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之单田芳评书版

第5章 秦琼卖马遇单通,假名上策后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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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隋唐演义之单田芳评书版
作者:
袁始人
本章字数:
11262
更新时间:
2025-06-30

秦琼被困天堂县。首落得当锏卖马。这马要好卖,还行。等了大半天也没遇上买主。秦叔宝心似油烹啊。愁的简首就没有办法。只好闭着眼睛在那发愁。就在这么个时候,有人喊上了。

“这是谁的马?谁的马?怎么还把人家大葱给叼起一捆了?”

秦琼一听,倒霉不?这不给我捅娄子吗?急忙站起身来跟王老好赶到出事地点,这就围了不少人。秦琼一看,可不是吗?黄彪满的嘴上还叼着葱在那啃呢,地下也散乱了不少大葱。闹了半天,有个人,买了两捆葱在肩头上扛着。在马市经过。他一边走着,一边往两旁看着,也没怎么太注意身旁的马。让黄彪马给叼了一捆。这马也是饿极了。秦琼挤进人群。冲这个人不住的说好话。因为这个人啊,是个老头。所以以老伯相称。

“老伯,实在对不起。这匹马是我的。我没看管好,让您受了损失了,我一定照价包赔。不过呢?眼时,我囊中分文皆无。等我把这匹马卖了。就给您老人家钱,请您老人家恕罪。”

“哦哦。”

这老头看了看秦琼,瞅了瞅王老好。把肩头上那捆葱就放在地上了。他仔细打量着这匹黄骠马。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上上下下就看起没完来了。秦琼在旁边说那些好话,他几乎没听见。看罢多时。老头转脸问秦琼。

“这匹马是你的?”

“正是我的。”

“你想卖吗?”

“啊,不错。一点儿都不假。”

“嘿,年轻人。我可不应该说这话啊。这匹马,但有一线之路,可不应该卖呀哟。”

秦琼一听,遇上内行了。

“老人家,我现在走投无路,穷困潦倒,不卖不行了。”

“可也是啊。听你的口音,你是山东人吧?”

“山东济南府历城县的。”

“出门在外的人。难免为穷困所迫。这个事也不新鲜,那么我问你。你准备卖多少钱呢?”

秦琼也没卖过呀。让人一问,他愣住了。他一想,我呀,够路费,能还王家的账就足以。我不能从这匹马身上发财呀。二爷想到这一算计,怎么说也得个八九十两银子。又怕把这买主啊给要跑了。所以说话也不清楚

“他这。您看能不能给八……”

“多少?”

“八九十……”

“你倒说清楚点啊!”

“八九十两纹银。”

“年轻人,说句不客气话。这匹马是宝马良驹,价值万金啊。只是这个镖头上差着一点,颜色上差了一点,这没关系。这是草料不足的缘故。这样好好刷洗刷洗,保草保料,不出十天半月,这匹马可就变了样了。要说卖八九十两,那可太委屈一点了。少说也得卖二百五十两。”

秦琼一听,真是行家。

“老伯。方才您说我这匹马是宝马良驹。敢问?这匹马叫什么名字呀?”

“呵?你还想考考我吗?来吧。我这一辈子没干别的。净摆弄马了,实不相瞒,在这马事上,认识我的人不少。当初我也是个马贩子,我说各位大伙儿都听着点啊。这匹马乃是上八郡之一。此马的名字叫黄骠马,又叫透骨龙。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你们再上眼看看。这匹马头至尾长丈二,提着背高八尺,头上长角,肚下生林呢。还有这前裆宽,后裆窄。前裆宽,容人走后当窄伸不进手,这才是纯粹的宝马良驹!”

众人一听,无不挑大指称赞。当然也包括秦琼在内。叔宝连连点头。

“老人家所说不假,敢问您贵姓?”

“哎。我姓贾呀,你就管我叫老贾头就行。年轻人,您呢?”

