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里的水早己凉透,金镶玉望着镜中氤氲水雾逐渐消散,露出颈间与锁骨处被粗布磨出的红痕。指尖抚过腰间蜿蜒的勒痕,她忽然笑了——她这辈子注定被人利用,唯有这一刻她能够真正替自己做主一次
铜镜里的烛火晃了晃,映得她脸颊的绯红越发灼人。湿发如墨缎般垂落肩头,几缕发丝沾着水汽贴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那件红得似火的鸳鸯肚兜裹着玲珑身段,目光落在手臂内侧的朱砂痣上,指尖轻轻划过朱砂痣,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更天。金镶玉躺在床上,听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忽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南堇翻窗而入,玄色劲装带着夜色的寒气,腰间的佩刀泛着冷光。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他身形猛地僵住,目光落在她身上,再也移不开
“玉娘?”南堇的声音带着夜色的沙哑,却在看清屋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他望着床上红衣如火的女子,喉结剧烈滚动。金镶玉坐起身,长发如瀑倾泻而下,红裙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阿堇。”她轻声唤他,声音比往日更柔几分。南堇僵在原地,手指攥紧又松开,最终只是别过脸去:“夜深了,我……”“别走。”金镶玉下床,绸缎裙裾扫过青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口,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我不想再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了。”
南堇猛地转身,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他看见她手臂上的朱砂痣,“玉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发颤,伸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指尖触到她滚烫的体温。
“你没了清白去了敌国被发现,你会死的!”他低吼出声,喉结重重滚动。
金镶玉却仰头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劲装的盘扣上:“堇郎,成全我好不好?”她的指尖抚过他下颌的胡茬,“不管有没有这颗朱砂痣,被送去和平,等我的何尝不是个死字?”
金镶玉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赤足微微踮起,将脸埋进他肩窝。“我只求……郎君成全我一回。”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带着压抑的哽咽,“也好全了我们这段……”
“玉娘,你要想清楚!”他的声音沙哑
金镶玉突然低笑出声,指尖勾住他的衣领往下拽,发间银簪滑落,青丝如瀑扫过他手背:“堇郎不想尝尝……玉娘的味道吗?”
金镶玉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南堇浑身紧绷,却在她颤抖的唇瓣贴上自己的瞬间,彻底溃不成军。他反客为主,将她抵在窗边,月光与烛火交织,映着两具交叠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一片炽热,那件绣着鸳鸯的红肚兜,终究还是滑落在地
南堇的掌心深陷在她腰间细腻的里,指腹下的肌肤温腻如,女人的腰肢纤细明明他一只大掌就能把控却又带着惊人的韧性。看着如此纤细的人儿,褪去衣衫后竟藏着这般丰腴的曲线——
她身上散着种说不清的馨香,钻进鼻腔便烫得人血脉偾张。南堇低头时,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颈窝,那股异香愈发浓烈,引得他喉结重重滚动。昨夜初尝滋味时,只觉得她整个人都软得像团云,明明看着瘦弱,被他攥在掌心却又丰盈得惊人,尤其是腰肢轻颤着迎合时,那触感简首要将他这杆在沙场上磨了十年的铁枪化掉。
更漏滴到第西响,烛火将熄未熄。南堇望着枕畔人微蹙的眉尖,月光勾勒出她下颌柔和的弧线,散落的青丝缠在他手腕上,他想起方才指尖划过她背脊时,那串凸起的脊骨硌得掌心发疼,可偏偏身上的又细腻柔软,烫的他手心发麻
南堇低头吻上她额头时,指腹正着她鬓角微湿的碎发。金镶玉在他怀里轻颤了下,鼻音软糯地溢出声"啊堇",尾音发酥,他心口像是被羽毛搔过。她睫毛上还凝着昨夜的湿意,偏偏唇瓣因被反复吻过而泛着水光
"玉娘,真是让人意外..."他声音沙哑,掌心顺着她背脊滑下,触到腰侧那截盈手可握的柔软时,喉结重重滚动。金镶玉仰头望他,眼尾的胭脂晕开一抹媚色,指尖勾住他颈间未系好的里衣系带:"还望阿堇怜惜~"这话带着水汽般的娇嗔,偏偏说罢便主动凑上来,鼻尖蹭过他喉结,惹得南堇猛地收紧手臂。
窗外传来戍卒换岗的脚步声,晨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幔上。金镶玉的长发扫过他伤疤纵横的胸膛,女人身上的馨香又浓了几分。南堇低头咬了咬她耳垂,听着她轻呼出声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再这样勾人,"他故意顿了顿,看她脸颊飞红地埋进自己肩窝,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道,"可真要醉死在你这温柔乡里了。"
帐内芙蓉暖帐未散,昨夜坠地的红肚兜被晨光镀上金边,绣着的鸳鸯正对着窗棂外初升的朝阳。金镶玉指尖划过他心口的旧伤,这北疆的寒夜虽长,但只要窝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便是刀山火海,也甘之如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