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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暖蹲在陆沉舟公司仓库的角落，指尖划过那台落满灰尘的老式保险柜。
柜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形状和她那把九块九的钢琴钥匙完美契合。
陆沉舟举着手电筒站在旁边，光束照亮保险柜侧面刻着的“苏”字——是父亲的笔迹，遒劲有力，和账本上的“振海机械”形成刺眼对比。
“试了三次了，”苏暖暖额角渗着汗，钥匙插进锁孔却转不动，“是不是生锈了？要不我找个扳手来？”
陆沉舟按住她的手：“别急，老式保险柜有双重锁，得先输密码。”
他指着柜门内侧的转盘，“你爸的生日？你的生日？试试。”
苏暖暖转动转盘，“20050315”——她的生日。转盘“咔嗒”一声卡住，钥匙依旧纹丝不动。她咬着辣条又试了父亲的生日、母亲的忌日，甚至苏振海的生日，保险柜像头沉默的巨兽，死死守住它的秘密。
“会不会是……”陆沉舟突然开口，“修车行出事的日期？”
苏暖暖眼睛一亮，转动转盘指向父母出车祸的第三天，也是账本上赵老板和父亲交易的日子。
“咔嗒！”锁芯弹开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苏暖暖深吸一口气，拉开柜门——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个黑色公文包，和一盘用红绳捆着的录像带，标签上写着“周志国 ”。
她抓起公文包，拉链卡住了，用力一扯，掉出个笔记本，封面印着苏氏集团的logo。翻开第一页，是父亲的字迹：“振海要周志国的‘货’，我没给，他眼里有恨。”
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一页画着个简笔画：怀表和钢琴叠在一起，中间写着“钥匙=密码”。
“钥匙等于密码？”苏暖暖摸着口袋里的钢琴钥匙，突然想起怀表内侧的刻痕，“难道密码藏在怀表里？” 她打开怀表，表盖内侧的“振”字旁边，刻着三个极小的数字：“729”。
“729？”陆沉舟凑过来看，“你爸的生日是7月29日。” 苏暖暖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在笔记本上：“他总说我记不住他生日，原来早就把密码刻在我能找到的地方。”
她擦掉眼泪，把录像带塞进包里，“这盘是10月16日的，比赵磊给的早一天，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
回到剧组，张姐举着手机冲过来：“林可儿发通稿了，说你‘非法闯入陆总公司仓库，偷商业机密’，还说要报警抓你！”
苏暖暖翻了个白眼，把笔记本拍在桌上：“让她报。正好让警察看看，这上面记的‘周志国逼我签股权转让协议’——是商业机密，还是犯罪证据。”
她突然对着镜头喊：“张导！加场戏！我要演一个‘拿着证据揭穿反派’的角色，保证比林可儿的‘钢琴才女’有张力——道具我自己带，就用这笔记本当剧本。” 张导在监视器后喊：“批准！就冲你这股劲，加钱！”
林可儿在化妆间看着首播，把口红狠狠砸在镜子上。白薇薇递来纸巾：“可儿姐，周明远说让你别惹苏暖暖，她手里好像有硬货。”
林可儿冷笑：“硬货？能有我的律师函硬？等慈善晚宴结束，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
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个微型摄像头，是周明远给的：“晚宴上把这个放在苏暖暖附近，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白薇薇犹豫：“要是被发现……”
“发现了就说是苏暖暖自己放的，想栽赃我。”林可儿补着口红，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她不是爱装疯卖傻吗？我就让她尝尝，疯癫的名声有多难洗。”
拍夜戏时，苏暖暖要和林可儿演对手戏：林可儿扮演的富家千金，要在钢琴前羞辱苏暖暖扮演的佣人。“弹首《月光奏鸣曲》来听听，”林可儿坐在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敲出刺耳的声响，“弹不好，就给我擦鞋。”
苏暖暖没动，反而把笔记本举起来：“我不弹钢琴，我给你念段‘剧本’周志国带三个人来我家，说不签字，就让暖暖消失’。” 林可儿的手指猛地按错键，发出破音。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这不是台词！” 苏暖暖笑得没心没肺：“哦？那这是你爸的犯罪实录？”
她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送我的钢琴里有蟑螂，我送你的‘礼物’，可比蟑螂值钱多了——慈善晚宴上，记得查收。”
林可儿的脸瞬间惨白，导演喊“卡”时，她还愣在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发抖。苏暖暖转身离开时，故意把九块九的节拍器放在钢琴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倒计时，敲得林可儿心烦意乱。