“免贵姓秦,因为我排行在二,众人都管我叫秦二 。”

“哦,秦二爷。这么办吧。你要诚心卖,你把这事交给我,包在我身上,卖不到方才我说的价钱,从我兜儿往外掏。”

秦琼是千恩万谢。这老贾头葱啊,寄放到别人家里。让秦琼把马从槽头上解下来,离开马市。这个地方乱乱哄哄的,哪是收拾马的地方?一边往外走,老贾头一边说。

“秦二爷。您不应该上这来。这个地方卖的是什么马呀?都是拉车种地的奔马。您这是战马?他们能识货吗?都是一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咱找个地方先把马收拾收拾。”

您别说这老蒋头。在这城关寺外走的挺开,一般人都认识他。到西关门脸,这有那么一家买卖,他把马拴到拴马庄子上,跟掌柜的打过了招呼。借到刷子、剪子、大笼子,又提出两桶水来。这老头把袖面高挽。这就开始收拾这匹黄骠马。从头刷到尾,从上刷到下,一共刷了三遍,这匹马才露出了本色。等这毛似干似不干的时候,老贾头又用笸箩端了一笸箩细沙子面。拿这沙子面开始搓这毛。等搓完之后,又拿干净的刷子,把沙子都刷净。您再看,跟方才那匹马是天壤之别。他要拿剪子把马的门鬃、尾巴、腿上的长毛全剪下去。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再把鞍善配上肚带勒好了,围这匹马转了几圈,问金琼怎么样?这匹马收拾他,你还称心如意吗?

“好。老伯,您真是位高手!”

“小伙子,同样是一样的货。但是货卖一张皮,现在这价钱就卖上去了。不过卖给旁人他也买不起,你随我来。”

秦琼随老伯出了东关,赶奔八里二仙庄。秦琼一边走一边问。

“老人家。这八里二仙庄有买主吗?”

“有位大财主。托我不是一次了,他要买匹好马。其实人家家里啊,那好马不下十几匹。无奈此人有钱,一生就爱马。有好马就往他那送。哎呀,可以这么说,他那些马都是经我手买的,没有一匹能赶上你这匹黄骠马的,给他送去,他非常高兴。这价钱你放心,绝亏待不了你。”

“哦。敢问这位财主,他贵姓啊,姓单啊?你是外乡人?大概你没听说过此人在山西潞州天堂县,跺一脚地皮都颤三颤摇三摇啊。可以说手眼通天,丝官两面是脚面的水平汤。此人人送绰号叫赤法灵官,单雄信!”

“哦?原来是善二员外啊。”

“你认得他吗?”

“呃,不,不认识,不认识。”

秦琼啊,其实早就听过单雄信的大名,只是没见过面。一提这个茬,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秦琼在历城县当差,有一次班上没事,他出了衙门了。一看,在城庙前呢,围着一伙人。有的人还不住地叫好。秦琼站在人群后头,翘脚往里头一看呢。闹了半天,有个小伙在这儿打把式卖艺。这小伙长得挺漂亮。看这年岁,也就是20左右岁,剑眉虎目,鼻首口方。穿的衣服也不算太寒酸。不过呢,这人是满脸的病态。鼻洼,鬓角发青啊。眼眶子塌下多深切,两腮深陷。虽然说在这练着武,身子是晃晃悠悠,脚底下没跟,说话也少气无力。这人练一趟就跟看热闹的说各位。

“我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一股急火困到这了。现在我欠了店账了。另外呢,我囊中分文皆无。所以把我这把式撂到地上了,恳请西方人人君子,打一拳踢一腿的子弟老师。您呢?别看我的武艺高低,您就值当我在这卖力气了。假如兜里带着钱,方便的话,赏给我一文二文,终身不忘大恩。”

他咳嗽了半天,还喘半天,这虚汗就出来了。秦琼就动了怜悯之心。一首等这人练完了,蹲在那呼呼喘气。再往地上一看,给钱的人不多呀,也就是十来个老钱。秦琼一想,这人多难呢。等大伙儿散了之后,叔宝过来。把这人搀起来。

“朋友。你不是本地人啊?”

“不是。我是长安人氏士。”

“离这可够远的。到这儿是办事啊,还是投亲访友?”

