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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章：成长路上的“守护者”
蝉鸣声撕扯着九月的午后，篮球砸在塑胶地面的闷响混着粗重的喘息，在空荡荡的球场上回荡。我抹去额头的汗水，盯着篮筐又投出一球——指尖擦过篮网的瞬间，身后传来刻意放大的嗤笑。
“哟，苏念乔又在做校队梦呢？”李婷踩着帆布鞋晃进球场，身后跟着两个女生。她扎着高马尾，发尾染成张扬的酒红色，正是校队主力得分后卫。我握紧篮球，能感觉到掌心的汗水渗进纹路里：“关你什么事？”
“就凭你也想进队？”李婷突然逼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裹着恶意扑面而来。她故意撞向我的肩膀，我踉跄着后退，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尖锐的疼痛从膝盖炸开，低头看见血珠正渗进白色的运动袜。
“你！”我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却被她用球鞋踩住篮球。李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知道为什么教练不要你吗？因为女生打篮球本来就......”
“道歉。”
冰冷却带着压迫感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傅季言不知何时出现在球场边。他校服领口歪斜，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神冷得像结了霜的钢刀。李婷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下巴：“我凭什么......”
话没说完，傅季言己经扣住她的手腕。他的动作不算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去班主任办公室，现在。”李婷挣扎两下没挣脱，脸色涨得通红：“你放开！我要告你性骚扰！”
“那正好，一起说清楚。”傅季言扯着她就走，经过我身边时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丢给我：“按住伤口。”他的校服衣角扫过我的手背，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办公室里，傅季言把事情经过陈述得条理清晰，连李婷上周在食堂故意撞翻我餐盘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看着李婷的眼神充满失望。当李婷扭着身子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对不起了”
夕阳把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时，李婷红着眼眶在全班面前念检讨书。我坐在座位上盯着膝盖的纱布发呆，首到傅季言把冰镇的可乐放在桌上。拉环“啵”地弹开，气泡滋滋作响：“疼不疼？”他蹲下来查看伤口，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我把脚往后缩了缩：“你不怕得罪人吗？她表哥可是初三的。”傅季言嗤笑一声，拧开瓶盖喝了口可乐，喉结上下滚动：“谁敢欺负你，我就和他没完。”他说这话时漫不经心，却让我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挡在我和欺负妹妹的男生中间。
那天之后，李婷再也没找过我麻烦。但偶尔在走廊遇见，她看向傅季言的眼神里除了不甘，还多了几分忌惮。而我总会在练球时发现书包里多了创可贴，或者在课桌抽屉里找到巧克力——包装纸上永远写着歪歪扭扭的“补充能量”。
深秋的傍晚，我和傅季言并肩走在回家路上。他突然踢开脚边的石子：“下次别一个人加练，太危险。”我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很想伸手戳一戳：“知道啦，我的专属守护者。”
风卷起路边的银杏叶，傅季言没有接话，却默默往我这边靠了靠。他的影子和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昏黄的路灯下拖出长长的轮廓。我忽然明白，原来成长路上那些不怀好意的风雨，因为有他在，都变得不再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