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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运气好，也是你这饵料有点门道。这北海，好久没见着这么大的鱼了。”
他目光落在许大茂那还剩一点的面饵上，似乎闻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清香。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饵料收好。
“就是普通面饵，可能今天鱼饿了吧！”
他岔开话题，顺势问道。
“大爷，我看您刚才练的功夫，真厉害！那是什么拳啊？跟公园里那些不一样。”
老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想学？”
“想！”许大茂用力点头，眼中带着热切。
“嘿，你这后生倒是不客气。”
老人笑了笑，没说教，也没说不教，反而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许大茂，就住南锣鼓巷那边的西合院。”许大茂老实回答。
“姓许？”老人眉头微微一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上下打量了许大茂几眼。
“南锣鼓巷的许家……你家祖上，是不是从京郊许家村迁出来的？”
许大茂一愣，许家村？他这个穿越来的还真不知道。
原主的记忆里，似乎也没这方面的信息。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我爸没跟我说过，得回去问问。”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带着几分怀念，几分感慨。
“嗯……论起辈分，你要是许家村出来的，该叫我一声叔祖。”
叔祖？！许大茂彻底懵了。
这什么情况？钓个鱼，遇上个练八卦掌的高手，结果还是自家亲戚？便宜叔祖？
他张着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老人却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他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许大茂。
“你这根骨还行，就是练的庄稼把式，不得章法。”
他指的是许大茂刚才偷学的那几下八卦掌动作。
“练得那几下八段锦倒是有模有样！”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哎！大爷！叔祖！”
许大茂连忙喊道，“您还没告诉我，您那功夫……”
老人脚步未停，只是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留下一句话，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许大茂耳中。
“想学，就先把八段锦练出点名堂来。什么时候觉得火候到了，去许家祠堂找我。”
话音落下，老人的身影己经拐过柳树丛，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公园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许大茂，还有青青和雨水，以及岸边那条仍在扑腾的大草鱼，在风中凌乱。
许家祠堂？那是什么地方？
还有，这位便宜叔祖，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大茂望着老人消失的方向，心里跟猫抓似的。
许家村？叔祖？八卦掌？这信息量有点大。
“哥，那老爷爷是谁啊？他会飞吗？嗖一下就不见了！”
许青青瞪圆了眼睛，小脸上写满了崇拜。
雨水也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回过神，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那可是位武术大师！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顿了顿，挺起胸膛，带着几分得意。
“刚才他还指点了我几招呢！说我根骨不错，是块练武的好料！我现在啊，也算是入了门了！”
虽然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叔祖画了个大饼，但在妹妹们面前吹吹牛，感觉还是不错的。
“哇！哥你也要成大侠了吗？”
青青眼睛更亮了，雨水也露出羡慕的神色。
许大茂咳嗽一声，摆摆手。
“低调，低调。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你们。”他拍了拍青青的脑袋。
“行了，别瞎想了。青青，你去那边树林里捡点干柴回来，要干透的。”
又看向雨水，“雨水，这鱼……你会收拾吗？”
雨水立刻点头，小脸上带着认真。
“会！我爸以前打过鱼，教过我怎么刮鳞去内脏！”
说着，她就熟练地拿起许大茂放在地上的小刀，蹲在大鱼旁边，开始刮鳞。
动作麻利，一点也不像个半大的孩子。
许大茂暗暗点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
他则从带来的布袋里翻出几片宽大的荷叶——这是他刚才顺手在湖边摘的，又摸出一小包盐和几粒花椒。
等雨水将鱼收拾干净，许大茂接过鱼，在鱼肚子里和鱼身上均匀地抹上盐和花椒，想了想，又悄悄从怀里的小药瓶里滴了两滴古井泉水上去，用手抹匀。
泉水无色无味，瞬间就被鱼肉吸收，但许大茂能感觉到，鱼肉似乎变得更加紧致，散发出一种极淡的清香。
他用荷叶将整条大草鱼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足足用了三西层。
“哥，你这是干嘛？”青青抱着一小捆干柴回来，好奇地问。
“学着古人做叫花鸡呢！咱们今天做个‘叫花鱼’！”
许大茂嘿嘿一笑，指挥着青青把干柴堆起来，点燃。等火烧旺，又逐渐变成一堆通红的炭火后，他扒开炭火，将荷叶包好的鱼放进去，再用热灰和炭火覆盖起来。
“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许大茂拍拍手，坐在旁边的草地上。
时间慢慢流逝，木炭发出噼啪的轻响，一股难以形容的霸道香气，混杂着荷叶的清香和鱼肉的鲜美，开始丝丝缕缕地从炭火堆里弥漫出来。
这香味太特殊了，带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鲜，比单纯的烤鱼要浓郁醇厚得多。
“好香啊……”
青青和雨水两个小丫头早就被香味馋得不行，围着炭火堆，不停地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就连不远处几个钓鱼的人，也频频侧目，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许大茂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用树枝小心地扒开炭火和热灰，将那个己经烤得有些焦黄的荷叶包取了出来。
“刺啦——”剥开最外层有些焦糊的荷叶，露出里面仍然翠绿的叶片，再一层层打开。
一股更加浓郁的热气混合着让人灵魂颤抖的鱼香猛地爆发出来！
荷叶包裹下的鱼肉呈现出的金黄色泽，鱼皮微微焦脆，而里面的鱼肉，细腻，多汁，冒着腾腾的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