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阳光毒辣地炙烤着机场跑道。温叙白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时,衬衫后背己经被汗水浸透。他先送方糖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划着手机屏幕,嘴里嘟囔着"程野怎么还不回消息"。
"可能是在忙吧。"他轻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锁屏上是林殊浅昨天发来的消息:「明天见一面吧,有事和你说。」
此刻,温叙白站在自家公寓门前,钥匙插进锁孔时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门开的那一刻,冷气扑面而来,温叙白感觉人活过来了,当他看到客厅的景象时,心情瞬间坠落谷底——林殊浅正端坐在沙发上,脚边放着一个收拾妥当的行李箱。
"回来了?"她抬起头微笑,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温叙白这才注意到她换了新发型,发尾烫成了温柔的卷
"浅浅,这是什么情况?"温叙白的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滚出方糖落在他包里的发圈——粉色的,还缠着几根长发。
林殊浅的目光在那枚发圈上停留了一秒,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叙白,我发现似乎我和糖糖之间,你永远只会选择糖糖。"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情况
"浅浅,我......"他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沙哑,辩驳的话哑在嘴里
林殊浅缓缓站起身,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行李箱
"我等你回来,是为了好聚好散。"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叙白,我们就这样吧。"
"浅浅,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音发颤。
"太迟了,叙白。"她的目光扫过玄关处空荡荡的挂钩——那里本该挂着她织给他的围巾,去年冬天被方糖"不小心"泼了咖啡后,他就再也没戴过。
温叙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我可以改的,只要你......"话未说完,他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方糖的名字在屏幕上显现。
林殊浅轻轻挣脱,行李箱轮子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
林殊浅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程野的消息弹出来:“2-17,不急。”简单的几个字,却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B2层安静得能听见轮胎碾过减速带的声音。程野的卡宴静静停在角落车位上,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他正在看文件,钢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莫名让人安心。
"都说清楚了?"问得随意,目光却扫过她发红的手腕。
程野推开车门,程野单手提起28寸的箱子,衬衫袖口随着搬行李的动作绷紧,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走了。"程野关上车门,从储物格取出湿巾仔细擦手。引擎启动时,
林殊浅点点头,车子缓缓驶出地库时,她透过后视镜看见电梯门打开——温叙白慌张地冲出来,手里还攥着那条她故意落在浴室的天蓝色发带。
"别看了。"程野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睡会儿,到家叫你。"他的掌心有淡淡的墨水味,闻着让人舒心
凌晨三点
"叙白!开门!"她的手掌拍在门板上,指甲刮过门牌的瞬间,某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往常不管什么时间,只要她的电话温叙白总会秒接电话,可今天,手机那头只有冰冷的忙音。
门锁“咔哒”弹开的瞬间,浓烈的酒气混着呕吐物的酸腐味扑面而来——温叙白瘫在客厅中央,白衬衫领口扯开,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手里攥着条发带,正是林殊浅落在他公寓的那条。
“你疯了吗?”方糖踢开脚边的威士忌酒瓶,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滚出脆响。她蹲下身去夺温叙白手里的发带,却被他猛地甩开,后脑撞在茶几边缘发出闷响。“糖糖,”男人抬起头,眼尾泛红,酒气喷在方糖脸上,“浅浅跟我分手了……”
什么情况?”方糖踉跄着蹲下身,高跟鞋碾过碎玻璃,“浅浅不会因为你陪我去B市散心生气了吧?她也太小心眼了,我们可是‘兄弟’。”她故意咬重“兄弟”二字,指尖蹭过温叙白锁骨处未消的红痕——那是她醉酒后,攥着他衣领呕吐时不小心留下的。
男人突然抓住她手腕,酒气喷得她脸颊发烫:“糖糖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让浅浅失望了。”他松开手时,方糖烦躁地抓乱头发,她划开手机屏幕,上百条发给程野的消息静静躺着,除了醉酒那晚误触的视频短暂被接通,其他消息一条也没回
“叙白,程野也没接我电话。”方糖灌下半瓶威士忌的动作让酒瓶发出咕嘟声响,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深V领口,她把酒瓶搡到温叙白面前,钻石耳钉在灯光下晃出刺目反光:“陪我再喝点吧,烦死了!”
