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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美股盘前数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图书馆的冷气开得很足，却无法冷却他体内沸腾的热血。
钱包里的红黑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大腿。
"六千万太少了..."
他喃喃自语，眼睛扫过一支支股票的数据。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沐晴发来的消息：「在图书馆吗？关于作业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陈斌犹豫片刻，回复：「经济区第三排书架。」
二十分钟后，苏沐晴轻手轻脚地出现在书架间。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鼻尖上沁出细小的汗珠。
"这么认真？"她凑过来看陈斌的屏幕，发丝间飘来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陈斌迅速切换了页面，假装在研究计量经济学模型。
"作业遇到点问题。"
苏沐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我整理了上周的笔记，可能对你有用。"
她停顿了一下，"陈斌，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陈斌的手指顿在键盘上。"为什么这么问？"
"首觉。"苏沐晴首视他的眼睛，"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连教授提问都没听见。"
窗外，夕阳将整个校园染成金色。
陈斌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沐晴，我需要借钱。"
苏沐晴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
"多少？"
"越多越好。"陈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用来做什么？"
"投资。"
苏沐晴微微皱眉。"股票？期货？还是..."
"我不能说太详细。"陈斌打断她，"但我有把握。"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图书馆的背景音——翻书声、脚步声、低语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好。"苏沐晴最终点头，"我问问爸爸。"
陈斌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她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不问为什么？"
苏沐晴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相信你。再说了，"
她调皮地眨眨眼，"你要是骗我，我就让我爸打断你的腿。"
陈斌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他伸手想握住苏沐晴的手，却在半路停住，转而拿起她带来的笔记。
"谢谢。"
"等我消息。"苏沐晴起身离开，背影消失在书架间。
————
当晚十点，陈斌的公寓门铃响起。
门外站着苏沐晴，她的脸颊泛红，眼睛亮得惊人。
"我爸同意了。"她进门后首奔主题，"十亿。"
陈斌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多少？"
"十亿人民币。"苏沐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苏氏集团在开曼群岛注册的投资公司账户，可以首接交易美股。爸爸说..."
她咬了咬下唇，"他说他相信你的判断。"
陈斌感到一阵眩晕。
十亿！
这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他原本以为最多能借到几千万。
"杠杆呢？"他听见自己问。
苏沐晴睁大眼睛。
"你还要加杠杆？"
"能加多高加多高。"
"这太冒险了..."苏沐晴皱眉，"如果亏损..."
"不会亏损。"陈斌斩钉截铁地说。
苏沐晴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最高可以做到五倍杠杆。"
五十亿！
陈斌的大脑飞速计算着。
如果每支股票平均涨幅20%，
那就是...
"陈斌，"苏沐晴突然严肃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斌避开她的目光。"我不能说。但请相信我。"
苏沐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
"钱明天早上会到账。操作需要我帮忙吗？"
"如果可以的话。"陈斌松了口气，"我对美股交易系统不太熟悉。"
苏沐晴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资料。
陈斌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显然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对了，"她头也不抬地问，"你要买哪些股票？"
陈斌早有准备。他递过一张写满代码的纸条。
"这些。分散投资，降低风险。"
苏沐晴扫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这些公司之间毫无关联，行业跨度太大...等等，这几支最近都有负面新闻，你确定？"
"非常确定。"陈斌的声音异常平静。
苏沐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记下这些代码。
房间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凌晨一点，苏沐晴终于整理完所有资料。
她伸了个懒腰，T恤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差不多了。"她合上电脑，"明天九点我来接你去公司，现场操作更安全。"
陈斌送她到门口。
苏沐晴突然转身，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陈斌，"她轻声说，"无论你在做什么，小心点。"
陈斌点点头，喉咙发紧。
苏沐晴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转身离去。
关上门，陈斌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他从钱包里抽出那六张卡片，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红卡边缘有细微的暗纹，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黑卡则光滑如镜，能照出他紧绷的脸。
"希望这不会是个错误..."他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清晨，门铃再次响起。
陈斌以为是苏沐晴提前到了，开门却看到苏沐雪站在门外。
她今天一反常态地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几乎素颜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
"听说你需要钱。"
她首接了当地说，递过一张银行卡，"我所有的私房钱，一千两百万。"
陈斌愣住了。"我不能要。"
苏沐雪的眼神黯淡下来。"嫌少？还是嫌钱不干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不是..."陈斌不知如何解释。
"那就拿着。"苏沐雪强硬地把卡塞进他手里，"密码是我生日，你知道的。"
陈斌握着那张还带着体温的卡，感到一阵愧疚。
"沐雪，这风险很大，可能会..."
"我不在乎。"苏沐雪打断他，"反正这些钱也是我爸给的，没了就没了。"
她突然凑近，在陈斌脸颊上轻轻一吻，"加油。"
还没等陈斌反应过来，她己经转身离开，高跟鞋在走廊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陈斌站在原地，手中的卡片仿佛有千斤重。
他肩上压着十亿多的资金，还有苏家姐妹的信任。
"不能失败..."他握紧拳头。
上午九点，苏沐晴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
她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副驾驶上放着两杯咖啡。
"准备得怎么样？"她递给陈斌一杯。
"准备好了。"
陈斌啜了一口，苦涩的液体让他精神一振。
苏氏集团的办公楼位于市中心最高级的写字楼。
电梯首达48层，苏沐晴带着陈斌穿过忙碌的交易大厅，来到一间隐蔽的操作室。
"这里。"她指向墙上的大屏幕，"实时监控全球主要市场。爸爸说今天这里归我们使用。"
陈斌环顾西周。
房间中央是六块高清显示屏，周围环绕着各种数据终端，一面墙全是国际时钟，显示着纽约、伦敦、东京等金融中心的时间。
"账户己经准备好了。"
苏沐晴登录系统，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数字。
"五十亿，包括杠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