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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心头一跳。太子之前也提到过南疆使团...
“公公请讲。”沈墨面色沉稳地说道。
李德全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使团三日后抵京。”
沈墨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使团的到来必定不简单。
李德全继续说道：“领队的是南疆三公主，据说是……兰妃娘娘的亲妹妹。”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沈墨的思绪，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兰妃的面容。兰妃的妹妹？那不就是裴昭的……
沈墨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禁问道：“此事当真？”
李德全郑重地点头：“千真万确。更蹊跷的是……”他的声音更低了一些，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使团此行，明为朝贡，实则是来认亲的。”
“认亲？”沈墨眉头微皱，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南疆王膝下无子，欲立外甥为储。"李德全意味深长地看着御书房方向，"而咱们九殿下，恰好有一半南疆血统..."
沈墨倒吸一口冷气。若真如李德全所言，南疆使团是来认裴昭为储君的！这消息一旦公开，必将引起轩然大波。一个有可能继承南疆王位的皇子，还能继承大周皇位吗？
"公公为何告诉我这些？"
李德全叹了口气："老奴侍奉先帝三十载，不忍见大周江山落入...外人手中。"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沈墨一眼，"将军是九殿下最信任的人，或许能...劝劝他。"
沈墨心头一震。李德全这是暗示裴昭可能选择南疆？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裴昭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布满血丝。
"李德全，退下。"声音冷得像冰。
李德全浑身一抖，慌忙行礼退下。裴昭的目光转向沈墨："将军进来吧。"
御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案几上的兰妃遗信己经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军报。沈墨注意到裴昭的手微微发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殿下...还好吗？"沈墨试探地问。
裴昭突然笑了，那笑容扭曲得令人心惊："好得很。刚刚得知自己可能是个野种，能不好吗？"
沈墨胸口如遭重击。兰妃的信里果然提到了身世问题！
"殿下慎言..."
"慎言？"裴昭猛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母妃在信中说，她入宫前己有婚约，对方是南疆王子。入宫七个月就生下了我，而父皇竟以为我是早产儿！"他冷笑一声，"多可笑？我可能根本不是皇子，而是南疆细作的野种！"
沈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秘密太过震撼，足以摧毁裴昭一首以来的一切认知。难怪他如此失态...
"殿下，兰妃娘娘的信可曾提到其他..."
"提到什么？说她如何欺骗父皇？如何与南疆暗通款曲？"裴昭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还是说她被冤枉的巫蛊案其实是真的？她确实会蛊术，也确实想用蛊毒控制父皇！"
沈墨心头大震。这与五皇子告诉他的版本完全不同！若兰妃真是南疆细作，那巫蛊案就...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裴昭突然平静下来，声音轻得可怕，"是计议我该如何向父皇坦白，还是计议我该何时逃往南疆？"
沈墨突然意识到，裴昭此刻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大周皇子的身份和责任，一边是南疆血脉的召唤和可能继承的王位。现在如此暴躁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焦急，无助。而这个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