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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官职后，顾明鸢特意约了马上要去南巡的钱大宝，耳提面命点拨了一番。
“知道你这差事的重点是什么吗？”
钱大宝回答的老实巴交，“按照上官交代的，仔细核查两淮盐运使司的账目，并作为南巡特使的助手，协助他处理杂事。”
萧凛渊?还真算给钱大宝机会，才领了官职，就派往江南。还是跟调查江答应之父一案的特使一起。
皇帝的特使，自然都是有能力的心腹。
这就等同于给新人钱大宝找了个不错的师父，让他出去跟着长见识历练的。
回答完，见顾明鸢抿唇笑了。钱大宝心一紧，“师姐，怎么了？”
话说这孩子，在顾明鸢面前真是听话。甚至窝窝囊囊的。
这要成亲，绝对怕媳妇那伙的。
顾明鸢语气幽幽，“那帮老江湖早在你去之前就将账目弄干净了，就算给你一年时间，你也查不出什么大的疏漏。所以，你此次走过场就好。”
“你的重点该放在结交当地官员上。所以别舍不得银子，多带些去。咱们新人遇到地头蛇，出手阔绰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让人觉得你是个通透开事的人。
钱大宝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思索了下觉得有理，点头，“好。”
“另外，人家给你贿赂，也不要推三阻西。稍微拒绝下就收了吧，但是注意，别留下证据。”这样才不会不合群。
钱大宝依然是点头，“好。”
想了想，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师姐，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也不善于玩那些花头啊。就怕应酬不来，被当成生瓜蛋子。”
这话将顾明鸢逗乐了，“知道皇上为何看上你吗？”
啊？
钱大宝微愣。
顾明鸢勾勾嘴角，“因为实诚，好拿捏啊。”除非特殊目的，否则谁会愿意收留心眼子比自己还多的手下呢。
钱大宝笑的憨憨，“原来如此。”
顾明鸢顿了顿，给他鼓励，“那些当地的官员和商人早就练就的圆滑。若你也圆滑，他们反而觉得你稀松平常。若你看起来十分天真无害，他们才会打心眼里畏惧。所以不必担心，做你自己就好。”
谁都不会相信，皇上千里迢迢的，会派个胸无城府的人来。
“要记住，你的终极任务，是给皇上当好眼线。若你这次江南之行能有意外收获，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大的机遇...”
钱大宝似懂非懂，“知道了师姐。”
*
夜深露重，要分别的人抵死纠缠。
暧昧的喘息声不绝于耳，两个人，似乎要将未来的思念提前到今晚来表达。
水融，久久不息。
一首到累的手指都不想动。
萧凛渊?将顾明鸢往怀里紧了紧，“怎么办，一想到至少两个月见不到你，朕这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亲了亲发顶，开始说胡话，“要不，你打扮成小太监，跟朕去北境得了！”知道女子不能到军营，可这位帝王还是要过过嘴瘾。
反正就是闹心巴拉，抓心挠肝的不想分别。
不过想到分开是为了整治北军、击退敌寇让两个人的未来更顺利，他又责任感满满，觉得不该拘泥于眼前。
你猜顾明鸢此时怎么想？
她是半点不想为了跟男人朝夕相处，就随军风餐露宿到边境吃沙子的。
因为这么做，除了能帮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对她半分好处没有。
整日腻歪，对普通男人来讲尚且会有视觉疲劳。对于女人无数的帝王来说，只会加速自己的保鲜期，让帝王尽快厌弃。
完了呢，路上还要受苦遭罪。
比如水土不服病了，耽误大军行程，让士兵和帝王觉得矫情。
比如到边境没时间保养穿戴，人显得憔悴了，给帝王留下不美好的一面。
总之，费力不讨好，还容易暴露缺点。
但她不好首说。必须挑好听的说，让帝王受用。
于是乎，她头贴在男人胸膛上，“奴婢也不舍得皇上。只是不想皇上为了奴婢违背军纪遭人诟病。更不想到了边境，皇上每日辛苦打仗还要分出心神来照顾奴婢。奴婢不想成为皇上的拖累，所以，奴婢就算不舍得分开，也只能暂且忍耐。”
仰头，眼神亮晶晶满是崇拜，“奴婢相信皇上必然能旗开得胜，奴婢等皇上平安归来。”
【如果奴婢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这句心声让萧凛渊?心头一颤，不知她为何担忧生死。
可又不好问出。
正百思不得其解中，女子声音再次传来，【唉。无权无势没有倚仗的奴婢，却成了皇上第一个宠幸的人...自古以来，能有好下场的少...】
【皇上一走，这些魑魅魍魉估计就要蹦出来，可着劲的磨搓我这个低贱的宫女了吧。】
女子被滋润的绯红的脸颊上，忽然现出无助和无奈的愁容来。让萧凛渊忍不住怜惜。
原来她担忧的是这个。
可他又不能立马接上这个话茬，免得被识破能听心声的秘密。于是各种转移话题后，最后兜兜转转回来，“朕从小见惯了宫斗的激烈复杂。朕走后，很担心你会被那些嫉妒心强的后妃磨搓。这样，朕离开前会下一道圣旨...那便是朕不在的日子，任何人不得召见和处罚朕宫里的下人。另外，朕还会留下龙武卫在暗中保护你。他们轻易不出手，若是你涉于险境必然现身倾尽全力的保护你...”
目的达到，顾明鸢心里乐开花。
伸出胳膊勾住萧凛渊的脖颈，亲了亲他的下巴，“皇上您真是太好了，凡事都替奴婢想在前头...”
心里叽歪：屁！若不是自己主动要，这小子压根没想到这茬。
唉，归根结底还是不够爱。他此时，只是错把走肾当成走心而己。
想到这，她挑眉语气软软的警告，“皇上，外面的野花千千万万，您可不要被迷了眼就忘记对奴婢的承诺啊~~~”
明显的醋味让萧凛渊十分受用，对调后，将人圈在身下，“你真是个醋坛子。再说，军中都是公的，母苍蝇都找不到。哪里有你说的野花家花的。”
“倒是你，既然跟了朕就要规矩言行。轻易不要再出宫，更不能跟年轻男子过从甚密知道吗？”
顾明鸢假装委屈，“皇上，奴婢整日在您眼皮底下活动，什么时候跟男子亲近过？”
萧凛渊对她的嘴巴啄了两下，“今日早朝时间，你出宫见过钱大宝。”
顾明鸢气鼓鼓，“您派人跟踪奴婢？”
“再说，那是奴婢的弟弟啊，您怎么会怀疑我们？”
萧凛渊点她鼻子，“因为知道你们是姐弟之情，朕才会重用他。否则敢私会朕的女人，朕早就将他头砍了！”
顾明鸢，“......”当瞄到男人眼底的笑意知道是玩笑话后，她才心安点。
此时的两人，都没将对方的警告太当回事。因为，他们眼里心里都是彼此，觉得处于爱情新鲜期的他们，轻易不会被其他异性插足进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