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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摩羯发出疑问，只是她躲闪的眼神和渐弱的语气骗不了人。
“如果你不实话实说，我不介意现在杀了你。”江辰放出绝招。
“我…”
羚羊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滴泪，只是被一股毅力按在眼眶里出不来。
江辰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原因和那个故事有关，而且那个故事并不是什么喜剧。
但如果和一个笑里藏刀的人搭档，他难免会多些麻烦。
殷博珂从来没有表演过，不想活就是不想活，让江辰可以放心的信赖他。
想到这，他再次忍不住感慨：
“牢殷啊…您还真是人间理想…”
许久，摩羯终于抬起头，用泛着泪花的眼睛盯着江辰微眯的双眼，像是做出什么勇敢的举动般，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人马杀人魔先生，我欺骗了你。”她鞠躬，态度诚恳，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沉痛。
嗯，熟悉的感觉，殷博珂说的每一句话里都藏着这种情绪。
摩羯再次抬起头时，她看见眼前的“人马杀人魔”先生突然变了脸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马蹄便朝她踹了过来。
“转身跑！”
急切的声音让她硬生生遏制住了发动[石化]的本能，顺着马蹄的力道转身向巷子深处跑去。
那一脚的力道并不重，发力者在踢到她之前将“击打”改为了“推搡”。
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她的视野就变成了满地凌乱的垃圾和一个迫近的拐角。
在那一晃而过的画面中，她好像看到那位杀人魔先生在墙上摸了一把，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下一刻，她转过拐角，身后的鱼尾被拉了一把。
“停下！”江辰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下意识放慢脚步回头看去。
“恭喜击杀星座化形：天蝎
当前击杀数：5（双子，天秤，狮子，巨蟹，天蝎）”
这是她最后看到的画面，两行血红色的文字像幻觉一般印在人马的脸上。
随后她突然有了一股失重感，眼前一黑。
江辰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目紧闭的摩羯，叹了口气，转身转过拐角。
那里多了一具蝎子的尸体，上面插着一把水果刀和几枚铁钉。
他走上前，拔出水果刀，尝试将蝎尾割下来，但是失败了。
没办法，他摊开手掌，手心正躺着一枚蝎壳碎片，这是昨天嫉妒爆出来的战利品，不过己经被他使用了。
将蝎尾取下，江辰赶紧回身将其塞进摩羯发紫的嘴里。
但愿还来得及，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效。
江辰想着，将摩羯托起放在背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出巷子。
羚羊的脑袋随着他的步伐晃晃悠悠，紧皱的眉心逐渐松开，又在不知何时突然皱紧，淅淅沥沥的汗液开始分泌，紫黑色的嘴唇还没来得及恢复正常便失去了血色，苍白的脸依旧。
好像睡梦中的魔鬼在讥笑恐吓着她。
……
“噗呲”
一滴血溅在柳依兮的脸上，腥臭黏腻，平添几分恶心感。
“滴嗒”
一滴水滴在柳依兮的脸上，阵风拂面，平添几分清凉感。
一泼水汪打在她脸上，吓得她赶紧坐起身，下意识想用前蹄抹一把脸，可惜够不着。
她的面前是一匹高大的人马，身后是广阔的江面，奔流不息，波光粼粼。
“哟，醒了？”江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啊…”柳依兮有些懵逼。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然后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等价交换。”江辰转身，去江中捧起一汪清凉，仰头便灌了下去。
“啊…啊！我叫柳依兮！”摩羯紧张的大喊，黯淡的眼睛里藏着三分紧张和一丝好奇。
话落，她才想起来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打量着眼前的杀人魔先生。
江辰将手上的水随意擦在鬃毛上，拍了拍手，漫步到她面前。
“该从哪说起呢？简单来讲，我们被人阴了，从我踏进那条巷子开始。”江辰用随意的语气描述着，仿佛只是遭遇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哈，他好像以为我没有看到他，竟然在我头顶偷偷放那么显眼的[毒雾]。”江辰突然咧开嘴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很显然，他忘记了，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第一个陷阱是这世上唯一的人马杀人魔布置的，怎么可能不留下后手呢？”江辰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
“哈哈哈，我不过随手拉了一下鱼线，他就死了，就死了，多么好笑的事情啊，他像只被弓箭打下来的大雁一样，还在天上转了两圈哈哈哈…”江辰突然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吧，己经死去的天蝎尾巴，可是他们的毒气最好的解药啊！哈哈哈哈哈哈…”
激昂的笑声吵醒了江水，浪花突然打起了滚，一涌一顿，溅起的水花跳上人马摇晃的身体，好像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枝头的麻雀们惶恐地飞起来，又首愣愣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去了江里。
风突然就刮了起来，吹得江里的浪花激荡着拍打岸边，吹得太阳都没办法待在天上，天色阴沉得似染了墨。
天地间唯有呼啸的风声夹杂着翻涌的江水与那肆意的笑声对抗着，在它面前却也仿佛失去了色彩。
柳依兮呆呆地看着那个笑得前俯后仰的身影，他突然显得更加高大，凶恶，可怕。
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忽地涌上心头，她想挪动脚步转身逃离，却如同那落下的麻雀一般，动弹不得，好像有一股魔力定住了她。
她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杀人魔”，一个行迹诡异，疯癫至极的疯子。
那个疯子突然就停止了大笑，面色平淡，仿佛从未有过那疯癫的模样。
只是他身后的背景，那片阴沉如墨的天空，那怒涛卷浪的大江，那凌厉呼啸的狂风，告示着一切。
他来到她面前，淡漠的眸子盯着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他朱唇轻启，清冷的男声却显得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场游戏该轮到我玩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需求，你的一切。”
柳依兮咽了一口唾沫，脸部的肌肉有些发抖，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娓娓道出一个悲怆而感伤的故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