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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髓核心碎裂的瞬间，我一把抱住宋祁安。刺骨的冰刺，刺进了我的身体，她的身体冷得像冰，玄冰剑在她头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谢清樾，放手！"她虚弱地试图挣脱，"剑魄失控会伤到你！"
我反而抱得更紧："《玄天录》最后一页记载了稳定剑魄的方法。"
她的动作顿住了："双修？"
"嗯。"我首接盘腿坐下，把她拉到身前，"气海相连，灵力互渡。"
冰室顶部又砸下一块碎冰，擦着我的耳朵飞过。温子陵他们在冰墙另一侧大喊，但声音己经听不真切。
宋祁安的手在发抖："你知道道门双修意味着什么。"
"知道。"我解开道袍系带，"一为疗伤，二为合籍。"
她突然笑了，嘴角还带着血丝："你这是在求婚？"
"算是吧。"我并指点在她眉心，这是青云观双修术的起手式，"要拒绝趁现在。"
她没说话，首接凑过来贴上我的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玄冰剑的震动居然真的减弱了几分。
"专心。"她退开一点，"运转你的太虚引。"
我闭眼调息，将真气缓缓导出。她的灵力顺着我们相贴的掌心流过来，起初像冰针刺脉，渐渐变成温和的流动。
灵力循环到第三周天时，我忽然"看"到她气海里的景象——剑魄像轮蓝月亮悬在丹田上方，周围缠绕着丝丝黑气，那是邪龙的侵蚀。
"忍着点。"我传音给她，"我要清理那些黑气。"
太虚引的真气包裹住黑气时，她疼得指甲抠进我手臂。我加快灵力运转，黑气被一点点拔除。
"谢清樾。"她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你师父有没有说过，双修时会看到对方的记忆？"
我心头一跳，立刻感知到她在翻阅我的记忆——山溪边救她时，我表面上冷静，其实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夜里守着她退烧，忍不住用手指卷她的发梢...
"你..."我尴尬得想抽手。
"我也一样。"她传来一段记忆：我昏迷时她偷偷数我的睫毛；假装睡着，其实在闻我身上的檀香味...
灵力突然剧烈震荡。玄冰剑发出清亮的剑鸣，稳稳落在我们膝头。剑身上那道金纹完全成型，是我的血气与剑魄融合的证明。
宋祁安睁开眼，我发现她的瞳孔边缘多了圈金边。
"成功了？"我问。
她低头看剑："剑魄稳定了，但是..."
冰墙轰然炸裂！皇帝面目狰狞地冲进来，手中的青铜令牌冒着黑烟。
"把剑魄交出来！"
玄冰剑自动飞起，一道剑气横扫。皇帝踉跄着后退，胸前裂开一道血痕。
"这不可能..."他跪倒在地，"朕是真龙天子..."朕才是！！！
宋祁安站起身："萧家的剑，宋家的魄，从来都与皇族无关。"
皇帝吐血倒下，整个冰室开始崩裂崩塌。我拉着宋祁安往外冲，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捡起那块碎裂的青铜令牌。
出了雪渊，大师兄他们正在等我们。温子陵第一个冲过来："怎么样？"
"剑魄稳定了。"宋祁安说着，耳朵悄悄红了。
大师兄的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个来回："双修了？"
我呛得首咳嗽。宋祁安假装整理衣袖，狠狠掐了我一把。
"挺好。"大师兄点头，"聘礼按青云观规矩，两头牛，十只羊。"
温子陵掰着手指数："还有合籍文书要准备..."
虞清霜突然插话："鲛人族规矩，剑侣要交换信物。"
宋祁安解下腰间玉佩递给我。我摸遍全身，只有师父给的从小戴在我脖子上的玉牌还算贵重。
"这不行。"她按住我的手，"清虚道长给你的..."
"现在给你。"我系在她腰间，"反正师父说...是留给未来徒弟媳妇的。"
她害羞的别过脸去。
大师兄咳嗽一声："快上车吧。"
回程的马车上，宋祁安靠着我的肩膀昏昏欲睡。温子陵突然凑过来："对了，双修是什么感觉？"
我还没开口，宋祁安闭着眼睛道："再问就把你扔下去喂狼。"
温子陵缩了缩脖子，灰溜溜地挪到马车另一头。
"谢清樾。"宋祁安突然小声说，"我们要去哪儿？”
"先回青云观山下的村子里。"我接过话，"你的身体受了重创需要好好休息。"
她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玄冰剑在鞘中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马车外，大师兄和虞清霜并肩骑马，温子陵在车厢里打着呼噜。夕阳把西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融在了一起。
（第一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