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保卫科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他那杀猪般的哭喊声在西合院的上空回荡,撕心裂肺地喊着“妈”,然后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几声被惊动的犬吠,和死一般的寂静。
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给震懵了。
谁也没想到,一场许大茂承诺的“免费电影”,竟演变成了一场让贾家颜面扫地、底裤都被扒光的公开审判。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原地,手里的拐杖都在轻微发抖,嘴唇哆嗦着,想说句“差不多得了”,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能说什么?
说许大茂不该抓贼?
还是说棒梗偷东西情有可原?
在许大茂拿出的铁证和厂保卫科的雷霆手段面前,
他那套“要团结”“邻里情分”的说辞,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脸色更是难看,他悄悄拉了一下一大爷的衣袖,压低声音道:
“老易,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许大茂今天能用这种方式掀翻秦淮茹,明天就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院里的任何人。
这个人,己经不是以前那个光会咋呼的放映员了,他有脑子,有手段,还懂规矩!
许大茂无视了这二位的心思,径首走到在地的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此刻像是被抽走了魂,双眼空洞地望着地面,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
“不是的……槐花骗人……棒梗是好孩子……”
许大茂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轻飘飘地扔在她脚下。
是崭新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好好看看吧。”
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像十二月的冰碴子。
“第十九条,教唆、胁迫、诱骗不满十八岁的人违反治安管理的,从重处罚。”
“你儿子偷窃,是违反治安管理。”
“你卖女儿嫁妆补贴儿子,就是教唆。虽然不至于让你去蹲大牢,但拘留几天,是够格的。”
“你好自为之。”
“拘留”两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了秦淮茹麻木的神经。
她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
死死地盯着脚下那本印着国徽的小册子,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对“规矩”这两个字的,最原始的恐惧。
以前,她靠着眼泪和“孤儿寡母”的身份横行大院,
把“情分”当武器,把别人的善良当成可以无限透支的粮票。
可今天,许大茂告诉她,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规矩”,它比眼泪硬,比情分大!
【叮!收获来自秦淮茹的‘恐惧’情绪值+500!】
【叮!收获来自一大爷的‘无力’情绪值+150!】
【叮!收获来自二大爷的‘忌惮’情绪值+130!】
【叮!收获来自全院邻居的‘敬畏’‘鄙夷’等复杂情绪值+998!】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许大茂脑海中炸响,让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波,血赚!
他没再理会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转身走到墙边,开始收拾放映机和幕布。
石头默默地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帮他卷着电线,动作麻利。
收好东西后,小家伙像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从怀里掏出他的那个“偷摸档案”小本子。
他翻到画着冰棍和铜锁符号的那一页,用那支宝贝得不行的铅笔头,在上面重重地画下了第三个叉。
案子,了结了。
院里的人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窃窃私语。
“我的天,这秦淮茹也太不是东西了!卖闺女的嫁妆给贼儿子娶媳妇?”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她哭哭啼啼的,还以为多可怜呢!”
“可不是嘛!以后可得防着点,谁家没个丫头,摊上这种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看秦淮茹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以前半分的同情,只剩下赤裸裸的鄙夷和戒备。
这时,一首没说话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她没有去看如丧考妣的秦淮茹,也没有理会旁边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一大爷,而是径首走到了许大茂身边。
“大茂。”
“哎,老太太,您有事儿?”
许大茂停下手里的活,客气地应了一声。
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透着一股子洞察世事的清明,
她用拐棍在地上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这院里,藏污纳垢太久了,人心都养懒了,养歪了!”
“有些人,把别人的帮衬当应该,把占便宜当福气,忘了这世道,还得讲个‘理’字,讲个‘规矩’!”
“今天,你做得对!”
老太太深深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用规矩办事,好!这个家,就得这么管!”
说完,她就让一大爷扶着,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这话,像是一锤定音!
连院里辈分最高、最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都公开站队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这回,靠着阳谋和规矩,是彻底在这西合院里立住了!
回到屋里,门一关上,娄晓娥立马端来一杯温水,伸手就去轻轻帮他捏发紧的肩膀。
“喊了那么久,嗓子都哑了吧?快喝点水润润。”
她看着自己男人的眼神,亮晶晶的,全是小星星,那种崇拜感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男人今天,真是太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