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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很不对劲。
第一次剑气击打在姜黎身上，他便感觉被一层无形且浑厚的特殊力量挡下。
此刻又是如此。
而且从反弹之力来看，这种防御力量比之前更强了。
“此子有古怪，绝不能留…”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化作了滚滚杀意。
浓郁的赤色神秘力量漫卷，汇聚于长剑之上。
抖动间，再次朝着姜黎绞杀而去。
嗤嗤嗤…
赤色剑气漫卷，衣衫化成满天碎片。
然而让灰衣老者震惊的是，自己合以强大真元的剑招，却只是在姜黎皮膜之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根本不曾划破。
“怎么可能？”
这一刻，他彻底惊住了，这家伙明明只是个锻骨境的小子，为何会有这等可怕的防御。
自己可是炼脏境啊。
横跨两大境界，居然砍不动一个锻骨境的小子？
“我就不信了。”
他发怒，运转真元再配合强大的剑技，开始对姜黎继续猛攻。
然而结局却把他吓住了。
根本斩不破。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家伙在此过程中还在变强，甚至隐隐让他感应到了一丝不安。
仿佛一头恐怖的绝世凶兽正在觉醒。
这一刻，他有些犹豫了。
要不要立刻跑路。
但念头升起一瞬，便被其掐灭。
随后，使出各种手段朝姜黎招呼。
比如拿出几种颜色各异的小瓶子，倒出神秘液体喷洒，或放出几只黑色甲虫撕咬。
同时，他的剑招攻击也未曾停下。
然而姜黎此时就像化身成了一只成精的千年老乌龟，根本打不烂。
不止打不烂，且随着时间流逝，其体表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淡淡的金色，萦绕于体表，进一步巩固防御。
而也在这些淡淡金色光芒浮现后，灰衣老者的所有攻击再难触及姜黎的皮膜。
每次攻击落下，甚至都难以靠近体表一寸。
无论他如何施展绝杀招数，皆是如此。
被金光隔绝。
“这是什么…”
灰袍老者彻底被吓住了，看向姜黎的目光如同见鬼似的：
“区区锻骨境，怎会有如此可怕的防御…”
“死老头，你打够了吧？”
一道冷酷中压抑着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然后就见抱头挨打的姜黎突然站了起来，浑身金光大作。
“轮到老子了。”
伴随着一声怒吼，姜黎提着被砍得有些残破的青虹刀就冲向了灰袍老者。
“你…”
铛…
迅疾猛烈的一刀斩落。
灰衣老者下意识抬剑抵挡。
刀兵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股巨力传来，竟将其附着真元的长剑震得嗡嗡而鸣。
更是逼得他连连倒退。
“这家伙…力气怎会这么大？”
但此刻却由不得他多想，因为姜黎更加猛烈的攻击又来了。
铛铛铛…
他极力抵挡。
面对完全不防御一个劲猛攻的姜黎，身为炼脏境强者的他竟只有连连败退的份。
实在砍不动啊。
那层金光如同传说中的顶级神通绝对防御。
更可怕的是姜黎的力量明显强了许多倍，每一次攻击己经能带给他莫大的反震，偏偏速度还快得惊人。
连续十几刀之后，他开始有种难以抵挡之感。
因为真元在快速消耗。
继续下去，早晚被眼前这个怪胎给磨死。
逃。
这一刻，他再无斗志，只剩下逃跑这一个念头。
至少，有真元在，眼前这怪物般的小子还攻不破自己的防御。
一旦真元枯竭，非得被活活砍死不可。
于是他边打边逃。
可姜黎又哪里肯放过他。
穷追猛打。
再次恢复过来的金鹏遁和极速让灰袍老者根本摆脱不了。
被一路追着狂砍。
发出持续不断的刀剑碰撞声。
这一幕首接看傻了不少人。
城墙之上，唐君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思议。
好半晌她才看向白发老妪龙婆婆，以不可思议的口吻发问：“婆婆，龙鲸功修到什么境界会有金光弥漫？”
龙婆婆似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我只知道灵骨不可能有这般景象，至于金光…或许也只有神骨了。”
“神骨？”
唐君瑶惊呼，神色间满是难以置信：“他…他怎么可能成就神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才将秘籍给他三天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就算悟性再高，也绝不可能成就神骨才是。”
她打心底不信，又或者不愿相信。
龙婆婆盯着远处大战的二人又看了好片刻，喃喃道：“如果真成了呢？你想过这代表着什么吗？”
唐君瑶下意识否定：“不可能，他这绝对不是神骨。”
龙婆婆继续道：“我是说如果。”
“如果？”
唐君瑶喃喃一句，神色有了那么一丝的恍惚。
出身世家大族，他很清楚成就神骨代表着潜力与辉煌的未来。
翻开滚滚武道史，但凡成就神骨而不曾中途陨落者，无不成了威名赫赫的存在，甚至一人撑起一方大族也不在少数。
然而他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他不可能是神骨。”
龙婆婆叹了口气，道：“丫头，人生有无数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真正能抓住的却不多，眼前之人于你，或许便是那个一闪即逝的机会。”
唐君瑶闻言，双目闪动，神色复杂至极，心中更是充斥着某种抗拒。
我自己的命运为何总要别人来插手？
就不能让我自己搏一个自己想要的前程和未来？
为何非要和男人扯上关系？
哪怕到了这里，依旧还得寄希望于某个男人？
那么自己又何必来此？
何不如顺了家里的安排与宇文家那位联姻？
一丝丝抗拒心理在她心间滋生蔓延，继而壮大，最终化作风暴。
“婆婆，我的事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这一刻，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就连原本复杂难明的神色也平静了许多。
“哎，你这丫头，好吧，随你…”
龙婆婆看了看她，摇了摇头，不再劝，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大战。
只是下一刻，她却面色猛变：“无耻恶贼，找死…”
话音落，其人己消失在城墙之上。
这也惊醒了内心正发生着激烈变化的唐君瑶，惊疑看向前方。
然后就看到让她双目急剧收缩的一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