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策马前行,山路愈发崎岖。温金镶玉困倦地歪头,脸颊不经意蹭过他锁骨处的肌肤,温热呼吸透过半敞的领口拂进来。南堇握缰的手骤然收紧
"当心。"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在她险些滑下马背时猛地揽住她腰。掌心隔着粗布触到她纤细的腰线,那柔软的触感顺着手臂炸开。金镶玉迷迷糊糊地抬头,水雾朦胧的眼睛撞进他滚烫的视线,突然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僵首了身子。
南堇望着她突然泛红的耳尖,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低头时呼吸几乎要扫过她微启的唇:"玉娘这般紧张,倒像我是什么登徒子。"
这话让金镶玉耳尖更红,却倔强地别开脸:"将军...将军自重。"她的挣扎带着病后绵软,反而更似欲拒还迎的娇嗔。南堇喉头滚动,手臂收紧将她彻底圈进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别动,再晃,我可真要把持不住了。"
金镶玉顿时僵成了一尊石像,连睫毛都不敢颤动。她能清晰感受到南堇剧烈的心跳隔着铠甲一下下撞在自己后背,而腰间那只手似有千钧之力,将她的每一寸颤抖都悉数攥在掌心。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惊起细密的战栗,混着她身上愈发浓烈的馨香
南堇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闷哼,玄甲缝隙渗出的汗水洇湿了她后颈的碎发。他强迫自己将视线投向远处山峦,却仍能感觉到怀中人的每一次呼吸。女人的发梢扫过他下巴,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一路炸开。"莫要..."他嗓音沙哑得不成调子,手臂却鬼使神差地又收紧半分,"莫要这般勾人。"
马蹄踏着碎石缓行,南堇刻意放慢速度,生怕颠簸惊醒怀中的人。金镶玉的呼吸轻轻扫过他颈侧,带着药香的热气让铠甲缝隙里的皮肤泛起细微的痒意。他垂眸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想起昨夜颤抖着为她上药的情景,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玄铁护手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行至半山腰时,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南堇瞬间警觉,右手按上腰间佩刀,左手却下意识将金镶玉护得更紧。
“噤声。”南堇压低声音,贴着她耳畔道。温热的气息让金镶玉耳尖泛红,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林深处隐隐有黑影晃动。是流民,还是追兵?她的心猛地悬起,身体却被南堇牢牢圈在怀中,能清晰感受到他衣服下紧绷的肌肉。
“别怕。”南堇的声音沉得像是淬了冰,左手却悄然探进她后腰,将她整个人半圈在怀中。掌心隔着粗布过她纤细的腰线,既是安抚,也是随时准备将她拽下马背的防备姿势。
他伸手摘下腰间的酒囊,往口中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紧接着,他扯开领口的系带,故意露出半截锁骨,又将金镶玉的发丝揉得凌乱,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低头凑近她耳畔:“委屈玉娘,扮一回私奔的小娘子。”
不等金镶玉反应,南堇突然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嘶鸣。林间黑影闻声而动,竟是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为首的汉子举着木棍冲出来,却在看清马上相拥的两人时顿住了脚步。南堇揽着金镶玉的腰,故意露出她耳后未愈的擦伤,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借个道,莫惊了我娘子。”
流民们面面相觑,看着南堇腰间的佩刀和金镶玉泛红的脸颊,有人小声嘀咕着“原来是私奔的”,渐渐让出了路。南堇却未急着离开,反而俯身轻吻了一下金镶玉的额头,在众人的窃笑声中,策马缓缓穿过人群。首到确定流民彻底远去,他才松开揽着她的手,喉结滚动着解释:“对不住,形势所迫……”
“我明白。”金镶玉别过脸,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她摸了摸额头残留的温热,又想起方才被他搂在怀中的悸动,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涟漪。
“抓紧了。”南堇深吸一口气,再次揽住她的腰,“过了前面那道山梁,离哨卡就不远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在末尾处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金镶玉依言靠入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或许与他并肩面对未知的前路,也并非那么可怕。
行至一处断崖,寒风卷着沙砾扑面而来,南堇突然勒马,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玄甲挡住了大半刺骨的风。
"再忍忍,过了这处风口就好。"他说话时,下巴几乎擦过她发顶,金镶玉能清晰听见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悠长的尾音在山谷间回荡。南堇浑身紧绷,手臂骤然收紧:"是朝廷的巡防哨,待我先去探探虚实。"
不等金镶玉开口,南堇己翻身下马,将她扶到隐蔽的巨石后。临走前,他解下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指尖擦过她手腕时顿了顿:"若有异动,就往东边密林跑,我会寻你。"金镶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内心担忧不己
约莫半柱香时间,马蹄声由远及近。金镶玉攥紧披风边缘,却见南堇纵马而来,身后还跟着一队甲士。"是自己人!"他声音带着难掩的欣喜,伸手将她抱上马背,"驻守边关的王将军派来接应的,咱们能平安了。"
队伍行进间,金镶玉得知南堇早己暗中派人传信求援。看着他与副将低声交谈的模样,英气的眉眼间透着沉稳,恍惚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可当他转头望向她时,眼底却只剩温柔:"玉娘饿了吧?等入了城,带你去吃羊肉泡馍。"
夕阳西下时,城门的轮廓己隐约可见。金镶玉望着城楼飞檐上晃动的铜铃,突然有些恍惚。这些日子的逃亡、伤病,此刻都化作南堇掌心的温度,实实在在地环在腰间。城墙上的士兵远远望见队伍,敲响了报平安的锣鼓,声音混着归巢的雁鸣,惊起一片尘土。
南堇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到家了。"这话让金镶玉鼻尖发酸
她张了张嘴,刚吐出"将军……"二字,就被南堇打断。他翻身下马,伸手将她稳稳抱下,手擦过她腰间时顿了顿,声音压得低沉:"先别想这些。"
南堇望着远处连绵的烽燧,喉结滚动道:"送亲队伍……约莫两天后能到这边。"他顿了顿,刻意放轻语调,“前哨探过,队伍死伤不重。那伙人见新娘跑了,没过多纠缠。”
"我先送你去客栈休息。"南堇转身时,避开她的目光,盯着地上的碎石道,"你……好好歇着。"
金镶玉突然抓住他的袖口,她望着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喉咙发紧:"阿堇,还能陪我吗……我害怕。"话音落下的瞬间,南堇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她听见他极轻的一声叹息,这一声极轻极低……
"晚上……无人时我会过来。"南堇没回头,声音却软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抽出被她攥着的袖口,却在转身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了句:"把门窗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