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家族风波的暂时平息,犁奇与犁望踏入了书房,门扉轻轻合上,将外界的纷扰隔绝于外。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父子俩坚毅的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沉重。
犁望坐在案前,手指轻轻着一张泛黄的家族图谱,眼中闪过往昔岁月的点点滴滴。
犁奇则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落在父亲身上,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奇儿,”
犁望终于开口,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你今日的表现,让为父深感欣慰。家族的未来,或许正需如你这般坚韧不拔、智勇双全之人来引领。”
犁奇谦逊地答道:“父亲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二叔之事虽已告一段落,但犁振与炎剑宗恐怕不会轻易罢休,我们确实需要早作打算。”
犁望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即又化作坚定之色。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远处的天际,沉声道:“奇儿,你所虑甚是。炎剑宗势大,非我犁家可轻易抗衡。正因如此,我们更需未雨绸缪,广结善缘,寻找助力。”
犁奇走到犁望身旁,并肩而立,目光同样远眺:“父亲,我有一事想与父亲商议。我现需大量元晶以助修炼,数量越多越好。”
犁望转头看向犁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问道:“奇儿,你的修为何时已至汇神境一重?可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犁奇微微一笑,宽慰道:“父亲放心,我的修为稳固,根基扎实。之所以需要大量元晶,是因为我偶得一部逆天功法,修炼之路几乎畅通无阻,瓶颈极少。”
犁望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笑道:“哈哈,奇儿竟有此等奇遇,真是苍天有眼,佑我犁望一脉。
想当初,你大哥不幸身亡,你又突遭变故,你二姐更是为了家族远家北地牺牲良多,如今看你如此出息,我心甚慰。”
犁望的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他轻轻拍了拍犁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奇儿,既然你有此等机缘,为父自当全力支持你。
家族宝库中尚存一千余枚元晶,你可任意取用,不必有所顾忌。但切记,修炼之道,贪多嚼不烂,还需稳扎稳打,方能走得更远。”
犁奇郑重地点头应承,元晶的问题短期内得以解决,接下来便是专注于提升修为,至少需达通法境,方能应对未来的种种挑战。
随后,犁奇忽然想到了什么,遂以神念编织成一段信息,轻轻传递给犁望。
那是一篇地级中阶的元技秘籍,对于在这等小家族来说,元技的珍贵程度非同小可。
犁家最好的元技,也不过人级中阶,且仅限于家主与大长老修习,其余族人无缘学到元技,或仅能从外界学得些人级初阶的元技。
父子俩在书房内又商议了许久,从家族的发展规划到个人的修炼计划,无不细致入微。
窗外的夜色已深,但书房内的灯火依旧通明,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次日,犁望便召集了家族中的几位核心长老,宣布了关于犁奇修炼所需资源,以及家族未来发展的决策。
长老们听后,无不感慨万分,对犁奇的成长与担当表示了高度的认可与赞赏。
而犁川一脉,在得知家族的决定后,虽然心中愤懑,但在犁望的威严与犁奇的实力面前,也不得不选择暂时隐忍,之后在犁振的带领下这一脉的人全部离开了家族。
一时间,犁家上下对犁奇的风评达到了顶点,年轻一辈无不视其为楷模,老一辈也对其寄予厚望。
……
转瞬间,十日过去。
就在家族内部逐渐趋于稳定,且犁奇的修为日益精进之时,一个意外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一日,犁望面色凝重地找到犁奇,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声音里难掩颤抖:“奇儿,你二姐......出事了。”
犁奇闻言,眉头紧锁,二姐犁芸在原主的心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
当年为了家族利益,犁芸毅然决然地远嫁北地,成为了北地一个强大家族的联姻工具。
“父亲,二姐她怎么了?”
犁奇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犁望沉默片刻,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随后缓缓开口:“你二姐她……被夫家的人陷害,如今生死未卜。我必须要尽快赶去北地,看看能否有挽救的余地。”
犁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陷害二姐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父亲,我愿与您同行,共赴北地。”
犁望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他知道自已的儿子已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于是,父子俩稍作准备,便踏上了前往北地的征程。
北地,一片被冰雪覆盖的苍茫大地,这里的修士修炼一种独特的冰属性功法,战斗力极为强悍。
历经数日奔波,犁家父子终于抵达北地的寒北城。
他们来不及休整,便立刻打听二姐犁芸的下落。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得知犁芸被关押在夫家的地牢之中,生死未卜。
犁奇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担忧的火焰,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前往地牢。
地牢之内,阴暗潮湿,犁芸虚弱地躺在稻草堆上,往日的光彩尽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苍白与遍体的伤痕。
“二姐!”
犁奇惊呼一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犁芸。
犁芸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犁奇和犁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的泪光:“父亲、奇儿,你们......怎么来了?”
犁奇紧握双拳,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二姐,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为你讨回公道。”
犁望也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女儿,你受苦了。我们这就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际,一阵阴冷刺骨的笑声在地牢中回荡:“想走?哼,恐怕没那么容易!”
紧接着,一群身着白衣、气息冰冷的人出现在地牢的入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人正是陷害犁芸的夫家人,他们个个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寒光。
“你们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擅闯此地。”
为首的白衣人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森然的杀意,“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一起留在这地牢里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