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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榆木的料子，打出来的椅子就是不一样，坐着肯定舒服！”许大茂看着躺椅，眼里满是羡慕。
刘海中脸色难看，嘴里虽然不说话，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停往躺椅上瞟，显然也被李阳的手艺震住了。
李阳拍了拍躺椅，语气淡然：“怎么样，刘大爷，这椅子还凑合吧？要不您来坐坐，试试我这‘装模作样’的成果。”
刘海中顿时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李阳刚把新打好的躺椅抬到院子中央，正准备喘口气，就见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又从人群里走出来。
脸上挂着那种不怒自威的长辈架势，眼睛瞟了一眼躺椅，随即轻咳一声，语气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李阳啊，这椅子确实打得不错啊！门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时没个好东西坐着，腰背也直不起来。
你这手艺好，干脆再给咱老太太也打一把，算是孝敬孝敬老人！”
他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一瞬，随即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一大爷又开始了，真是爱拿德行压人。”
“可不是嘛，聋老太太平时谁看着都得让着她，这回李阳怕是跑不了。”
李阳一听，心里冷笑。
易中海打的什么算盘，他能不明白？
这是趁着自已刚打完躺椅，想让自已白干活，还打着“孝敬”的旗号来压人。
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语气却透着几分讥讽：
“易师傅，您这话说得好听。要是我手头的木料白给您使，那我这手艺算怎么回事？
您要是真的疼老太太，那行，您去买木材，买好了我帮您打，工费二十块一件，咱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了锅。
“什么？打一把椅子要二十块？这也太贵了吧！”
“是啊，这年头二十块都能买个成品床了。”
易中海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李阳竟然当场怼了回来。
他手指颤了颤，强压着火气说道：“李阳，你这简直是在抢钱！咱们四合院十几年了，大家互相帮忙是规矩，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味儿了？这不是缺德吗？”
李阳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冷了几分。他放下手里的刨子，直起身子，眼神凌厉地扫了易中海一眼，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易师傅，您这话可真有意思。怎么着，您这是要搞封建大家长啊？
四合院里谁是老爷，谁是长工？我李阳可不伺候！
再说了，您非让我给老太太打个椅子，您准备好木料了吗？
还是说，您就会拿道德绑架人？”
“你！”易中海被噎得脸色铁青，嘴唇抖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这时，站在人群里的刘海中见状，觉得找回场子的机会来了，立刻跳出来帮腔。
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李阳，你这人也忒小气了吧？聋老太太是谁？那可是咱们院子的祖宗！给老太太打一把椅子，那是你的福分，还搁这儿讨价还价呢！”
李阳转过头，冷冷地盯了刘海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祖宗？刘师傅，您要是认她当祖宗，那就麻烦您自已孝敬去。
我李阳的祖宗早就入土了，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再说了，咱们现在是新社会，您要是还惦记着封建那一套，那干脆去街道办立个祠堂得了，看看谁愿意伺候您这‘祖宗’！”
“你胡说八道！”刘海中被怼得脸红脖子粗，气得直跺脚：“我就是讲个理！咱院里几十口人，谁不尊敬老太太？你这是存心跟院里人过不去！”
李阳冷哼一声，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屑：“讲理？我看您这是讲脸皮吧？
您要是真觉得尊敬老太太是理所应当，那您掏钱给她买个椅子不就完了吗？
别整天拿别人的手艺当便宜使。再说了，谁规定咱院子里得互相帮忙？
您觉得理所应当的事，凭什么让我来买单？”
刘海中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狠狠跺了跺脚，扭头不吭声了。
周围围观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平时易中海和刘海中在院里作威作福惯了，今天被李阳怼得灰头土脸，简直大快人心。
“李阳这小子是真能怼啊，怼得一大爷都没话说了。”
“这才叫有骨气！换别人早就让步了。”……
李阳懒得再理会他们，转身回到小跨院继续干活。
这次，他决定打一张床。几个小时后，当一张结实宽敞的榆木床从他手里完工时，院子里的人再次围了上来。
“啧啧，这床是真漂亮啊！榫卯结构，用的全是好料子，得用一辈子都坏不了。”
“李阳这手艺真是绝了！要是搁外头，肯定能挣不少钱。”
人群里虽然羡慕得不行，但因为刚才的事情，谁也不敢再开口让李阳帮忙了。
毕竟刚刚李阳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想让我白干？没门！这会儿再开口，岂不是自讨没趣？
易中海站在人群外，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趁着人群散去，悄悄溜到后院，找聋老太太告状。
……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啊，这李阳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才在院里，他当着大伙的面说，什么‘祖宗早就死了’，还说咱们这是在搞封建！
这不是欺负人吗？咱们院里几十年规矩，他也不放在眼里。”
聋老太太原本正坐在炕上磕瓜子，听到这话，手里的瓜子顿时掉在地上。她抬起头，眉头皱得死紧，眼里闪过一抹狠厉：“这小子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嘛！”易中海添油加醋地说道，“老太太，您得拿个主意啊！要是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咱们这院子以后还不得翻了天！”
聋老太太气得直拍炕沿：“哼！这小子真是目中无人！以前看着他老实，没想到现在翅膀硬了，连我这个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