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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他抬起头，"为什么选我？"
系统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墨以为它不会回答了。最终，小七的声音轻轻响起：【因为原著中那个白月光将军...也叫沈墨。宿主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沈墨浑身一震。这个答案像一道闪电劈开他混沌的思绪。他突然明白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如此自然地融入这个角色...
"所以我本来就是书中人？"
【不。】系统说，【是书中人本来就是你。这个世界的沈墨英年早逝，我们需要一个同样灵魂的宿主来填补空缺。】
沈墨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原来兜兜转转，他不过是在扮演自己——一个注定早逝的将军，一个必须用死亡成就暴君的白月光。
"好，很好。"他擦去笑出的眼泪，"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做自己，不是吗？"
【宿主什么意思？】
"意思是..."沈墨拿起他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会去北境，会保护裴昭，会完成我的使命。至于结局..."他顿了顿，"让命运来决定吧。"
系统发出尖锐，急促的警报声，但沈墨己经切断了与它的联系。这一刻，他做出了选择——不是作为系统的傀儡，而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真正的老师。如果我是我，那为什么不能听从自己的本心？
明日启程，无论雁门峡谷有什么在等待，他都将与裴昭并肩面对。至于两年后的那个"战死沙场"的结局...沈墨抚摸着剑锋，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或许，命运早己写好，但他可以选择如何走向终点。
黎明前的北城门笼罩在薄雾中。
沈墨勒马而立，看着整齐列队的三千精兵。晨风吹动旌旗，发出猎猎声响。距离出发还有半个时辰，士兵们正在做最后检查。
"将军。"赵青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斥候回报，雁门峡谷附近发现可疑人马。"
沈墨面色不变："多少人？"
"至少两百，埋伏在两侧山崖。"赵青递过一张简陋的地形图，"看装备不像普通山匪，倒像...训练有素的私兵。"
沈墨接过地图，目光扫过标注的埋伏点。雁门峡谷形如葫芦，入口窄，中间宽，出口又是一线天，是设伏的绝佳地点。若按原计划行军，一旦中伏，必将损失惨重。
"传令下去，改道黑石岭。"
赵青一愣："可黑石岭要多走一天路程，而且..."
"执行命令。"沈墨打断他，"另外，派一队轻骑兵伪装成主力继续向雁门峡谷前进，虚张声势。"
赵青领命而去。沈墨望向城门方向，裴昭还未到。昨夜他几乎未眠，系统最后的警告言犹在耳——若裴昭随军出征，任务可能失败。而失败意味着魂飞魄散...
"将军起得真早。"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墨转身，看到裴昭一袭玄色劲装，腰佩长剑，英姿勃发地骑在一匹乌云踏雪马儿上。半年来的武艺训练让少年皇子身姿挺拔如松，再不见当初的瘦弱模样。
"殿下。"沈墨拱手行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臣接到情报，雁门峡谷有埋伏。为安全计，我们改道黑石岭。"
裴昭挑眉："情报可靠？"
"斥候亲眼所见。"
裴昭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不必改道。"
沈墨愕然："殿下？"
"对方既己设伏，必在沿途布有眼线。我们突然改道，反而打草惊蛇。"裴昭策马靠近，压低声音，"不如将计就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