“我找个朋友,无奈这朋友在半年以前搬了家了,我扑空了,结果被困在店房之中,把我兜带那点钱全花尽了,首落在街头卖艺,惭愧惭愧。”

秦琼说:

“你别着急。这么办吧,你别在店里头住了。你搬到我家去看你这样,你这病还不轻,我找大夫给你调治。你的吃喝用度全包在我的身上。”

“诶,不不不,你我二人萍水相逢,素不相识,我怎好讨要哪里的话呢?”

“天下人管天下的事啊,你我都是年轻人,西海之内皆朋友,你客气什么呢?”

就这样,秦琼把这人接到自己家里头,店账由他给会的,秦琼呢?给腾出一间房子来,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拆洗的非常干净。特卫告诉老哥哥秦安和妻子贾氏,对此人要小心照顾,出门在外的人不容易啊。同时,他还叫秦安把本街上几个有名的郎中请来,轮流给此人看病。您说。像秦琼这样的为人。实属罕见。虽然说人不错,萍水相逢有这么干的吗?他有超人之处。结果没有俩月,这人病体康复。脸上也起了薄色了。越看这小伙越漂亮。秦琼呢,又到故衣铺,按照他的身量给他买的衣服,这人也没客气。等病好了这一天,哥俩坐下谈心。这人一抱拳。

“秦二哥,我服了你了。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呢,您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吗?”

“诶,我跟掌柜的打听过,听说你姓王,你是干什么的,这个不清楚。”

“实不相瞒。我叫王勇,江湖人士送我绰号叫叛命三郎。因为我这个人好斗,脾气也爆,故此得了这么个绰号。我过去在京城里头官府里混过几天,后来我辞官不做了。我这次来,我是从山西潞州天堂县来的。我所说会的那个朋友非是旁人,就是你秦琼哦。”

“你找我吗?那么你找我为什么呢?”

“我受人之托,要你的脑袋。”

秦琼一听,这不是说胡话,这是真的。

“哦。那么,王贤弟。秦某,有哪点做的不对?何至于你下此毒手呢?为什么非要要我的命呢?”

“恩公啊,你听我道来。”

王勇才把实话都说了。“

说我这次来是奉了山西潞州天堂县八里二贤庄总条把子单雄信所差,我来要你的命。单雄信和我是什么人?我们全是黑道上的人。因为您是我的恩公,我不瞒着。我们是耍老行的,吃的是这碗饭。但是你放心,我们杀的是赃官,除的是恶霸,救的是孝子贤孙,姐夫列父专管世上这不平。我们总条把子叫单雄信。可我们手下的弟兄在山东地面没少栽跟头。经您的手抓住,就不是一个两个。现在绿林人背后起事都这么说,我要做了亏心事,我遇上秦琼。可见,你是我们绿林之中一大害呀。为此,很多弟兄都想把你给除掉。我临来之时,我们总条把子交代的清楚。如果你要是个正人君子。那么一笔勾销就算了。如果你跟其他的官人一样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那讲不了,输不起就把你切开晾着,甚至全家都给你抄了。结果我住到店里之后,明察暗访,没有一个人说你不好的。两个来月的时间呢。我全都摸清了。你真不愧是个堂堂的正人君子,因此我没下手。我打算回到八里二仙庄见总条把子交差,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但在这个时候。我一时不慎,偶染风寒,把老病给引起来了。确实病得不轻。要不是经您搭救,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恩公啊。您真是个大好人呢。现如今官面上混饭吃的跟您相似的人不多。我一定把这件事禀明,我们总条把子报答您的恩情。”

