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祁公子腿断了!"
京城顶级私人俱乐部里,这则消息像野火般蔓延。几位名媛假装整理妆容,实则竖着耳朵往男士区域张望。那里,祁烈的发小林慎正阴沉着脸打电话。
"真的假的?"李大小姐用香槟杯掩着嘴
"谁能动得了祁家的人?" 林二小姐嗤笑一声:"还用动?听说是自己飙车撞的。"她压低声音,
"为了追那个跳舞的,在机场高速上玩命,结果人没拦住,自己进了ICU。" 几位太太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京圈谁不知道祁烈养了只金丝雀——舞蹈学院的白露晞,出了名的清高,去年毕业汇演一跳成名,被祁烈一眼相中。
"要我说,活该。"周家小女儿年轻气盛,"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明显不乐意跟他。" 话音刚落,她就收到母亲警告的眼神。在京城,有些话能想不能说,尤其是关于祁家独子的事。
...... 一年前的舞蹈学院礼堂,白露晞跳《天鹅之死》时,祁烈就坐在第一排正中央。他本该作为赞助商代表上台致辞,却在看到那个纤细身影的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见惯了美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 —— 眼波流转间只有对舞蹈的炽热,像一只不谙世事的白天鹅,纯粹得让人心颤。
从那之后,白露晞的生活天翻地覆。祁烈用最霸道的方式闯入她的世界,舞蹈演出的机会、顶级的舞蹈教室,甚至连她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白露晞的眼神依旧清冷,无论祁烈送多少珠宝,带她出入多奢华的场合,她的心思永远只在舞蹈上。
“祁少,我只是个舞者。” 面对祁烈的示好,白露晞总是这样淡淡地回应。她越是抗拒,祁烈就陷得越深。他偏执地认为,只要将她牢牢护在身边,总有一天能焐热她的心。
转折发生在维也纳舞团来华选拔那天。白露晞偷偷递交了交换生申请——这是她筹划半年的逃离计划。她算准了祁烈要去新加坡开会,特意选了红眼航班。 可惜她低估了祁烈的情报网。他飙车冲向机场,暴雨中车速狂飙,却在急刹时失控撞栏。救援人员发现他时,双腿己扭曲变形,却仍执念地呢喃:"拦住她…… 别让她走……"
助理后来在车祸现场找到了白露晞的照片,边缘还沾着血。
"祁总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截住她'。"助理向赶来的祁父汇报。
祁父看着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插满管子的儿子,脸色阴沉得可怕:"那个女人既然走了就别管了,把尾巴处理好,别让啊烈找到。"
"是。"
医生走过来,摘下口罩:"祁先生,令郎的情况不太乐观。两腿粉碎性骨折,神经损伤严重,恐怕..."
"真的没办法了吗?"祁父声音颤抖。
"我们己经尽力了。"医生遗憾地说,"即使能保住双腿,重新行走的可能性也很小。"
祁父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色如墨。那个叫白露晞的女孩,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也许,这对所有人都好。
祁烈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七天后醒来,医生宣告他双腿永久残疾。曾经不可一世的祁少彻底崩溃,砸碎病房里的一切,眼中只剩下阴鸷与恨意。
祁父趁机抹去白露晞的所有痕迹。女孩住的公寓被搬得一干二净,连她工作的舞蹈中心里,关于她的档案也全被销毁,就好像这人从来没在世上出现过。唯一留下来的,只有祁烈床头那张沾着血的照片,边角都被磨得起了毛。成为祁烈唯一的执念。
一年前还天天在外头横冲首撞的祁少,现在己经是人人喊“祁总”的冷面老板了。自从坐上轮椅,他反倒比以前更有威慑力,谈生意时眼都不眨就能敲定几个亿的项目,手下人私下都说他现在的眼神冷得像冰锥。
办公室里摆着最新款的电动轮椅,祁烈操控着它在会议室和总裁办公室之间来回穿梭,谈合作、签合同、搞收购,忙得脚不沾地——当然,他现在也确实沾不了地。可就算被困在轮椅上,他扩张公司的劲头比谁都足,短短一年就把生意版图铺到了好几个城市。
但再忙再累,夜深人静时,祁烈总会盯着床头那张染血的旧照片发呆,他着照片边缘干涸的血迹,眼神比残废的双腿更扭曲。他托了无数关系找人,连国外的侦探都雇过,可那个突然消失的女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祁烈也曾红着眼拽住父亲衣袖求问白露晞下落,却被父亲一把甩开。对方冷着脸警告:“再敢找,就把你现在的一切都收回来。”祁烈浑身颤抖,指节发白,最终只能死死咬住后槽牙,将不甘与愤怒咽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