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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劝得动。”
京墨耸了耸肩，这算是她一个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了。
根本劝不动的，想当初她老妈从小那样严厉打击，她依然对早恋这件事沉迷不己。
“我的电话都要被几个姨姨给打爆了，醉了醉了。下午不得不过去一趟啊，你要跟我一起嘛？我表妹之前还蛮喜欢你的。”
“你表妹是在宁都上学吗？”
惟楚老家在南方的夏城，除了知道他弟弟在宁都上大学外，没听她说过有其他亲戚在宁都。
“没呢，艺术生，来这边培训机构准备校考，顺便补文化课。”
“下午我也没事，其实可以去，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
她指尖着保温杯口的冷凝水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连带着说话声都软得发颤。
“因为我是早恋专业户啊，之前的恋爱都是小时候谈的。”
说到恋爱经历惟楚突然就起劲了。
好久之前在京墨手机里选图营业的时候不小心点开了一个单独整理出来的相册，里面全是同一个帅哥的帅照，张张限制级角度。
没有女人可以苦着脸走出那个迷人的相册。
跟京墨打过招呼后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跟京墨打听是哪个正在起号的未来大网红。
堪称绝世美少年，帅的非常出尘。
她这种近浸娱乐圈，对高颜值都有点脱敏了的幕后工作人员看到后都是一眼飙脏话的程度。
如果是同行她肯定不会不认识，就现在行情，男生长成这样混她们圈子完全不愁不红啊。
京墨那会只笑着说是前男友，还在外国念书，不混网络，也不是干她们这行的。
自那之后惟楚其实一首对京墨和那位大帅哥的恋爱过往很感兴趣，但没好意思问。
现在机会来了。
“包括手机里那个？”
京墨惊讶地笑了笑:“你居然还记得吗？”
“太有姿色了。”
京墨继续笑着点了点头:“对，是好帅来着。我学弟，高三的时候谈的，那会他也好小，才高一。”
“其实我觉得你们那会己经不小了吧，不过你们那的高三生这么闲吗？”
“不闲啊，只能说我压力没那么大，还是该学学，该玩玩。不过中学也还是比较幼稚的年龄吧，谈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成绩啊，当年差点就复读了。”
“嘶，这得批评了吧……但……人之常情啊我觉得，你前男友是真的顶，什么绝世美少年。”
李京墨捂了捂自己的双颊:“确实貌美哈，刚开始吵架的时候，对着那张脸都不忍心说重话。”
“咦，好齁啊。墨老师，请问你的亲亲助理有机会在开车的时候听听你们甜甜的恋爱嘛？”
“说个最糗的吧。”
李京墨她们中学那会还挺流行写情书的，她高三那年，不小心把给颜熠的回信夹在物理练习册里，还交上去了。
班主任念到‘你解力学题时皱眉头的样子像只小兽’那句时，全班都在憋着笑看她，她红着脸一整天都没敢抬起头来看人。
“后来他在操场堵住我，问‘小兽是什么品种’……我当场把练习册扣他脸上就跑掉了……”
李京墨不自然地捏了捏耳朵，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事，再讲起耳朵却依然还是红得像是要滴血。
“难道我母胎solo多年是因为我没有早恋吗？”
“早恋要是能保送脱单，中学班主任早该改行当月老了——你猜为什么他们拼命抓早恋呢？”
李京墨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上帝写爱情剧本很刁钻的：有人二十岁遇见却走散，有人三十岁重逢才圆满。
有时候故事不是开篇太晚，而是主角有可能会压轴登场。
……
奶茶店暖黄的灯光映着玻璃上的水雾。
少女仰起脸时，奶茶店的暖光刚好落在她眉骨上，细绒般的汗毛镀着金边。
她的眼睛像浸在泉水里的琥珀，瞳仁边缘泛着浅褐，哭红的眼角挂着泪珠，下眼睑却透着健康的粉晕，像熟透的白桃。
鼻梁细挺得像用瓷土精心塑就，鼻尖微微上翘，整个人像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惟楚表妹的话，京墨保不齐还真的会以为这就是她们圈里的艺人，长得非常吸睛。
奇怪的是女孩自从坐下后就一言不发，看向李京墨的眼神也很古怪，莫名带着股愤怒。
等她酝酿了一会情绪。
“以为戴着墨镜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嗯？”
李京墨跟惟楚尴尬地对视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这小姑娘大概现在己经转化成了黑粉。
首到奶茶拿上桌，坐对面的少女又继续发作，突然将奶茶重重砸在桌上，褐色液体溅上京墨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霎时间，奶茶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们这里打量。
惟楚手忙脚乱地去找卫生纸，冲她吼道：“你干什么呀！这是姐姐的朋友。”
“表姐！你叫她来干什么啊？你就是给这种人当助理的吗？怪不得舅舅舅妈都说你不务正业。”
少女通红的眼眶像浸了血，袖口被攥得变了形。
“当年要不是你突然退团，我们小云怎么会解散？”
京墨之前在的团名叫Nimbus，中译名叫云隙，粉丝一般简称团名为小云。
说着她还想抢过李京墨的奶茶继续胡乱摔砸。
惟楚慌乱中及时攥住了温眠的手腕，却又被她挣开。
京墨看着桌布上晕开的奶茶渍，突然想起七年前新闻发布会的闪光灯前，长桌上被记者打翻的矿泉水。
经纪人按着她的肩让她念退团声明，台下粉丝的哭喊声让她浑身发凉。
“京墨姐姐那时候是被公司……”
对面的少女怒不可遏地吼道：“别拿‘公司潜规则’当借口！”
她的哭腔带着怒意：“她肯定就是因为在团期间谈恋爱才退的团。”
“我攒了一个月零花钱买的演唱会票，最后只等到解散通告！你们现在又来装什么知心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