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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月光透过窗纸在帐幔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记忆里那夜晃动的烛火。
她蜷缩起身子，耳边又响起尔泰临终前染血的呢喃："别回头...跑..."
"吱呀——"
门轴转动的轻响惊得她猛然坐起。月光勾勒出一个修长的剪影，福尔泰抱着个油纸包闪身而入，发间还沾着几片夜露打湿的花瓣。
"睡不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糖糕，我偷摸藏了几块。"
小燕子攥着被角的手指发白。眼前的少年笑容灿烂，与记忆里浑身浴血的模样不断重叠。
福尔泰见她发呆，径首在床边坐下，掰了块糖糕递过来："怎么，怕我投毒？"
"你还是一如既往对我这么好，上一世你和赛雅成亲去了赛雅的家，最后赶回来确选择和我走在我坟前自尽"小燕子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福尔泰的手僵在半空，烛光下，他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你...你别想了！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窗外夜风骤起，吹得窗纸簌簌作响。小燕子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银铃——和记忆中系在尔泰尸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当时真的很傻，明明你可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她猛地抓住福尔泰的手腕，"以后可不许做上一世的傻事情了，如果我改变不了我的结局，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燕子！"福尔泰慌乱抽回手，糖糕碎屑洒落满地，"我不答应你！我相信我们都能改变我们的结局，我...我明日还要教你骑射呢！"不等小燕子再说什么，他己慌乱得不知道怎么办，最后狼狈翻窗逃走，衣角还勾落了案头的《祭天仪轨》。
书页哗啦啦散开，一张泛黄的信笺从夹缝中飘落。小燕子颤抖着拾起，熟悉的字迹让呼吸几乎停滞："若有来世，定要带你去看塞外风光——尔泰绝笔"。窗外，福尔泰远去的脚步声混着更鼓，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小燕子，这一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一首陪在你身边，我不能再看着上一世的一幕发生在我眼前。”尔泰回府的路上喃喃低语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烛火通明。皇上着密探送来的密报，眉头越皱越紧。梁大人余党勾结边疆势力的消息，像根刺扎在心头。他唤来心腹太监："传永琪、尔康明日寅时觐见。祭天仪式期间，务必盯紧两位格格的安危..."
晨光初现时，小燕子将信笺贴身藏好，对着铜镜将发簪别正。镜中人眉眼坚毅，再不见昨夜的惶惑。门外传来紫薇轻快的脚步声，还有福尔泰远远的叫嚷："小燕子！再磨蹭可就赶不上放风筝啦！"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雕花木门。朝阳刺破薄雾，将御花园染成金色。
或许命运早己写下伏笔，但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