收工时，陆沉舟的车停在门口。苏暖暖坐进去，看见他手里拿着个蛋糕，上面插着七根蜡烛。
“提前给叔叔过生日，”他把蛋糕推过来，“等案子结了，咱们去墓地给他唱生日歌。” 苏暖暖吹灭蜡烛，突然想起父亲总说：“生日要吃甜的，日子才会甜。”
她挖了一大口蛋糕：“陆总，你说周明远和林可儿会不会在慈善晚宴上搞事？”
陆沉舟点头：“肯定会，但我安排了保镖，还有李队的人在暗处，保证你安全。”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盘10月16日的录像带，我让人去修复了，明天就能看。”
苏暖暖把蛋糕往他嘴里塞：“先甜后苦，这才是人生。明天看完录像带，后天去晚宴——一步一步来，像我爸教我弹钢琴，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认。”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线，像串起来的音符，在夜色里谱成曲。
第二天，修复好的录像带放在陆沉舟的办公桌上。屏幕亮起，出现了苏氏集团的办公室：周志国坐在父亲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钢笔；苏振海站在旁边，递过来份文件：“哥，签了吧，不然……”
“我死也不签，”父亲的声音嘶哑，“这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不能给你们这群白眼狼。” 周志国突然站起来，踹翻椅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女儿在我手里，签不签？”
镜头拍到办公室角落，苏暖暖被两个男人按住，嘴里塞着布，眼泪把脸都哭花了——那天是她放学回家，刚进公司就被绑架了。
“爸！”她的呜咽声透过布条传出来，父亲的肩膀突然垮了，抓起笔在文件上签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苏暖暖捂住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陆沉舟轻轻搂住她，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像寒风里的树叶。“他们绑架了你？”
她点头，声音哽咽：“我一首以为那天是做梦，原来我爸是为了救我，才签了股权转让协议。”
录像带的最后，父亲被周志国推倒在地，苏振海捡起文件，对着父亲的脸吐了口唾沫：“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遭罪。”
画面在父亲绝望的眼神里变黑，苏暖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录像带的外壳上，像朵凄艳的花。
“周志国，苏振海……”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陆沉舟拿出创可贴，贴在她的掌心：“别用他们的错惩罚自己。你爸救你，是想让你好好活，不是让你活在仇恨里。”
苏暖暖看着掌心的创可贴，突然笑了：“我知道。但好好活，不代表忘了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爸用命护着的女儿，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我手里有证据，有勇气，还有……”
她举起那把钢琴钥匙，“有我爸留给我的‘武器’。”
慈善晚宴的前一天，苏暖暖在剧组给所有人发了辣条。“明天我要去干件大事，”她举着辣条喊，“成功了，我请大家吃红烧肉；失败了……你们就当从没认识过我。” 张姐瞪她：“胡说什么！肯定成功！”
小圆举着手机欢呼：“暖姐加油！粉丝都在给你打call，说‘就算你明天穿辣条裙，我们也觉得你最帅’！”
苏暖暖笑出眼泪，把怀表和钥匙塞进包里：“放心，我明天穿亮片裙，闪瞎他们的眼——让他们知道，破产千金也能活得比钻石还亮。”
晚宴当天，苏暖暖站在镜子前，张姐给她系上亮片裙的腰带。裙子上的水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像把破碎的阳光穿在身上。“准备好了吗？”张姐问。她点头，摸出那个九块九的节拍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化妆间里回荡，像在倒数。
“准备好了。”苏暖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爸，妈，等着我——我要把属于我们家的一切，都拿回来。”
怀表在口袋里轻轻“滴答”，像在回应。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化妆间的门，走向那个注定要掀起风暴的宴会厅——那里有她的仇人，她的证据，还有迟到的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