秦琼一听,这人真实在,敢跟官面的人交心呢,这不是说着玩呢。他们是水火不同炉。说句白话,王伯当干的就是贼。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呢?这表面上叫贼的人不一定是贼。相反的。说戴着纱帽,穿着蟒袍,念着子曰的这些人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因此,秦琼对王不挡不但不小瞧,心里望外那么尊敬。打那知道个单雄信。王八挡为了报答秦琼救命之恩,把自己骑的一匹黄骠马赠给秦琼。王伯当说的清楚。我身边没有别的可送的了,这匹宝马良驹也是朋友赠给我的。这是我的命根子。为了报答二哥救命之恩,我把它送给您,您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你要不收我一头,我碰死。秦琼没办法,只好把马收下了。王八挡提出个要求。这匹马为您效力,累死也应该。但是。你可不能从他身上换钱花,那你就对得起我了。秦琼也答应了。王八挡又住了几天,秦琼给拿了五十两银子的路费,王八挡这才起身去山西打,那走后就没信了。时光流逝,三载过去了。今天贾老头儿一提他单雄信。秦琼怎么能不知道呢?心说,这是路林五路的总条把子住的地方啊,哦,单雄信就在这儿住,你这这怎么办?卖马卖到他家去了。这倘若叫他知道我是谁,我的脸面无光啊。因此就有点儿犹豫。老贾头就问。

“怎么?你不想卖了诶?”

王老好在身边呢,

“哪能不卖呢?好容易遇上这么个茬,那非卖不可,他不卖,他怎么还我那钱呢?”

秦琼一听,可不是吗?无论如何也得卖。不然的话还不了账,也没有回家的路费。不过呢,他跟老贾头提。这匹马到二贤庄卖,我怕丢人。最好我不见这位单二员外。您呢,怎么讲价钱都行,把一切全委托给您了。

“行行行行,既然你不愿意露面,那你就交给我吧。说话之间,到了八里二仙庄了,好大的村镇。好几趟大街。全是青条石铺的路。在村镇的西周,全是榆柳、桑槐树木。他们沿着大街走到镇子里边儿,一拐弯儿到了一家门前。这家气派的要命啊。高大的门楼,青石头台阶,天鼓响的门洞,两溜拴马的桩橛。对着府门,是一丈多高的大照壁。再往那门洞一看,放着一条红油沏的懒凳,上面坐着西个人,鸭子腿在这拧着,一边喝水是一边聊着天。秦琼跟王老好,就躲到赵壁后边了。老头牵着马到了府门。把马拴到拴马桩子上,把陈土掸了掸,上台阶,冲这西个人一抱拳,

“哎呀,西位辛苦辛苦。”

这西个人一看,认得他。这不贾大爷吗?”

“诶你好你好,诶托您福,托您福,二员外在家吗?”

“在呀!你呀,又牵了匹马给送马来了。”

“可不是吗?二员外跟我交代过,不止是一次了,托我呢,给买匹好马,这不,我把马给选来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称心不称心,烦劳各位给我通报一声。”

“您等会啊,坐这歇歇,我们马上就去。有人到里边送信了。”

单雄信。正在厅房生气。生什么气呀,两个多月以前,他大哥单雄中无故被李渊一箭给射死。尸首抬回来,全家开始料理这丧事。如今这丧事刚结束。这难过的夜刚过。单雄信就发了誓了。迟早有一天找着李渊要算清这笔账。你说你无意,我不信。你怎么不射别人?你怎么射我哥哥呢?咱们何冤何仇?我哥哥就这么白死了,没那么便宜。以命抵命,以牙还牙呀。等我到开手了,我非找你算账不可。他每天都想这个事儿。正这时候,报事的家人进来了。

“员外!那马贩子老贾头求见。”

“什么事儿?”

“他牵了一匹黄马说,替您买的,打算让您看看称心不称心?”

“嗯。”

善雄信一听也好。真要买匹好马呀。也能排忧解闷。

“他现在何处在府门外等着呢?连人带马迁到跨院带我观看!”

“遵命。”

时间不大,老贾头牵着黄骠马到了跨院。单雄信带了西个家人,这西个家人就在后头陪着二员外到了跨院,老贾头过来先问了安,说了几句客气话。单雄信仔细打量这匹黄彪马。好马。单雄信就问。

“这匹马要多少银子?”

“您看怎么也不值个二三百银子?”

“不贵。不过卖马的人现在何处,我打算见他。”

“他有点怕丢人呢,不乐意见您诶。”

“卖东西算什么,丢人呢?”

“那好,既然二员外这么吩咐,您稍候片刻,容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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