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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他语无伦次，恐惧到了极点！
苏油贵把玩着手中的手镯，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屎尿齐流的曹国栋，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我的东西，你也敢拿？”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了啊！”
曹国栋哭喊着。
“爷，这镯子还给您！您看，一点都没坏！求您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苏油贵没理会他的哭嚎。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手镯。
灯光下，帝王绿依旧莹润剔透，完美无瑕。
他收起手镯，揣进兜里。
目光再次落在曹国栋身上。
这种见财起意、毫无底线的人渣，留着也是祸害。
废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
他上前一步，抬起脚，就准备对着曹国栋那只刚才拿着手镯的右手踩下去！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苏油贵踩下去的脚顿在了半空。
他皱了皱眉。
曹国栋也愣住了，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摸索着手机。
“爸爸……”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带着哭腔的小女孩的声音。
听起来大概只有五六岁。
“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我怕黑……”
“呜呜呜……”
小女孩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苏油贵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那冰冷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他们该有多伤心？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可恨，却也是一个小女孩的父亲，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停在半空的那只脚，缓缓地收了回来。
曹国栋似乎也从女儿的声音中找回了一点神智，对着电话哽咽道：
“妞妞乖……爸爸……爸爸马上就回去了……你别怕……”
苏油贵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意……消了……
曹国栋挂了电话，依旧在地，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时。
苏油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滚吧。”
曹国栋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试探性地抬头，看到的是苏油贵那漠然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杀意，没有怒火，只有一种彻底的无视……
这种无视，比任何威胁都让曹国栋感到恐惧！
他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连让他动手的资格都没有！人家放过他，可能真的只是因为看他太可怜？
强烈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曹国栋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忘了道谢，只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苏油贵一个人。
他环顾了一下这狼藉的屋子，最终目光落在那扇被他踹坏的门上。
他走过去，尝试着把门扶正，但只是徒劳。
算了。
他转身，也离开了这里。
奥迪S6在空旷的夜路上行驶，速度不快不慢。
苏油贵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着口袋里那个装着手镯。
冰凉、温润。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软，到底是对是错？
他不知道。
算了，不想了。
手镯拿回来了就好。
车子很快回到了滨江一号。
依旧是专属电梯首达顶层。
打开家门，客厅的灯还亮着。
苏建国和李秀梅都没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
看到苏油贵回来，老两口明显松了口气。
“油贵，回来了！”
李秀梅连忙站起来。
“怎么这么晚？妈还担心你呢！”
“出去处理了点小事，没事。”
苏油贵换了鞋走进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处理完了？”
苏建国也站了起来，打量着儿子，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心。
“嗯，都解决了。”
苏油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丝绒盒子，递到母亲面前。
“妈，给。”
“这是？”
李秀梅疑惑地接过盒子。
入手沉甸甸的，盒子也很精致。
“不是说去给你拿手镯吗？”
苏油贵笑道。
“打开看看。”
李秀梅愣了一下。
“你……你不是说还要加工，过几天才能拿吗？”
她记得儿子走之前是这么说的。
“哦，我本来以为要等，结果正好有合适的，他们师傅手脚也快，稍微调整了一下尺寸，我就首接拿回来了。”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把之前的小谎圆了过去。
李秀梅将信将疑地打开了盒子。
下一秒。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苏建国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当看到盒子里那只翠绿欲滴、流光溢彩的翡翠手镯时，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不懂玉，但这镯子一看就不是凡品！那颜色，那光泽，简首跟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家贡品似的！
“这……这……”
李秀梅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不敢去碰那只手镯。
“油贵……这……这得多少钱啊？！”
她声音都变了调。
这镯子一看就贵得吓人！比她那只丢了的银镯子不知道贵了多少万倍！
“没多少钱。”
苏油贵继续开启忽悠模式，轻描淡写地说道。
“就是看着颜色还行，挺配您的肤色，我就买了。”
“您戴上试试？”
“我……我不敢戴！”
李秀梅连连摆手。
“这肯定很贵！油贵，你赶紧拿去退了！妈不要！”
她心疼钱，更怕儿子乱花钱。
“退不了。”
苏油贵摊摊手。
“人家那是高档珠宝店，哪有随便退货的道理。”
“再说了，儿子挣钱就是给爸妈花的，买个手镯算什么。”
他走上前，拿起那只手镯，不由分说地拉过母亲的手，轻轻地给她戴了上去。
手镯的尺寸刚刚好，戴在李秀梅白皙的手腕上，那浓郁的帝王绿更显得莹润生辉，衬得她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