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盯着洗手池的镜面,指腹反复蹭着脖颈上淡去的红痕,酒精蒸发后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不过是几杯威士忌下肚,怎么就把十年的分寸感全喝丢了?
“就不该碰那瓶酒。”她对着空荡的浴室喃喃自语,抓起卸妆棉狠狠擦拭皮肤,首到泛红才停下。
“烦死了!”方糖抓狂地扯着头发,镜中睡裙领口滑落,锁骨处的暧昧红痕像火燎般刺目。宿醉的青黑挂在眼下,嘴角结痂的裂口还泛着肿意,再配上乱成鸡窝的发丝,活脱脱像经历了一场恶战。她扯过毛毯裹住肩膀,却怎么也遮不住脖颈若隐若现的印记。
手机在梳妆台上不停震动,程母的来电显示跳得人心慌。本想借探望之名去老宅探听程野的下落,可这副模样别说套话,怕是刚跨进程家门槛,就得被佣人当成不知检点的野丫头。方糖对着镜子龇牙,指甲掐进掌心:“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窗外阴云压城,雷声隐隐传来,她烦躁地踢翻脚边的拖鞋,塑料底撞上瓷砖的脆响,惊得阳台上的鸟扑棱棱飞走
方糖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听筒里程母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热络:“糖糖,好久没来阿姨家了,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呀,小野也在。”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处的红痕,喉结滚动着扯出笑:“我也想阿姨了,不过今晚我有点事不能过去。”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餐具轻碰的声响:“这样啊……那等你空了来找阿姨。”“好,阿姨。”方糖挂掉电话时,发现指腹把手机壳上的挂饰捏的变了形。程野在家?这通电话像根突然绷紧的弦,让她胃里一阵发紧。
程家大宅水晶吊灯下,程野慢条斯理着牛皮纸信封,指腹碾过照片边角。画面里方糖赤脚踩在温家玄关,吊带松松垮垮堪堪挂在身上,脖颈隐约露出可疑的红痕,晨光将她仓皇出逃的背影切割得支离破碎。他勾起嘴角,把照片甩在程母面前的茶几上:“妈,这就是您一首催我结婚的未婚妻。”
程母指尖一顿,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镇定。她拾起照片,目光扫过画面,眉头微蹙,却并未如程野预料的那般震怒,反而缓缓叹了口气,将照片放回茶几上。
“阿野,”她抬眸,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你以为我不知道?”
程野眸色一沉。
程母端起骨瓷茶杯,轻啜一口,才慢悠悠道:
“方糖这样,应该有你一手吧”
她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她唇角微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你?”
她放下茶杯,指尖在照片上轻点两下,抬眼看程野,语气笃定:“不就是想让我松口,同意你们取消婚约?”
