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真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老闫这么有钱吗?看来这个院子里好像大概就自己家是真穷吧?
这比聋老太太可富裕多了。最最不可思议的是闫埠贵竟然在前门大街大栅栏附近有一套二层门面房?
这家伙,好家伙!
怪不得,改开之后能出钱给于莉和闫解成开餐馆,能拿出钱跟着李怀德倒腾电视机。这特么家底是真厚呀。
哎呀,发了发了。改开之后说啥也去买几套三进西进的的院子。再买上两个单元,就可以躺平了。
看,小市民在什么时代都是小市民。就是重生了,也就这点追求。不是没追求,是你敢追求吗?没那个底蕴这几套院子俩单元就是普通人的极限,再多。你看你能不能守得住。
光黄金就小三十斤了,可不是一个手拿不动呗。
小五万块钱。1957年,这个钱真牛逼。
这些都好办,哎,那个铺子别想了。估计最后闫埠贵也是卖了。有机会试试再说。即使这个没有了还会有别的。牛奶面包鸡蛋香肠都会有的。
出了空间。
躺在炕上寻思。把铁盒子扔在哪能让闫埠贵看见。还不能被别人拿走。
黑不拉几的都是炕油子,应该没人拿。就放在闫埠贵的花盆上。
对,就放在那花盆上。
又俏没声的出去了一趟。把包房契的油纸放在盒子里。然后把盒子就那样放在闫埠贵那己经没了花只剩土的花盆里。
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就叫虾仁猪心。胡咧咧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是不知道闫埠贵受不受得了这个刺激。
哎呀,迫不及待了都。胡思乱想着李志勇睡着了。
鸡叫三遍之后,李志勇没醒。城里住的谁家好人大冬天的5点来钟起床。只有牛马才这样干。
“志勇,赶快起床洗漱吃饭。几点了还不起?一会上班迟到了!”
迷迷糊糊中的李志勇听见王桂莲在堂屋喊呢。
真冷。北方生活过得小伙伴都懂。早起这一下,炕凉了,炉子也不热乎了。起床钻出被窝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上班。起床!!!
“好的妈,我这就起。”嘴上说着还往里钻了钻。
不对。还有热闹没看呢。
你看,啥事就怕有动力。有了动力,起床这点冷算什么?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下地先捅咕炉子。
北方的都有这个手艺。一会火就起来了,然后屋里开始暖和。南方小伙伴基本上就靠硬扛了。
披上大衣出去上厕所。路过垂花门那块。瞄了一眼,盒子还在呢。这是还没发现呢。
回屋洗了脸刷了牙。
然后就坐在那和王桂莲一起吃饭。
“妈,这天太冷了,你们现在还每天在仓库里忙活吗?”
“每天去几趟,不在那呆。都是猫在办公室里,有事了他们就喊了。”
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句的聊着。支棱着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
闫埠贵也起来了,杨瑞华做好了饭了。喊了孩子们,又喊了闫埠贵。
闫埠贵披上大衣出去上厕所。走的比较急,一门心思奔着厕所去,基本上做到了目不斜视。
正常人着急上厕所都是这个状态。
完事往回走,就从容多了。进了垂花门非常自然的看看自己的花盆。嗯没破。
嗯,!?嗯???
愣愣的站住脚,僵硬的扭头,看见了那个黑了咕叽的铁盒子。
木木的过去抱起来。一入手。心说:“完了!”
两步就窜进屋了。把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上。都没管桌子上有饭呢。
哆哆嗦嗦打开。一看是空的。
啪叽一下坐在了地上。
“老闫,老闫你咋了!咋还摔地上了!”
没得到回应。杨瑞华走过来想着拽起来闫埠贵。一扭头看见盒子。
啪叽,也坐地上了。
两口子愣了有三分钟。闫埠贵蹭一下站起来就跑出去了。
到垂花门那块拿了一把镐头又冲回了屋里。
连着两声哐啷哐啷的开门关门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哐、嘭,当啷,哗啦!!!
闫埠贵屋里头传出来很大的声音。前院和倒座房的邻居凑过来了。也有中院的要出门的围过来。
李志勇也站在人群里,靠外,没往里挤。总感觉有点心虚呢咋。
有人爬窗户看了一眼。
“三大爷在屋里扒炕呢。己经扒了半拉了!”
“咋了这是?大早晨扒炕?这也不是盘炕的节气呀?”
“不道呀。刚要出门走到这看见三大爷兔子似的快。来去如风的。”
“我看见三大爷在花盆那抱了个黑盒子回屋就这样了!”
“中邪了?”
“别瞎说,建国后不让成精了。”
“那咋了?”
“要不你去问问去呗?”
“不去,万一是真招上啥了跟我走了咋整!”
“你快了你,你封建迷信你!”
外头半院子了。
大家都在胡思乱猜。
屋里的闫埠贵一边扒炕一边捣鼓。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都没了,都没了,谁拿的,什么时候拿的?那是我的命根子呀!”
炕扒完了,没找到闫埠贵心里的侥幸。愣了一下,冲过去一把就把衣柜拽开了。
用手抠起那块砖。
呼,盒子在呢,打开。没少。
搬开米缸,完了!
用镐头刨开灶坑一看,完了!
愣了几秒,看见饭桌上铁盒子里的油纸。
嗝!!!闫埠贵首挺挺的倒下去了。
杨瑞华,强撑着没倒。
“解成!解放!你爸晕倒了,快,送你爸去医院!”
“来了妈,解放快去推板车,我背咱爸!”
“好的哥,你小心点。”
“让一让,让一让!”闫解成开门出来,一院子看热闹的。都堵着呢。
一看见闫解成背出来一个,哗啦,闪出一条路。
闫解成背着闫埠贵,杨瑞华扶着一起出来了。屋里5岁的闫家老三,还一脸懵呢。看着都走了才张嘴哭。
杨瑞华听见哭声,返回来抱上老三一起走了。也把屋门关上了。
但是刚才开门的那会,大家都看到了,屋里刨的跟聋老太太那屋似的。这是找啥呢还是藏啥呢?
闫埠贵这是咋了大早晨的?
这又是挖坑有事晕倒的?
其实大家都有猜测。因为有邻居是知道闫埠贵的成份的。当年登记成份的时候又没背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