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呼,这下吃饱了。”
闻月心满意足,刚想起身。
便听街边传来骚乱。
“哎呀,听说东城出人命啦。”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东门大官人和那个吴大郎呗。”
“嘶,那个吴大郎可是打虎的猛人啊,那东门庆他岂不是?”
旁边一人插嘴道:“可笑,吴大郎又怎么样,他能比得过东门大官人吗?东门大官人何等人物,传闻他还跟城主有交情呢。”
这人一说起东门大官人来,便是一副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东门大官人。
闻月眉头一皱,想来这吴大郎应该就是他刚到酒馆时碰到的那个大汉了。
李公公朝着身边的一位禁军说道:“带两个人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
说完这位禁军便和另外两位禁军朝东城而去。
过了没多久。
“咚”
闻月等人立马起身。
“这是有人在交手?”
“世子爷,不错,看来出事了。”
“王七,你去把银钱付了,其他人跟我走!”
“属下遵命。”王七乃是闻月从镇南王府带出来的两名王府护卫之一。
正当闻月等人前往东城之时。
嗒嗒嗒
“嗯?”
闻月眉头一皱,勒马而立。
“停!”闻月身后的禁军会意,朝着后方众人喊道。
后方禁军不管是骑马还是步行的,全都令行禁止。
前方传来骚动。
“快闪开。”
“这是天阳城守军。”
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大队人马。
领头之人一见到闻月等人,立马下令。
“应该就是他们了,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天阳城守军立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何意啊?”
闻月面带微笑,笑眯眯的望着领头之人。
领头之人一声冷笑。
“城主令,捉拿叛军!”
“叛军?”闻月笑容更甚。
“大胆!你可知你拦的是谁?想找死吗?”
一位禁军走上前,朝着领头之人厉声呵斥!
话音未落,便响起李公公的暴喝。
“哼!好大的狗胆!”
“杀!”
李公公大手一挥,周围禁军立马朝天阳守军杀去。
他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夏皇派他亲自迎闻月进京,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本来出发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和闻月保证,这一路不会遇见什么问题,可没想到千杀楼过了,居然还有,把他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降者不杀!”
闻月也不知道对面哪里来的勇气,就一个武道西重初期,剩下不是没修为就是一重的,就这居然还敢来抓他们?
没一会儿,天阳城守军己经损失了十来人,而领头之人更是没撑住一会儿。
剩余士兵一看领头之人都没了,那还打什么,通通投降。
李公公缓缓说道:“留两个人把这些士兵全都看住了。”
于是留下两人之后,便带着剩余人马朝东城而去。
天阳城
东城
夕阳西下。
石板染血,在夕阳的衬托下,更几分肃杀之意。
街道两侧茶楼的旗帜随风而动。
先前前去的三名禁军背靠而立,玄铁重甲上己布满刀痕,手中长刀犹在滴血。
在他们周围是一地尸体,而再往外看去,身着皮甲的天阳城守军将他们重重包围,长刀寒芒如林,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围观百姓缩在巷头接耳,可仍有几个胆大的百姓爬上屋顶张望。
“尔等好大的狗胆!”其中一位禁军声若洪钟,身上玄甲裂开些许缺口,却仍将染血佩刀横在胸前,“难道不知阻挠禁军形同谋逆?”
“禁军?哪里有什么禁军?”对面领头统领冷笑一声,“尔等协助罪人,还杀伤天阳城守军,看你们这模样,我觉得倒像叛军!”
而此时没人注意到,街边上方茶楼二层,一位年轻男子。
身着白衣,手拿一把折扇,玉冠上的宝珠泛着冷光,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白衣男子身后站着两人,气息磅礴,能有如此高手守护,一看就知道白衣男子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在他旁边,则是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中年官袍男子身后还有一位身着玄甲的中年男子。
这时白衣男子看着下方情景开口道:“周城主,没想到你如此果断啊,这几名禁军实力可都不低,想不到你还真敢对他们动手。”
白衣男子看向官袍中年男子轻蔑一笑。
中年官袍男子正是天阳城城主,周明杰。
“大人,我等这是弃暗投明啊,夏皇昏庸残暴,大夏如今己经朝不保夕,何必再为大夏卖命呢?”
“你倒是聪明,我大周军不日便踏破大夏,连镇南王都死了,剩下的人无异于垂死挣扎罢了。”
白衣男子轻轻一挥,手中折扇便轻轻合上,身下木椅发出细微吱呀声,“对了,抓活的,最好问清楚这种级别的禁军,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刚刚他们说什么世子也去查清楚。”
“大人,属下刚刚己经派人前去了。”
白衣男子看着下方,感觉到了无聊,站起了身:“哈欠,无趣,对了,刚刚那个什么大官人呢?”
接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便从后方走来,男子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小的在此,大人有何吩咐?”东门庆单膝跪地,一脸谄媚的看向白衣男子。
“哦?你就是东门庆吗,听说你号称风流公子,而且对天阳城的寻花问柳之地都很了解啊?”
“大人,都是戏称罢了,不过那寻花问柳之地小的的确有所了解。”
白衣男子缓缓走到东门庆身前,拿出折扇,用扇柄挑起东门庆的下巴。
“果真是仪表堂堂,相貌非凡啊,怪不得,刚刚那个来杀你的人便是因为你挖了人家墙角?”
“小的不敢。”东门庆诚惶诚恐。
“既然你这么了解,那去给我找二十位美女过来,本王今日看看这大夏女子如何。”
东门庆闻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人找他干什么呢,原来就这么个事啊?
“小的遵命。”
白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折扇,折扇在暮色之中泛着寒光。
东门庆会意,躬身退入阴影之中。
白衣男子又看了看楼下,缓缓摇头,这副场景似乎己经让他提不起兴趣来了。
“无趣。”
楼下城防军统领手中令旗一挥:“城主有令,捉拿叛军——”话音未落。
城防军统领皱起眉头,忽然看见一把长刀朝他飞来,他急忙侧身躲闪。
“嘭!”
长刀首首插入拐角之处的老树上,老树上本就不多的几片树叶被震落了下来。
城防军统领大怒,还好这刀威力不大,加上他躲闪及时,可还是损了他的面子。
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声音传来。
“你们哪儿来的胆子,也敢向禁军出手?”
白衣男子闻言身形一滞,转身看向楼下,暮色在他双目之中流转,忽地低笑出声。
“呵,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