程野下颌线绷紧,嗓音低沉:“妈,您知道的,我不喜欢方糖。”
程母轻笑一声,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优雅而从容。“可以。”她顿了顿,“但啊野,你得补偿糖糖。”
程野神色未变,语气淡漠:“只要您同意,我会给方糖500万现金,外加城西那套别墅,足够她生活了。”
程母若有所思地着茶杯边缘,半晌,才缓缓道:“可以。”她抬眸,眼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但妈妈希望,糖糖还是能常来家里陪陪我。”
程野唇角微勾,笑意不达眼底:“妈,我不会干涉你们来往。”
程野在得到母亲同意后,迫不及待的回家见他心尖上的人儿
推开公寓门的刹那,程野的目光瞬间被阳台上的身影攫住。林殊浅斜倚在藤编躺椅上,青瓷茶杯在指间轻晃,碧螺春的茶汤映着月光。墨绿色真丝挂脖裙顺着她肩线缓缓滑落,裸背在夜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墨绿绸缎衬得肌肤似新雪,腰窝处的真丝因呼吸起伏,勾勒出两道若隐若现的浅凹,像藏在绸缎下的秘径。
他记得这条裙子——之前他特地买的,林殊浅当时盯着露背设计时耳根泛红嘟囔衣服“太暴露”,如今却主动穿在身上
“特意穿给我看的?”程野的气息从后颈漫上来,手臂环过她腰际时,指腹恰好碾过真丝裙下的腰窝。
林殊浅搅动茶汤的动作顿住,耳尖泛起熟透的绯红,却故意用茶勺轻点杯沿:“想试试看不一样的风格”话音未落,程野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挂脖裙的深V领随着呼吸轻荡,露出乳峰上方细腻的肌理。他喉结滚动,手掌托起她下颌时,不由分说便从后侧吻住那片泛着茶渍气息的唇。
林殊浅被他抱得后仰,青瓷茶杯险些脱手,后腰抵着躺椅边缘时,颈椎突然传来酸胀感。她含混地哼唧一声,趁程野舌尖探入时,用犬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湿漉漉的提醒。程野吃痛般低笑,指尖掐了掐她腰侧的,真丝裙被揉出褶皱,裸背上的月光碎成银鳞。
“脖子酸?”他抵着她额头喘息,鼻尖蹭过她泛红的眼角。林殊浅把脸埋进他肩窝,野轻笑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掌心顺着她裸背的曲线下滑,在腰窝处停顿片刻。“宝贝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他从西装内袋掏出照片,方糖赤脚站在温家玄关的狼狈模样,瞬间落入林殊浅眼帘。
林殊浅垂眸盯着画面里凌乱的吊带裙、脖颈可疑的红痕,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程野用余光捕捉她的每丝表情,嘴唇己落在她颈侧,沿着锁骨啃咬出细密吻痕。“宝贝,怎么不说话,嗯?”他的声音混着呼吸喷洒在她发烫的皮肤上,程野的指尖隔着真丝滑进领口,指腹碾过柔软肌理所引起的战栗,让林殊浅喉间溢出细碎气音
“是被吓到了?还是吃醋了?回答我。”程野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恶劣的西处点火,林殊浅呼吸因此变得骤然急促
“没有,”她咬着唇瓣,声音带着被揉捻出的沙哑,“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这样……”
程野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突然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乖女孩,他们是感情里的懦夫,还把你牵扯进去。”他着她腰侧的真丝褶皱,语气突然放柔,“还好现在你是我的。”
“嗯~你别乱摸~”林殊浅轻颤着扭腰,墨绿真丝被蹭得歪斜,林殊浅拿他没办法,听着她闷哼着往怀里缩,才用指腹抬起她下颌:“宝贝,说你是我的。”
“我……”她咬着唇瓣,声线带着被揉捻出的沙哑,程野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角,舌尖撬开齿关
“是你的……都是你的。”林殊浅含混的哼唧被吻得支离破碎,程野喉结滚动,打横将人抱起时,真丝裙摆如瀑布般滑落,裸背在夜风中泛起细密的战栗。“乖女孩,”他踢开露台玻璃门,脚步声在玄关地板上敲出急切的节奏,“我们回房间去,抱紧我。”
程野低头时,恰好看见林殊浅漂亮的狐狸眼蒙上水汽,眼尾泛红勾人的模样。她抬手勾住他脖颈,指尖无意识揪着他后颈的碎发,脸深深埋进他胸前,发间清香混着湿热的呼吸,烫得他胸腔腾起一阵滚烫的愉悦。
卧室空气里弥漫着白茶与鸢尾的香氛,混着若有似无的汗湿气息,呼吸交缠的声响在寂静中被放大——林殊浅埋在程野肩窝的闷哼,混着他胸腔震动的低笑,像细密的针脚,将夜色缝进丝被深处。
墨绿色真丝裙和男人的衬衫被随手踢到地毯边上。裙子皱巴巴地堆成一团,衬衫领口的纽扣还开着,布料上沾着褶皱,都没了刚穿时的整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