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会还没开始,大殿上就笼罩着紧张的气氛。
萧杰和康复的萧湛,对着叶逍怒目而视,眼睛里面都是杀气。
看到萧家兄弟的样子,其他臣子不敢向往常一样上前套近乎了,生怕自已成了替罪羊。
女帝看到萧家兄弟的样子,也是在心里为叶逍捏了一把汗,她知道萧家兄弟是真的发怒了。
所有人都十分紧张,但除了叶逍。
叶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所有的事都和自已无关。
看到萧家兄弟瞪着自已,叶逍压根不在乎,反而是主动凑上前去:
“萧将军康复了,我就放心了。”
“在萧将军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我都在想如果萧将军真的出事了,我叶逍以后让自已的孩子给您养老!”
叶逍的话看着像道歉,但萧湛听起来就是在嘲笑自已。
要是往常听到叶逍如此侮辱自已的话,萧湛早就上去教训他了。
但萧湛这次没有,因为在他眼里,叶逍过了今天就得死!
所以,对于叶逍侮辱的话,萧湛只是狠狠瞪着他,没有说一个字。
“姓叶的,就让你再嚣张一下,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萧湛在心里早把叶逍捏碎多少遍了。
其他人看到叶逍凑到萧家兄弟跟前,都在想你小子真的是嫌自已命长!
就在这种紧张氛围之下,朝会开始了。
一等朝会开始,女帝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杰就立马站了出来:“陛下,现在萧将军和那女子都康复了,臣恳请重新审理叶逍非礼民间女子之案!”
由于这是之前就确定的事情,女帝明知这是萧家整叶逍的借口,她也只能无奈答应。
得到女帝准许之后,萧杰立马让人把那女子和证人都带到了大殿上。
那柳姓女子还是像上次一样哭哭啼啼,说自已的清白没了,以后没脸见人了。
女子父母也是跪在那里哭泣,说难道官居丞相就可以任意妄为的嘛。
眼看氛围烘托到位了,按照昨晚萧家商量的计划,萧家狗腿子刑部尚书沈装立马接过了话:
“陛下和诸位臣公都看到了,副丞相叶逍仗势欺人,侮辱了良家妇女。”
“现在这件事情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都说要狠狠惩罚叶逍,还百姓一个公道。”
“微臣以为,此等之事丢尽了朝廷脸面,绝对不能轻饶叶逍。”
“臣请求立马将叶逍打入大牢,严加审问!”
那状告的女子和父母也是赶紧配合沈装,更加是哭哭啼啼,求着女帝和大臣们给自已一个公道。
如果放在之前,女帝因为不熟悉叶逍,那她倒有可能相信叶逍轻薄女子。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女帝早就清楚叶逍的为人。
虽然女帝发现叶逍总是盯着自已的腿看,但女帝相信叶逍绝对不会去轻薄柳姓女子。
所以,看到刑部尚书和柳姓百姓一个劲怂恿惩罚叶逍,女帝立马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可即便如此,但女帝也不好直接替叶逍说话。
为了缓解沈装气势汹汹的攻势,女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请求,而是先问起了事情经过。
她指着女子父母问道:“你二人说叶逍侮辱你家女儿,可有什么凭证?”
萧家早就猜到女帝会问这个,事先就准备好了一切。
女子母亲按照事先排练的,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当时叶大人喝醉了闯进民妇家中,看到小女正在沐浴,立马就冲上前去轻薄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轻薄完民妇女儿之后,还想轻薄民妇!”
女子母亲一说完,萧家狗腿子们也按照昨晚萧府商量的计划,立马开始了起哄:
“真的是畜生不如啊,不仅轻薄女子,竟然连妇人都不放过!”
“朝廷的脸真的是都给他丢尽了!”
不明所以的朝臣,听到这些,也早就没了理智。
他们心想叶逍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真不是个东西,对着叶逍指指点点。
“陛下,刚才您也听到女子母亲说的了。”
“如此行径,真的是天理难容!”
“微臣再次请求立马将叶逍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看准了时机,刑部尚书沈装又站了出来,狠狠加了一把火。
看到别人这样给叶逍泼冷水,张不言再也听不下去了,立马站出来替叶逍说话:
“处理朝廷重臣不能只听别人的三言两语,还要讲究证据。”
“眼下证据只有人证缺少物证,沈大人连续两次要求严惩,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如果都像沈大人这样只凭三言两语就办案,那我大龙岂不到处是冤案!”
面对张不言的攻击,沈装压根没放在心上,他反而是反咬一口:
“众所周知,张大人和叶丞相素来交好,张大人这样说话,难道没有帮助叶丞相洗脱罪名的嫌疑?!”
“而且,我刑部办案历来有自已的规章和流程,张大人刚才说本官办案只凭言语,未免是在血口喷人!”
萧家准备充分,昨天晚上已经预料到张不言会站出来护着叶逍了。
昨晚上,沈装就想好了如何硬怼张不言。
沈装的诬陷让张不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打回去。
但女帝也不是吃干饭的,她看到张不言落了下风,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大龙律法规定,单凭证人是无法定罪,要定罪名需要物证。”
“按照刑部办案流程,也是需要拿出物证。”
“沈爱卿如果还有物证的话,早点拿出来。”
女帝原以为沈装盯着证人说事,是因为没有其他证据,所以才赶紧把话题转移到物证上。
岂料女帝想错了,沈装是故意一直强调证人证言,为的就是让女帝自已提出物证,好打女帝的脸。
因此,女帝话音刚落,沈装立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