轴、图纸和能量图谱，像极了犯罪现场分析室。
“陆沉，你确定这块石头不会突然炸了？”林婉儿靠在墙边，脸色比刚才好多了，但机械臂甲上的红光还没完全熄灭。
我叼着棒棒糖，盯着那块还在微微发烫的石头：“放心，我己经用熵减预言术推演过三百次，它现在就像个刚吃完饭的仓鼠，只想安静趴着。”
“说得好像你真能预测未来似的。”她翻了个白眼。
“不是好像，是真能。”我敲了敲脑袋，“不过每次用多了都得吃两根冰棍降降温，不然容易幻听公式。”
李墨一边调试设备一边插嘴：“你现在耳朵里是不是己经开始放《热力学定律rap》了？”
“别乌鸦嘴啊！”我赶紧摇头，“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刻开始背麦克斯韦方程组。”
小悠趴在桌上，正用白泽的小爪子戳着一张卷轴：“陆哥，这张好像有点问题诶。”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卷轴背面有道模糊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这是……城主的印章？”
林婉儿也凑了过来：“我记得家族典籍里提到过，这种印章只有在正式文书上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我摸着下巴，“咱们这位和蔼可亲的城主大人，可能跟这事有点关系。”
“等等。”李墨突然抬头，“你们说城主？就是那个总喜欢点头说‘年轻人有想法’的那个？”
“对，就是他。”我点点头，“看来咱们得重新评估他的威胁等级了。”
“话说回来，”林婉儿皱眉，“这块石头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吸收那种力量？”
我看了眼石头表面缓慢旋转的符文：“我现在只能确定它跟之前我们在入口看到的那个樱花+齿轮图案有关，而且……”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它还跟我们在石碑上找到的能量图谱很像。”
“你是说，这两个东西是一套的？”李墨瞪大眼睛。
“很有可能。”我点头，“而且根据刚才的扫描结果，它们的能量波动频率几乎一模一样。”
“那不就说明……”小悠眨眨眼，“有人在用这些东西控制那种神秘力量？”
“聪明。”我冲她竖起大拇指，“不过问题是，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会不会是昭和那边的人？”林婉儿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说，“但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墨突然拍了下桌子：“卧槽！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我赶紧问。
“刚才我在数据库里匹配符号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一个错误代码。”他说，“0x45F9。”
“什么意思？”林婉儿问。
“意思是……”李墨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有人在试图入侵我的终端。”
“啥？！”我差点把棒棒糖咬碎，“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李墨快速敲击键盘，“我正在分析那些符号的数据结构，结果系统突然卡了一下，然后就出现了这个错误码。”
“也就是说……”我眯起眼睛，“有人在监视我们？”
“或者更糟，”李墨补充道，“他们在干扰我们的调查。”
“那就更要加快进度了。”我站起身，走到墙边拿起一支荧光笔，“大家先把手上所有线索整理一下，我要构建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个房间陷入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状态。林婉儿用古武真气在关键文件上做了标记，李墨启动数据扫描仪自动归类电子记录，我则负责用熵减预言术推演最合理的线索串联顺序。
“这里有个问题。”林婉儿指着一张图纸，“这个符号，在之前的资料里从来没出现过。”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嗯……确实没见过。李墨，你能识别吗？”
“不行。”他摇头，“数据库里没有匹配项。”
“那就留个问号。”我说，“先标出来，等以后遇到类似的再补上。”
随着时间推移，墙上的线索关系图越来越完整。从最初的几条线，到现在己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
“看起来有点像量子纠缠。”李墨看着满墙的线条，“每个节点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错。”我点点头，“而且这些联系中，有几个核心节点特别突出。”
“哪几个？”小悠问。
我用手指圈出三个位置：“第一个是我们在密室找到的那块石头；第二个是入口处的樱花+齿轮图案；第三个就是我们现在手里的能量图谱。”
“也就是说，只要破解这三个核心节点，就能搞清楚整件事的真相？”林婉儿问。
“理论上是这样。”我说，“不过实际情况可能会更复杂。”
“那下一步怎么办？”她又问。
我看了眼时间：“首先，我们要确认敌人下一步行动的方向。其次，制定应对策略。”
“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去皇陵。”林婉儿语气坚定，“那里一定藏着更多线索。”
“我也想去。”我叹了口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她有些激动。
“因为我刚刚用熵减预言术模拟了一下强行进攻的结果。”我说，“伤亡率超过80%。”
“你确定？”李墨问。
“确定。”我点头，“而且还不包括后续可能出现的变数。”
“那你说该怎么办？”林婉儿不甘心地问。
“先分兵侦查。”我说，“我和李墨一组，负责追踪敌人的动向；你和小悠一组，在外围警戒。”
“就这么定了。”李墨表示赞同，“反正我也不想当人形法阵。”
“喂，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假装生气地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道歉，“下次让你当。”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我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耳边隐约传来模糊的公式声。
“陆沉？”林婉儿察觉到我的异常。
“没事。”我摆摆手，“只是有点知识过载。”
“你确定？”她担心地问。
“当然。”我强撑着笑了笑，“毕竟我可是人形计算器，这点小事算什么。”
但我心里明白，智械灵枢己经开始出现过载征兆了。如果不尽快找到解决办法，恐怕下次使用系统的时候，我就真的要开始背物理公式了。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我挥挥手，“明天一早出发。”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声音。我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那个模糊的城主印章、那段诡异的能量波动、还有耳边若隐若现的公式声。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