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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看着裴昭冷静的侧脸，心中暗惊。这个少年对谋略的敏锐远超他的想象。
"殿下有何高见？"
"分兵两路。"裴昭手指在地图上轻点，"主力由赵青率领，大张旗鼓走黑石岭，吸引注意。将军与我率轻骑二十，连夜穿越雁门峡谷，出其不意。"
沈墨心头一跳。这计划大胆而危险，但确实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问题是...
"殿下，二十轻骑太过冒险。若遇埋伏..."
"二十精骑足以自保，又不会引人注目。"裴昭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寒光，"况且，我想亲眼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沈墨还想劝阻，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尖锐的警报：【警告！裴昭此计将使其提前接触北境驻军，严重偏离剧情！宿主必须阻止！否则魂飞魄散！】
"怎么阻止？"沈墨在心中质问。
【下药、制造意外...昨夜己经讨论过了。】
沈墨握紧缰绳，指节发白。他看向裴昭——少年皇子正专注研究地图，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不久前那个瑟瑟发抖的瘦弱身影，如今己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谋略家。这是他一手培养的结果...
"就依殿下之计。"沈墨听见自己说。
系统音在他的脑中炸响：【宿主违抗指令！启动一级惩戒程序！】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沈墨眼前一黑，险些坠马。他死死抓住马鬃，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将军？"裴昭敏锐地察觉异常，"你脸色很差。可是身体不适？"
沈墨强忍剧痛，挤出一个笑容："无妨，昨夜没睡好。"
裴昭狐疑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你在发烧。"
系统似乎加大了惩罚力度。沈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后冷汗浸透内衫。他模糊地看到裴昭在吩咐什么，然后被人扶下马背...
"...解毒丹...快..."
"...水..."
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墨感到有人撬开他的牙关，塞入一粒药丸。苦味在舌尖炸开，竟奇迹般缓解了系统的惩罚。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裴昭焦急的面容近在咫尺。
"将军中的是什么毒？"裴昭质问一旁的军医。
"回殿下，不像是毒...倒像是某种蛊..."
裴昭脸色骤变。他挥手屏退左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滴液体在沈墨唇上。清凉感瞬间蔓延，系统的控制如潮水般退去。
"现在可以说了。"裴昭声音冰冷，"谁给将军下的蛊？"
沈墨震惊地看着裴昭。少年皇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手中瓷瓶上的标记赫然是南疆秘术的符号。裴昭怎么会懂这个？又为何恰好有解药？
"殿下...这是..."
"南疆'牵机蛊'，可控制人心智，共他人驱使。"裴昭冷声道，"我在冷宫藏书阁的一本禁书上见过记载。只是没想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真的存在。"
沈墨哑然。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系统的存在，更没想到裴昭竟能识破。
"不是殿下想的那样。"他最终选择部分真相，跟太子说声抱歉。"此蛊...与太子有关。"
裴昭瞳孔微缩："果然。"他攥紧拳头，"昨夜将军突然情绪异常，我就怀疑是有人作祟。没想到太子竟用如此阴毒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