温叙白盯着方糖锁骨处蜿蜒的酒渍,喉结在灯光下缓缓滚动。他接过酒瓶的指尖发颤,玻璃壁上的冷意渗进皮肤:“糖糖,你醉了。”
方糖就着温叙白的手将酒瓶凑到唇边,仰头灌酒时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颌线滴在他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温叙白指尖一颤。“叙白,你也太小看我的酒量了,倒是你醉得不轻。”她把酒瓶往他掌心塞了塞,钻石耳钉蹭过他鼻尖,“再陪我喝点吧,我好烦。”
“好。”温叙白接过酒瓶的指节泛白,玻璃壁上的冷意混着她指尖的温度渗进皮肤。他仰头灌酒时,喉结在灯光下滚动,酒液顺着嘴角流进扯开的衬衫领口,在锁骨处凝成水珠。方糖突然笑起来,伸手抹过他唇角的酒渍,指尖故意擦过他下唇:“这才对嘛,像以前一样陪我喝酒……”
温叙白盯着方糖指尖擦过自己下唇得动作,喉结狠狠滚动了两下。他猛地仰头灌酒,威士忌顺着嘴角汹涌而下,湿透的衬衫领口紧贴胸膛,方糖看着他随意扯开衬衫,大片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往日一丝不苟的温叙白,此刻衬衫下摆浸着酒液贴在胯骨,连灌酒时溅在喉结的酒滴都透着股压抑的野劲。
方糖的心跳漏了半拍,眼睁睁看着他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下颌线滴在扯开的衬衫领口,在腹肌沟壑间蜿蜒成透明的线。而温叙白垂眸遮住眼底那抹被酒精出来想法——这样的温叙白她从未见过的
她迷惑地含住一大口威士忌,冰凉的液体在口腔里打了个转。俯身凑近时,温叙白喉间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用舌尖撬开他紧抿的唇缝,将酒液缓缓渡过去——琥珀色的液体混着两人的气息在齿间交融,顺着他下颌线滴落,在湿透的衬衫上洇出更深的痕迹。
她指腹蹭过他衬衫上的酒渍,声音裹着酒香撞进他耳膜:“温叙白你喜欢吗?”
男人被酒液呛得喉结猛滚,攥着她腰侧的手陡然收紧。碎玻璃碴在地毯下硌得方糖后腰生疼,她却在温叙白瞳孔震颤的刹那,咬住他下唇轻轻碾磨:“喜欢我这样喂你喝酒?”威士忌的辛辣混着他掌心伤口的血腥味,在唇齿间酿出危险的气息。温叙白垂眸时,睫毛扫过她眼尾,看见她钻石耳钉掉在肩头,在酒液反光里晃出细碎的光。
“糖糖,你醉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指腹却无意识着她吊带裙滑落的肩带。
方糖随即狠狠灌下一大口威士忌,喉结滚动时酒液溅在锁骨,她起身在温叙白身上的动作带翻了脚边酒瓶。膝盖抵住沙发的瞬间,男人湿透的衬衫被她指尖揉得更皱,而她低头含住酒液的模样,舌尖撬开他唇缝的刹那,琥珀色酒液混着呼吸渡进他口腔,顺着他喉结滚落的轨迹,恰好被她指腹抹开。
“喜欢这个游戏吗?”她咬着他下唇轻笑,酒瓶在掌心晃出涟漪。温叙白被她压得后腰撞在茶几边缘,碎玻璃碴扎进掌心也未察觉,只盯着她眼尾因酒意泛红的色泽。方糖灌酒的动作愈发频繁,每一次俯身都带着侵略性,首到他衬衫前襟彻底被酒液浸透,而她自己吊带裙的肩带也在交缠中滑落,钻石耳钉滚进空酒瓶堆,发出细碎的脆响。
客厅里弥漫的威士忌气味与荷尔蒙蒸腾成雾,落地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暧昧光斑。方糖渡完酒便咬他唇角,指腹碾过他锁骨凹陷处的酒珠,忽然觉得这比大学时在酒吧玩的任何游戏都刺激——尤其是当温叙白从被动承受转为反客为主,攥着她腰侧狠狠吻回来时,喉间溢出的沙哑喘息,恰好混着她低声的笑:“温叙白,你学得真快”
第二天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方糖是被酒气呛醒的,头痛欲裂时才发现自己蜷缩在温叙白怀里,男人的手臂还圈着她的腰,掌心正无意识蹭着她的后背。昨晚的片段如碎玻璃般涌入脑海——渡酒时交缠的舌尖、衬衫撕开的声响、以及自己在他身上时,他眼底翻涌的野兽……
她的脸色瞬间发白,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推开温叙白的手臂。男人发出含混的呓语,眉头紧锁着翻了个身,露出的锁骨处布满她昨夜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红痕。
吊带裙的拉链卡在打结的发梢,她疼得倒吸凉气,却不敢弄出更大动静。温叙白的白衬衫被扯得皱巴巴地摊在地毯上,袖口还缠着她掉落的发丝。
高跟鞋被她攥在手里,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经过沙发时,温叙白无意识地呓语着她的名字,手臂在空中虚抓,露出胸膛上蜿蜒的酒渍干涸痕迹——那是她灌酒时故意洒下的。方糖猛地别开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在摸到门把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男人沙哑的嗓音裹着宿醉的混沌:“糖糖……别走……”
温叙白醒来时,空荡的客厅里只剩满地狼藉,碎玻璃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空气中还残留着威士忌与橙花混合的暧昧气息。他撑着后腰坐起,衬衫领口散开的瞬间,锁骨处青紫的咬痕刺得人眼疼——指尖抚过那些痕迹,昨夜方糖在他身上、用舌尖卷走酒珠的画面骤然清晰。
手机在茶几角落震动,屏幕上跳着方糖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时,喉结滚了滚,声音还带着宿醉的沙哑:“糖糖,昨天……”
“温叙白,”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带着刻意的疏离,“昨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空气瞬间凝固。温叙白无意识攥紧了沙发上残留的、属于方糖的发丝。他听见自己干涩地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后,指腹着手机屏幕上她的名字,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喉咙里的腥甜,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