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张海意:“去换身衣服,跟我去戏楼。”
“我不去,我要去他家找他夫人。”
张海意一口就给回绝了。
“不换就算了。”
张启山话音刚落,齐铁嘴就看到他夹着张海意就开始往外走。
小汽车都开出去了,他还能听见张海意的惨叫声。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夫人!”
张启山带着张海意来的时候,已经满场了,甚至连楼道里都坐满了人。
他也没有往前凑,拉着张海意就站在了后排。
张海意低头,看着张启山握着她的手腕,没好气的挣开了,等到张启山皱着眉看她的时候,她挑了挑眉,把自已的手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张启山眉头皱的更紧了。
张海意就踢了他一脚,差点没给他踹跪下。
张启山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松手,又怕她面子过不去,伤了她的心,到时候更加不好教育了。
但就这么握着却也说不过去。
结果他就这么犹豫了不到两秒,张海意已经把自已的手指塞到了他的指缝里。
张启山如临大敌,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只能用披风挡住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等到结束时,还不等张启山说她,张海意就主动的松开了他的手。
张启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跟被鬼追似的,连忙就往台前挤去,对着戏楼的管家说道:“通报一声二爷。”
还没等管家回话呢,张启山的身后就猛的抽过来一鞭子。
他刚刚被张海意搞的心乱如麻,就没有注意到,稍微一个躲让,脸上还是被刮了一下,当时就抽出来一条血痕,疼的厉害。
“马勒戈壁的,先来后到懂不懂?给爷爷滚一边去。”
只见一个穿着西北皮袄,带着皮搭子帽,内里穿着金钱豹背心,全身上下挂着各种大金链子的男人举着长鞭就站了起来,说着还要动手。
张启山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那人一下就来劲了,当时就又抽了一鞭子。
这一鞭子没有抽到张启山,却把他刚刚站的位置的桌椅都给打烂了,管家上前去劝,却被他给推倒在地,嘴里污言秽语的骂来骂去,直言说这是自已送的戏楼,想怎么砸怎么砸。
这人一身的酒气,明显是喝多了。
“你这鞭子不错耶。”
张海意往前走了两步,歪着头看着男人手里的鞭子。
这金钱豹闻言一转头,就看到张海意。
眼睛瞬间就直了,竟然直接就朝着张海意的脸摸了过去。
“哟,哪来的小美人,等会儿陪爷喝会酒,爷叫二月红出来给咱们唱花鼓戏。”
手还没摸到张海意的脸上呢,人已经飞出去了。
张启山收回自已的腿时,张日山手里的枪管子已经对准了金钱豹的太阳穴了。
张海意走到金钱豹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鞭子,笑嘻嘻的问道:“我亲你一下,你把鞭子给我…操…”
张海意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被张启山给扛走了。
“别让我在长沙城看见他们。”
张启山说完扛着张海意就往前排走去。
张日山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地上的金钱豹说道:“请吧。”
这人也是个人物,刚刚喝的多,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腰间都配着枪呢,也没看清他们身上穿的衣服。
此刻被踢了一脚,又被枪顶了脑袋这才发现他们是军营里的人,酒一下就醒了大半。
站起身后,却还是满脸的不服,冲着张启山喊道:“军爷,长沙九门张大佛爷是我拜把子兄弟,您给名号,咱们有来有往,来日方长,老子不吃吐不出来的亏。”
张启山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就见那人正狠狠的瞪着他呢。
张海意一个拧身就从张启山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帮你把他们几个的皮挂城楼上怎么样?”
张启山的脸色一僵,也没有发作的想法,对着张日山摆了摆手。
张日山就上前用枪顶着金钱豹的脑袋说道:“既然是佛爷的兄弟,我送你去军营如何?”
金钱豹脸色突变,阴着脸冷哼了一声:“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张海意松开张启山一溜小跑到金钱豹的面前,一把就夺过了他手里的鞭子:“这是个好东西,等着晚上我帮你抽他。”
说完也不管那人是个什么态度,拿着鞭子就往张启山的身边走,等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就用鞭子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给我睡一下。”
张启山的脸都黑了,看着她低喝道:“胡闹。”
“就闹,有能耐你就拿这鞭子抽我,你只要抽我一鞭子,我就歇了这个心思,不然你就等着吧。”
张海意挑着眉,就把手里的鞭子硬塞进了张启山的手里。
张启山憋屈的不行。
这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逼的如此没法子。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
就听见台上帘子一挑,二月红就穿着便装,戏妆未下就走了出来。
“稀客啊。”
二月红打了个手势,管家立刻就清了场子。
二月红走下台来,看了一眼张海意,牙根直痒:“你来做什么?”
“我不想来的,我想去找你夫人的,他非让我来。”
张海意抬手指向张启山。
这么一说,二月红反而是有些感谢张启山了。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好兄弟,我谢谢你。
“佛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张启山看了看二月红,又看了看张海意,不知道为何,看到他俩如此态度的时候总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还是实话实说,对着二月红说了今天的事以及自已找他是想问那南朝古棺的事情。
“仅此而已?佛爷,你我二人交情不浅,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全了吧。”
兄弟,就冲你拦下这个变态,不让她骚扰我夫人的份上,有话绝对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